作者:王文生
世界读书日,法学博士王文生教授将在《法学家茶座》发表的部分散文随笔与好朋友们分享。
人生是漫长的,从出生到死亡,中国人的平均年龄是71岁,然而人生又是短暂的,在历史长河中只是一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故事,千奇百怪,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或长或短,内容各异,每个人在一生中根据自己的环境、条件、嗜好总要与各种各样的事物结下缘分。有的喜好球类,与球结下了缘分,有的喜好下棋,与棋结下了缘分,有的喜欢玩牌,与牌结下了缘分。我则喜欢喝茶、喜欢读书、喜欢司法工作、喜欢研究法学理论。与茶、与书、与法结下了缘分,索性自己称为茶迷、书迷、法迷吧。
我虽谈不上文人,却喜欢喝茶,虽称不上法学家,但是酷爱法学,从事法学研究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嗜好。用自己的话说本人不是黑、白两道,而是书、茶两道。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记得小时候,父亲是公社党委副书记,大舅是大队党支部书记,父亲闲暇之余,晚上回到家中,大舅总要来和父亲谈天说地,从国家大事说到民间小事。母亲总要炒上一锅向日葵瓜籽,家中无茶,母亲将高粱米炒熟,称为“糊米”。将糊米放入暖瓶,倒上滚开的开水,盖上壶盖沏上10分钟左右,然后倒入大碗,这水也有颜色,酷似今天的茶水。糊米水代替茶水,喝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2005年在北京参加《法律适用首届国际高层论坛》买到了“荞麦”茶,味道酷似当年的“糊米”茶。而真正开始喜欢茶叶,成为一生嗜好,历史还真不算长,那还是1990年12月我在中国人民大学高级法官班的结业论文《试论我国刑法中犯罪未遂与犯罪中止的区别》被评为全国法院系统第二届学术研讨会获奖论文。这是我第一次获奖,也是第一次参加学术研讨会,在北京开往昆明的列车上,一云南老乡介绍云南的风土人情,特别介绍云南的茶叶,云南盛产“滇红”、“滇绿”,老乡还把自己带的普洱茶拿出来请大家喝,到了昆明后,自己买了一些“滇红”、“滇绿”、“普洱”茶,会议结束后,乘飞机途经重庆,机场商店里卖有四川沱茶,我又买了一些。从此,我和茶叶结下了不解之缘,也和法学结下了不解之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后我利用业余时间进行法学理论研究,撰写理论文章除在《人民日报》、《法制日报》、《社会科学战线》等十几家刊物发表外,每年都参加几次全国和国际性的重大法学团体学术研讨会。每到一地都要购买当地的茶叶,每次公出也不忘买点好的茶叶,不进商店进茶庄。如西湖龙井、庐山云雾、黄山毛峰,安徽的太平猴魁、洞庭湖的君山银针、南京的雨花茶、无锡的碧螺春、江西的井冈翠绿,武夷山的大红袍,虽买不到正宗,二代也蛮好的。海南五指山的苦丁茶,台湾的冻顶乌龙等等。我不仅喜欢茶,还喜欢茶文化,更喜欢茶盒上的文字,喜欢读有关茶的书籍和文章,从中知道茶圣陆羽和王安石验水三难苏东坡的典故,1993年高级法官班同学丁寿兴送我一本《茶经》,去年还买了一本《茶马古道》的专著。
深圳三洲田茶厂的“观音王”茶盒上印着:“茶、香叶、嫩芽、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苦堪夸。”将茶的形状、性能、作用描写的淋漓尽致。
峨眉山竹叶青为铁盒,封面印着老子《道德经》的一句话,“静胜躁、宽胜热、清静为天下正”。故此茶又称静心竹叶青。茶盒的一端印有一个正在冒气的茶壶,茶壶上端印有“一杯茶,品人生沉浮,平常心,透万千世界”的字句。分明是让人们在品茶之余,静下心来,以一颗平常心对待世界。我现在最得意的是在闲暇之余坐在我的绳墨斋里,沏上一壶上好的茶叶,一边读书、写作、一边品茗,别有一番感受。
当然,喝的茶也不都是自己买,也有老师、朋友送的茶,如最高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朱孝清送我的上好的信阳毛尖,赵秉志老师送的西湖龙井,上海大学法学院院长严励捎来的新绿茶,高级法官班同学邹吉昌带来的霍山黄芽,贵州都匀市检察长张志强送的都匀毛尖。市政协主席王国栋从俄罗斯带回的茶,常务副市长王洪启从北京带回的“观音王”,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倪连山从外地捎回的“狮峰龙井”,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任剑波从台湾带回了阿里山高山茶。好友林晖、仲恩兄弟二人除每年多次赠送观音王茶之外还特地从福建寄来用于茶道的茶桌、茶具甚是喜欢。
(本文原载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法学家茶座》第21辑,发表于《关东文学》2008年第1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