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编/苑枫：纪晓岚智对乾隆 巧解“忠君”
文/苑 枫 图/网络
清代才子，四库全书主编纪晓岚，睿智过人，号称铁嘴钢牙。故事颇多。
乾隆也称得上才子皇帝，而纪晓岚的才智又深得乾隆皇帝爱戴与赏赐，故而常常陪伴乾隆左右，君臣无话不说，笑话故事多多。这里只说一个“忠”字的故事。
据说：一天乾隆闲来无事，灵机一动，开玩笑似的问纪晓岚：“纪大才子，你对忠孝怎么解释？”纪晓岚对“四书”倒背如流，开口就是经典语句：“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是为忠；父叫子亡，子不敢不亡，是为孝。”“啊，那好，我现在就命你去死！”纪晓岚先是一怔，万没料到皇帝居然来这么一招。毕竟是皇上与臣子，金口玉牙，毋庸置疑，略一镇定，回答；“臣领旨。”“你打算怎么死？”乾隆问。“跳河，”纪晓岚顺口说道。“那好，去吧，”乾隆暗自琢磨，我要看看你又有什么巧招，解我笑谈之谜。
君臣对话，言之凿凿。虽为“戏言，”然不可不行啊！纪晓岚一边朝河边走着，一边思忖，毕竟才思敏捷，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其实，乾隆正等着呢，见纪晓岚匆匆忙忙跑回来了。虽然心里暗乐，但还是沉下脸来，故作严肃地问：“你怎么没死啊？为仕么？不忠啊，怕死啊？”纪晓岚开口答道：“臣不敢死，因为先辈告知：臣还没对皇上尽忠呢，就这么死了，那才是大不敬，最大的不忠呢！故而赶快跑回皇帝身边。”
乾隆一听，心里好笑，嘴里却说：“好你个纪晓岚，那个先辈说的？”纪晓岚不紧不慢地说：“回禀圣上：臣到河边，刚要纵身一跳，忽然水中出现一人，峨冠博带，影影绰绰，飘然而至，拉住臣的手臂，臣定睛仔细一看，原来是屈原屈大夫。他问我为何跳河寻死？臣不敢撒谎，直言其实。”他笑笑说：“纪昀愚钝，亏你还是才子，皇帝何其爱你，他是测试你的智商，你怎么认真了？”一语提醒了我。他又说：“我屈原是遇到了昏君，小人，不得不死，以死明志。你呐，是遇到了难得的明君，不去报效，反倒要死，你对得起乾隆皇帝的一片苦心吗？你只有报答皇帝，造福万民才是。岂可一死了之”。
“臣听了屈大夫一番话，醍醐灌顶，没领会圣上爱心。臣倍感愚蒙，速速回来，禀告皇上。”
乾隆听了，一阵好笑，“纪卿果然聪慧过人。我有纪卿，朝之大幸，国之大幸，民之大幸也。”暗自佩服纪昀。心里那个乐呀！他想起：鬼谷子试才故事，用现在的话就是实践考验，又想起白居易《放言五首·其三》：
“赠君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
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于是，圣心大悦，心想我以“试玉”多年，何须“再辨”，纪昀忠心可鉴。朗声说道：“四库全书总编，唯你莫属也！”
纪晓岚果然不负圣望，主持编辑了《四库全书》。为中华文化永久流传做出巨大贡献。忠之志也。
苑枫 2023.4月10日 于晚风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