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杯传奇(之三十六)

蓝白领

话说大小姐王应莲高高兴兴地回家过年，准备与亲人们团圆时。不想，家遭灭门之祸，一时仿佛被人打懵了似的，天旋地转不知所措。但是自从六姨娘失踪之后，她每次追问王管家六姨娘的下落，见王管家总是吱吱唔唔说不出所以然来，渐渐生了好多疑虑。人也从最初的家庭惨剧中清醒过来，也记得六姨娘所说的话:“王管家为了我们家的事儿云云。”。因此王应莲大小姐心想:“是呀！自家的事儿，怎么能全靠一个外人去办理呢？”。因此她决定自己首先要坚强起来，不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了，决定自己去把父亲救出来，问问到底是谁害了咱全家的。她擦试着自己的宝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仇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本来王应莲从小练武，只要从最初的家庭惨剧中清醒过来，就马上恢复了女侠的风范。她白天不敢出去活动，晚上穿了夜行衣，四处去打探父亲的消息。

王管家见大小姐王应莲越来越难于控制，又见她天天晚上出去打探消息。害怕事情败露了，大小姐决不会放过自已的，因此他天天去催李虎子赶快行动。并且威胁他说:“如果不赶快弄死老头子，被我家大小姐知道了真相，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因为我家小姐，从小练武，武功比你我都强，即使你我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

李虎子被王管家催得紧了，心里也十分地窝火儿而无处发泄。他自怨自艾不该因贪财贪色上了王管家的贼船，而且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也早已被他挥霍一空了，因此他就把满腔怒火发泄在六姨娘身上。可怜的六姨娘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从一个贵妇人也早已沦落为李虎子的性奴被关押了起来。十分窝火倒霉的李虎子，动不动对她拳打脚踢，因此他从王管家那里弄来的银子，全都给他输了个精光。每每蹂躏过六姨娘之后，就一阵拳打脚踢并恶恶狠狠地骂曰:“死娼妇，老子就是贪恋你的美色，才不小心上了王管家的贼船，想下来也下不来了。”。他把责任全推给了可怜的六姨娘，全然不怪自己的贪婪与好色了。

说毕又骟了六姨娘两个响亮耳光骂曰:“谁叫你狗日的婊子这么迷人，你知道不？第一次在公堂见你作伪证时楚楚可怜的样子，老子就不要命似的迷恋上了你。并且暗暗发誓，今生今世我一定要得到你，就是死在你身上也是值得的。他妈的，真没想到，老子的命还真是要丢在你这个婊子身上。你说你好好的六姨太不当，与下人王管家通什么奸，又要害什么你家老爷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自讨苦吃么？现在还连带上大爷我了，也要被你这小娼妇害死了，为了得到你，老子把命都搭上了。”，说毕，他又狠狠地把六姨娘踢了几脚。六姨娘被打得鬼哭狼嚎，全身赤裸着在地上翻滚哀求。

李虎子打得兴起，见赤裸的六姨娘翻滚时，一对大肉奶子在眼中晃来晃去，一时欲火焚身，饿狼似地一下子又扑在六姨娘身上。手忙脚乱地很是粗鲁地冲进六姨娘的身子里，六姨娘禁不住发出悲喜交加地叫喊声。李虎子紧紧压在六姨娘身上，臭嘴乱啃六姨娘的大肉奶子，一边禁不住发出十分愉悦地叫唤声，十分淫邪地笑骂道:“狗日的小娼妇，为了得到你，大爷我即使死了也是值得的！”，他禁不住在六姨娘的身上得意的淫笑了起来。并且自言自语地说:“嗯！等老子享受好了，今天晚上就去结果了那个老东西。王管家说的不错，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免得夜长梦多坏了大事。据说他家的女儿十分厉害，从小拜华山落月庵慈云师太为师，想必武功也是十分了得。如果让她见了自己父亲的面，一切都会真相大白，那时我还有活路么。对！干脆晚上就结果了这个呆瓜儿，他还以为我发善心买给他的猪头肉，是他家王管家送来的。我买肉给他吃，是怕他死了，自己就不能够再敲诈王管家了，因此有意为这个老东西改膳了一下生活儿。”李虎子唠唠叨叨地说了很多话，等他发泄完了后，提起裤子就走了。

再说可怜的六姨娘，早已被李虎子打得全身紫一块青一块地嘤嘤哭泣着。六姨娘坐在黑暗的地上，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天很黑了哭哑了嗓子她才停止了哭声。六姨娘想起自己的一生，还是在王老爷身边好过些。与歹毒的王管家虽也有一段风流快活的时光，但是现在却要加倍偿还了。又自思自己是自作自受，听信了王管家的谎言，居然害了老爷全家人，现在自己也得到报应了，也是罪有应得呀！“天啦！”，六姨娘禁不住悲惨地大哭起来，一边忏悔自己的罪责，一边为王老爷祈祷，希望他今晚躲过这一劫难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李虎子回来了，六姨娘一听见他的叫喊声，早已从恶梦中惊醒了过来。只见李虎子一边打开锁着的铁门，一边叫道:“死女人，还不赶快给大爷弄吃的来，小心大爷我再打你了。”。六姨娘连忙从地上草席上爬起来，赶紧给李虎子拿吃的喝的过来。又听见李虎子道:“狗日老东西，坐了这久牢房，死尸还这么沉，累死老子背他上城外乱坟岗了。唉！也怪自己心软，又想能多敲诈几个钱，一旦从王管家那里讨得银子，总给死鬼买些猪头肉。嗯！现在，总算万事大吉了。我说死老头子，你这样活着也是活受罪，还不与死了好？我么？还是活着好，你留下的女人大爷我给你照顾好。听说死鬼的七姨娘更有味道，还有他没有开苞的女儿，想起来，都让老爷我兴奋得都雄起来了。哦！小娼妇，赶快摆好酒肉饭菜，吃饱了，老爷要与你再大战它三百回会不可。”。正在弄饭食的六姨娘，一听王老爷已经被李虎子杀害了，一时大惊失色，不小心把酒罐子摔碎了。李虎子听见东西摔碎的响声，探身一看，气得暴跳如雷，赶过去踢了六姨娘几脚骂曰:“死婊子，一罐子酒多少钱呀？你以为老子还可以利用死鬼王老头向王管家要钱么？你以为王管家还会给我钱么？小心点，否则大爷我打死你。”。

说毕他又淫笑地揪了揪六姨娘的奶子说:“嗯！还算个美人，老子可有福啰！哦！小贱人，你先来侍侯老子吃饱喝足了，等老子有劲了，我再来侍侯你！”，他浪声淫笑了起来。“唉！她妈的，死鬼真沉，累坏了老子。哦！不？乱坟岗真他妈的邪门，老黑乌鸦叫得真吓人，以前从不觉得乌鸦叫声这么吓人呀？昨天夜里用绳子勒死老东西后，就有点不对劲，老东西死了还圆睁着大眼晴。死不瞑目么？哦！可别怪我，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要报仇找王管家去。呸！王管家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真叫狼心狗肺般地心狠手辣了，害死人家老子，还想娶人家的女儿。我呸！呸！呸！”。李虎子越说越生气，一连向想像出来的王管家头像连吐了好几口唾沬。过后又忿忿不平地骂曰:“我说王家大小姐，你父亲都被王管家害死了，怎么着还想嫁给王管家做恩爱夫妻么？真是个不长脑子的娘们儿，练了那么多武艺又有什么屁用呢？亲老子都被人害死还要哭着喊着嫁给杀父仇人。这是什么世道呀？嗯！真他妈的不像话，真是便宜了王管家这小子，终于有机会搂着王应莲这个小美人睡觉，还能守着万贯家私享福了。”。

不说李虎子杂七杂八地说了这么多该说和不该说的话儿，千不该万不该向六姨娘说他自己已经害死了王老爷子。六姨娘一听王老爷死了，终于失态打碎了酒罐子，又遭受李虎子一阵乱骂和毒打。她迷迷糊糊只记得李虎子的一句“什么死了还好些，活着不过是个活受罪罢了。”。六姨娘突然地恍然大悟，我活着不就是在活受罪吗？因此她决定以死向王老爷赎罪了，并咬牙切齿地在心中咒骂曰:“狗日的李虎子，你个挨千刀的杀人犯，老娘要与你同归于尽了。”。因此六姨娘在添致酒肉饭菜时暗中下了毒药，她也与李虎子一样放开肚皮吃了起末，只为的是不使李虎子起疑心了。就在李虎子一阵狼吞虎咽之后，拍着鼓鼓肚皮冲六姨姨呵斥道:“死娼妇，还不赶快过来服侍老爷我睡觉觉。”，就在李虎子正想着与六姨娘睡觉时办他的美事儿，不由得肚子突然剧烈地痛了起来。

此时，六姨娘才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頓地说:“老娘我给你在酒菜里下了毒，你去死吧！哦！你不是要与老娘做爱么，来吧！”。李虎子一听，大惊失色地只来得急问一句儿:“你不是也吃了酒菜么？怎么你……你……”，还未刹音，李虎子就头一歪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马上死去了。原来六姨娘吃得少，毒性还未发作，她知道自己马上也要死了，趁毒药还未发作。她得赶紧做好二件事儿:一是把自已洗漱干净，穿上干净的衣服，像个贵妇人一样有尊严地死去；二是写封遗书，向大小姐王应莲忏悔自己的罪行以期望得到凉解和对王管家的血泪控诉，向王应莲揭露他人面兽心的面孔和他所犯下的罪恶滔天的大罪了。

只见六姨娘打来一盆清水，洗漱干净后，穿上干净地衣服。马上坐在席子上，咬破手指就在席子上写道:

莲儿！六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老爷，更对不起全家冤死的人，我有罪，也不配叫你一声女儿。但是六妈知道错了，现在也已经为老爷报了仇，并且即将以死谢罪。我家遭受的灭门大祸，全是王管家教唆我与他一赶干的。他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他先是与我有奸情，再假装许诺我，等害死了老爷要与我成亲。结果他为了叫狱警李虎子杀死老爷，把我送给了李虎子。李虎子他不是人，把我关押起来当成了他的性奴，动辄非打即骂。今天早上回来，他说用绳子勒死老爷丢在城外的乱坟岗上。我因见老爷死了，又不堪忍受他的变态折磨。所以一狠心不想活了，因此与他一起吃下了我下了毒的酒菜。现在作恶多端的李虎子已经死，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王管家还活着，还在欺骗你。其实他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每次出外求人，不是为了救老爷，而是叫人早点谋杀老爷的。莲儿，六妈对不起你，应该早些告诉你！现在，我也要死了，我真心的为我的罪行忏悔，希望你不要再记恨于我，我受到了上天最严厉的惩罚！留血书一封，追悔莫及！此致，敬礼！

六姨娘做好这一切，心里轻松了许多，满含着笑意地死去了。

附

石祟

蓝白领

富可敌国又如何？

矫奢终究把命丧。

绿珠轻纵坠楼日，

灾祸早已从天降。

儒雅博学为文时，

劝酒不力美人慌。

一餐未过杀三人，

残暴若此古今狂。

金谷园里欢娱长，

何曾想到砍头时。

生前狂暴不收手，

死到临头悔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