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昏的河边(原创首发)
铁裕
河水清澈,显得有些风平浪静;
柳树婆娑,拽起了层层的波纹;
河边很美,碧绿优雅而又清新;
两岸边上 ,萋萋野草猎猎丛生。
天色渐自暗淡下来,四周朦胧胧的河里,水已不再如春夏时那样丰腴、晶莹、清澈了,变得很瘦很瘦。但依然很美,依然有一种柔情, 甚至是一种性感,十分迷人。
不知为什么,我生性爱水,爱它那冰肌玉骨,爱它那粼粼碧波;爱它那恣意的流姿,那 富有女性化的阴柔 ,和那富有哲理的诗韵 。
微风吹拂,河水总会泛起层层涟漪;
河水东去,向往着一泓静静的湖泊;
冲过群山,一路在风的吹拂中沉吟;
河水悠悠,在阳光的照射下如明镜。

在孩提时,我曾在这条河中捞鱼摸虾游泳。一直游到天黑,一直捞到兴尽。
岸边苇草野花,恣意的摇拽绽放;
修竹迎风摇晃,杨柳在风中裸露出万种风情;
那盈盈的水声,一如那美妙的天籁悠扬而又动听;
那岁月的安然,在静静的野外呈现出一种绝美的意境。
特别是在黄昏,岸边就呈现出这种美丽的意境,而水也尽显其温柔。现在,我把那这种温柔看成是一种女性化的成熟。何曾不是呢? 河水那婉转的音韵,优美流姿,深沉的模样,不光是裸露出一种美,而是裸露出一种哲理。富有诗性的水,清泡着我苦寒的灵魂。
水有些枯了,我没有理由去责怪它,毕竟是冬季了。我为什么回来?是为了追寻逝去的童 年少年?还是为了又一次亲近这条河?
河水静静地流淌着,一路泛着波纹;
水草茂密而又修长,沉静的裸露着远古的倩影;
晚风呼呼地吹拂着,无数的温柔向着岁月深处飞奔;
有很多优美的传说,如箭镞一般射向水天一色的清凉和幽静。
这时,一条狗从远处的树林里跑出来,很像一只黑色的狼,更像黑夜里的使者。它狂吠着,对着即将坠落的夕阳狂吠不停。
黄昏下的一切物体,似乎随着一声狗吠,越来越模糊,虚无、清冷。
而我的灵魂,似乎也在这苍凉、粗犷的狗吠声中冉冉上升。
黄昏的河边,清冷、空濛。那一声声的狗吠,仿佛是一种隐语,是一种对人的冷漠、苦 难、虚伪的批判和沉吟。
一个老人从河的对岸慢慢的走来,那一身的打扮有些不合适宜。有点像一个古人,这也是他对这个世界的逃避,和是想着穿越时空回到秦汉,或是魏晋?
老人静静的坐着,观看着。但他没有喝住狂吠的狗,也没有朝我走来。
也许,我在他的眼里太卑微、太渺小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看见我。老人只是用他那双阅读沧桑岁月的双眼,痴痴地仰望着这夕阳落处。他是在祈祷上苍保佑他平安的走向天国?还是在遥望那坎坷的路程?

河并没有关注着这些,而是不断的向前流淌着;
两旁群山相互簇拥着,这条逶迤而又清亮多情的河;
在沿河的两岸边上面,有一些明清时留下的古式建筑房屋;
有的古迹依稀可看到,而那苍凉的古房无不透出古风或是古韵。
狗吠之后,河边倾刻间变得出奇的静谧。似乎什么都隐遁了,就连我,也没有了思维,心 跳,没有了恐惧、伤感;没有了悲哀、怨恨。
黄昏的河边,成了一个清虚、自然、宁静的世界。
那个老人顺着河埂缓缓走去,他是一个隐者,还是个世外高人?我不知道。我在河边徘 徊着,看着那些枯萎的水草,那些静卧河床上 的一块块鹅卵石,还有那洼塘中的鱼儿。
它们都静默着,没有谁发出一声喧嚣,也没有谁发出一声叹息。也许,它们都在以不同的思维方式和情感,在回忆曾经有过的那个美丽而水灵的世界。
我看不到河的源头在哪里,只知道河水很清;
我看不到河的尽头在哪里,只听得见水发出的流淌声音;
我看不到层层涟漪在涌动,只觉得河面上泛着一片片的银鳞;
我看不到河边是否有伊人,只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美丽清新和平稳。
河边很静,我仿佛听着那狗吠的声音在回荡着。那呼呼的风声,一如盈盈的天籁,在吟咏着,在诠释着这人世间的幸福与苦难,这大自然的神奇与奥秘。
恍惚中,我看到那个老人平静的向着天国走去。夕阳落山了,河边空留一道人与自然的意境。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
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
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作家驿站》、《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中国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湖南写作》等刊物、报纸,以及各文学平台发过五千多篇、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