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记
——邹星枢长篇小说《盲人之光》读后
作者/李东川

这是一幅以邹星枢先生为模特儿的油画作品,作者:杨震 题目:《穿红袍的老人》。具有直观形象的绘画作品其实用不着作者说什么,其画面就清晰的向我们传达了作者(包括作为模特儿的邹星枢)想要表达的思想,我们每个人都会从中解读出属于自己的东西。
《盲人陈光》在谋篇布局、情节转换、人物性格刻化、场景诗意表达等方面可谓匠心独运,令人拍案叫绝,但让我最为佩服的是他不畏人言,能坚定站在正义一边的勇气。
他接受了一个不为社会所容的陈光,并大力为之讴歌;他站在了良知一边,并为其笔下那些鲜活的人物代言——
那位斥责:“那是你自己没长眼,俺孩的眼开着呢你能看得到吗?你看不到,是你没那造化,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心明眼亮的老奶奶。
那位扭了腰躺在床上,一听说要送陈光上北京告状,二话没说起身就开车送陈光的充满正义感的费祥。
在小说的结尾,作者巧妙的借梦写出了聪明智慧具有圣母般情怀的珍珠;写出了机智勇敢充满侠肝义胆的安娜......
小说所塑造的人物形象或详或简,有的甚至是一笔带过,都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让人不得不佩服邹星枢先生塑造形象的能力。
他的作品充满了悲悯意识和人文关怀,我始终坚信良知是一种天赋,当他把属于“邹星枢”的这些特性投射到自己的作品中时,我们就明显感觉到了作品中流淌的人文情怀暖流。
亚里士多德说过:诗人可能比历史学家更真实,因为他们能够看到普遍的人性的深处。
由人书写的历史,决不应该是冷冰冰的事件构成,只有揭示了人性深处的历史才是鲜活的有血有肉的,能打动人的。
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可以通过典型的文学形象,反映这种典型存在的普遍性意义,向人们展示某一段历史的时代特征。
在这一点上《盲人陈光》做到了。
由于邹星枢先生一直从事戏剧创作,如今跨界小说创作,仔细读来,《盲人陈光》这部小说在人物对话,作者旁白,诗词运用方面还能察觉到一些戏剧语言痕迹,我们既可以视之为不足,也可以从中看出其对场景描写、人物形象塑造等有渲染强化的作用。
岁月是有记忆的,不像人,人走了,属于他的记忆便消失了。
当然岁月的记忆也由人来完成的,人一旦把记忆交给了岁月,就再也带不走了。
《盲人之光》给人最深的感受就是那些岁月记忆就像一帧帧印记,有的印记仅仅只属于这个时代,说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点也不夸张——比如“计划生育”;有些印记却带着明显的历史痕迹——比如官场中的尔虞我诈;国民性中的忘恩负义......然而还有一种永恒的印记,那就是人的天性中的良知和悲悯情怀。
感谢邹星枢先生把这段真实的鲜活的历史诉诸文字记录下来,并让后人知道我们曾经还有这么一段不忍目睹的历史。
2023年4月2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