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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振家：《鲁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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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笑了（诗歌）
文／陈振家
一边是急流，
一边是卵石，
让他们交会
且讨论去吧。
我想对鲁迅说：
现代汉语适于写诗，
鲁迅笑了。
我想对鲁迅说，
现代汉语的根子
是示意的语言，
示意性的语言，
其中有天然的节奏和结构。鲁迅笑了，
鲁迅很会刮胡子。
我的朋友田敏说：
晚上祈祷，
就是往心里输入程序，
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
鲁迅他知道吗？
鲁迅你知道吗？
鲁迅笑了。
有一本书
叫《和尚与女人》。
和尚是一种隐喻，
是男人的代称，
和尚也可以有爱情。
鲁迅听见后，
他笑了，
鲁迅的胡子在颤抖。
只要是大活人。
无论男女，
身上就会充满淋漓的元气。鲁迅听后
微微点头，
鲁迅很深刻。
垂帘。
在文学界与街谈巷议之间
被无形的墙
隔开了。
何必呢？
鲁迅打着背手踱步，
突然华丽转身，
掀起帘子，
打破了界限。
我笑了，
我没有胡子。
家庭
是在狭小的地方
博弈。
有苦说不出。
鲁迅和周作人
就是这样的。
他们没有笑。
他们就是这样的。
兄弟失和，
情何以堪？
在互联网时代，
最稀缺的资源，
就是人们的注意力。
顾彬说：
女人是美丽和自由的象征，她们没有被异化，
她们没有原罪，
她们始终有异国情调，
世界上最神秘的异国，
就是女人世界。
鲁迅听说过这话没有？
鲁迅脸上目无表情。
爱情这个话题，
一万年以后
也还会有人探讨。
秘密。
真的很秘密。
这既是公开的话题，
这也是日常生活的生活，
这更是天地宇宙之间，
最大的秘密，
语言自动地委身于诗人。
诗人自动地委身于诗神，
诗歌的边界在哪里？
只有感觉
天然地知道。
洞房是诗，
花烛是诗，
油盐柴米也是诗，
你白我一眼
也是诗。
诗歌的诀窍，
在于敢于庸俗，
敢于原形毕露。
你与清新脱俗共舞。
只会增加魅力，
只会得分。
好的文学作品
往往
产生于羞答答的人。
对吗？
对吗？
我问鲁迅，
鲁迅笑了。
我没有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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