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之八)
蓝白领
自此以后,小牛郎彻底康复后,就在大先生的府上住了下来,顺便帮助大先生在私塾里照看年龄偏小的学童了。因为小牛郎的聪明好学,又加上大先生悉心的指导,小牛郎的学业进步神速。在他十二岁那年,参加童试得了个第一名,成了远近很有名的而又年龄最小的秀才。此时的小牛郎,严然成了私塾里的二老师了。大凡大先生有事非要出远门不可时,他就把私塾里的一些事情都交待给宋世雄代为办理。宋世雄就是小牛郎的大名,是在小牛郎成了真正的秀才后,大先生给他取的正式名字。原来小牛郎姓宋,原名宋小宝儿,大先生觉得名利性太浓重。他就给自己的爱徒取了“世雄”的名号,希望小牛郎从此一世雄壮起来。待日后高中举人了,也可以重振家风,让没落的家庭从此兴旺起来。最终起到能够光宗耀祖,为死去的爹娘争光。
话说有一次,大老生的同窗高中了举人,他与大先生非常要好,也十分推崇大先生的人品学识。虽说现在自己已然高中举人了,依然似以前一样对大先生很恭敬。逢人便说,自己的这个举人功名,有一大半是大先生的功劳,因为他向大先生请教过许多学业上的疑难杂症。大先生只是时运不济,才会与功名无望,而且他自己也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侥幸高中了。在他进京述职之时,特地再三邀请大先生去府上多住几日,因为也不知他这次进京,将被派往何处为官,他们师兄弟也不知何年才能再团聚在一起了。他要与大先生把酒言欢,高谈阔论诗歌词赋,评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地大醉一场不可。因此大先生临走之前,向宋世雄再三咛嘱,一定带好小龄学童,并督促他们完成学业。严然成了二老师的宋世雄点头如鸡啄米一一应承了下来,大先生看看一切事情就交待清楚了,这才收拾了一下简单行李,上同窗举人家去了不提。
再说成了二老师的宋世雄,启先几天也很尽心尽职地把大先生交待的事情都一一办妥了。但是在大先生预定回来的那天,大先生没有回来,宋世雄原先也没打算今天的“工作”计划,以为老师回来了,就用不着他了。那天一大早,宋世雄就早早起了床,他叫上一些同窗准备出城迎接大先生回来。因此天还没大亮,一行人在宋世雄的摔领下出了城。其时正是阳春三月的天气,天已不大冷了,一路上所见真是花红柳绿一派春天生机勃勃的图景。此时,一帮大小不一的小孩,已然走了七八里,个个累得口干舌燥,筋疲力尽地走不下去了,也没见老师回来。因此大家也就不再坚持赶路,都很随意地或坐或躺在路边的草地上休息起来了。只有少数精神旺盛的小孩,忙着采野花,或者追捕花蝴蝶。作为二老师的宋世雄只是交待大家不要走远了,休息好了准备一起回去,看来今天老师有事缠住了身回不来了。说毕,因为起得太早,躺在草地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同窗在叫在哭,又有几个老农在呵斥地叫骂声。宋世雄从美梦中惊醒了过来,马上爬起来打听原因。原来是几个追蝴蝶的同窗,无意间闯进了一个桃园,看见满园满树红艳艳大桃子,实在忍不住,就偷偷地采摘了一些桃子。启先他们几个追蝴蝶的同窗也知大先生的教规严,谁犯了是要打手心的,因此尽量忍住想要摘鲜桃吃的欲望了。但是这一群七八上十岁的小孩儿,一大早赶了几里山路,早以是口干舌燥,肚子又饿了。因此实在忍不住挂在树枝上红艳艳的桃子的诱感,几个胆大的小孩子,连忙爬上树,刚摘到手就马上往嘴里塞。急得树下的小孩大叫起来。这一叫不要紧,把看桃园的农人给叫来了,几个老农扭住几个偷桃的小孩来这边找管事儿的理论。宋世雄一见大事不好,连忙向农民大伯求情,又发动同窗,有没有带铜板的,大家凑凑,赔偿老伯们的桃子钱。大家于是都搜自己的口袋,到底凑上了十几个铜板,当然不够损坏的桃子钱。看园子的老农作不了主,决定叫大家跟着去找他家主人商量。谁知见了园子主人,主人很是大方,一听他们是大先生的门下,领头地又是个十三岁有名的小秀才,因此主人十分高兴。他不仅没有追究私摘桃子小孩的责任,一听大家早早来这里是为了迎接师傅大先生,走了几里山路,实在口干舌燥才没忍住诱惑,犯了师规,深表谦意。主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对他的看桃园的佣人说:“小孩子摘几个桃子吃有什么要紧,也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折。何况他们还都是大先生的爱徒们,断不会这么没规矩,实在是情有可愿。去!你们几个赶快摘桃子去,务必每个小孩分一个桃子,也好给我们桃园宣传宣传。再说大先生的人情不能不卖,他老人家对你们家少爷我儿子还有恩呀,当年不是大先生倾囊相授,少爷他能高中举人,现在为官一方么?”。这一场风波就这样消弥无形了,大家吃了主人赠送的桃子,立马精神抖擞地回去了。
谁知第二天,大先生一回来,就大发雷霆之火,吓得众学子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出。在大先生看来,没得主人允许,私摘桃子吃,就是天大不可饶恕的罪责了。读书人,怎么能这么没有骨气呢?哦!饿了渴了就可以偷桃子吃吗?以前老师传授给你们有关读书人的气节之事全跑那儿去了。我们读书人不都是“不受嗟来之食”吗?不都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吗?怎么都忘了吗?大先生越说越来气,一帮小孩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最后,大先生忿斥够了,就用私摘桃子一事编写了一个上联,留下来让大家对对子。并且交待说,大家都得好好对对,对不上可要打手心的了。
原来大先生的上联是:“昨日,翻园墙偷桃,不知有谁?”。大先生拉着状元郎的手,状元郎也紧紧握住老师的手。一起回忆起当年的往事来,想到偷桃这一节,师徒二人相视一笑。大先生赞曰,当年为师我见了你的对句,就断定那帮小孩子当中,将来你是最有出息的一个。因为你的下联透露出了你的理想和包负,不想今日果真出息大了,成了今科状元郎。“他年,攀蟾宫折挂,必定有我。”,大先生不觉念出了当年状元郎十三岁显有才情包负的对句了。师徒二人又一起拉了许多家长,状元郎就问:“‘师傅,你对对子一向很好的,徒儿也是得你真传,才在同行中大出风头呀?你老怎么会难在“徒进师未进”上呢?”’。大先生听了爱徒的问话,沉默了一下子叹曰:这叫“人能命不能”也。谁知状元郎一听,惊叫起来说:“恩师!多绝对呀!那日在台上,你如何不说出来呀?”。大先生听了爱徒的很惋惜的样子,才知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个人的命运走向定局,谁也改变不了的。怪不得古人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又云:“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呢?是呀!那天如果我这样一句:“人能命不能”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会换来一生的荣华富贵呀?接着,大先生向爱徒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日为师在台上,一见主考大人的“徒进师未进”时。一下子脑子就懵了,脑袋里一遍混乱,耳中所闻都是嘲笑挖苦之声,铺天盖地而来。让我窒息把我淹没,那里还能记得起一个字儿呀?一着急,血往上一涌,大吐一口血就马上晕死了过去。
附:
跑步机
蓝白领
奋力奔向前,
原地仰望天。
脚步未停息,
位置永不变。
人生不自由
蓝白领
谁也选择不了自己的出生
一切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
你的命够好
会含着金钥匙下地
成为富二代官二代中的一员
会许你不那么走运
降临在平寒之家
更有大不幸
一出世就发现了身体有大缺限
命运一开始就露出了狰狞面目
人生不自由
自由难成人
选择不了生也选择不了死
除非寻短见搞个自杀
何时生何时死
还得听从命运的安排
信命命运若有若无
不信命命运却又无时不在
失败了因为命运
成功了也还是这该死的命运
一切都是命
半点不由人
顺从命运反抗命运都是命运
梦江南
蓝白领
我到江南十二峰,
水乡烟雨千万缕。
梦见深山藏仙女,
赤足肤白头发绿。
塞北风云滚过来,
摧枯拉朽惊小驴。
果佬倒骑入深山,
邀来仙姝作伴侣。
涂鸦
蓝白领
别说什么鬼画符,
只是随心来涂鸦。
不为出版或存世,
画成就擦也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