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是这样炼成的(小说连载之十六)
杨浩然.偶然著
十六、收破烂发家、捡鸡肋解馋
金融危机一爆发，各行各业均受到了冲击。银行挤兑、外贸停摆、粮食降价、日用品涨价……
受冲击最大的是房地产。什么都涨，唯独房价不涨。走进死胡同的是建筑业。房，建成了，没人给钱。
一建做的大都是政府工程，财政拨不出款，林森干瞪眼。大眼瞪小眼，难看，便关门放假了。
二建稍好些，修高速攒了些底花。但也遇上了麻烦，几个房地产老板跑路了，在建的那家韩资企业老板也跑路了。老板们一跑，工钱就泡汤了。一泡汤，工人咋养？
经过一夜思考，臭子作出了一个大胆决定。决定明天一早开会，会后立即实施，以免夜长梦多。
次日一早，臭子就起来洗漱。刚洗漱完，左膀右臂们就在门外等候了。
老牛骑了辆破车也往这赶。不同的是，后边有头母牛在追赶。三追两追，就追进了院。老牛一下车就往办公室跑，老婆紧追不放。
“干嘛哪？”臭子叉腰拦在了中间“多大年纪了，还织女追牛郎？不怕遭天谴吗？”
“宋总，你评评理。”一见臭子，织女就缠上了“这懒熊，天天不着家，一进门就当大爷，人活儿不干，不就让他去买袋米吗？他偷懒，说公司开会。”
“于是，你就追来了？”臭子笑道“嫂子，牛哥没骗你。开完会，让牛哥去买米就是了。”
织女一看领导们都在，知道真开会，弄了个大白脸，转身便走。
“慢着。”臭子说“嫂子，我正打算去请您哪，来都来了，一起参加会议吧。”
织女以为臭子在戏弄她，羞红了脸。臭子赶紧解释:“嫂子，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其中一项得你拍板。”
“我？”织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算哪根儿葱？”
“插猪鼻子那根儿。”臭子一本正经的说“只要插进去，就‘象’，而且是头大象。”
“是吗？”织女微微一笑“那我倒要看看这猪鼻子有多粗，适合不适合插葱了。”
会议正式开始。臭子说:“目前的难处就摆在这儿，不用说，大伙儿明镜似地。关键是如何撑过去，撑过去海阔天空，撑不过去死路一条。”说到这儿，臭子顿了顿。
下边鸦雀无声。这两天，大伙儿被一个个坏消息惊呆了，不知说什么好。
“我以为，危机不可怕，因为我们有底花。囤中有粮不用慌，关键我们如何在夹缝中下手，在浑水中摸鱼。目前看，大鱼难摸。不过，捡破烂也能致富，啃鸡肋更有味道。”
“宋总，您就别卖关子了。直说，捡什么、啃什么吧！”刺儿头知道臭子早就运筹帷幄了，抢着开了腔。
“好，你和老马挨家去收账，老牛和跟屁虫断后。一家一家的清，没钱打条儿，标好还款日期，用毛坯房顶也行，只出成本价。”
“钱，不好收。要房可以，但要这么多房没用啊。”刺儿头说。
“这你甭管，只管去收就行了。”臭子说“收完破烂后，再集中精力捡鸡肋。外商不是把厂房、设备扔了吗？咱捡。”
“会不会犯错误？”老牛说“外资企业可是县里的重点保护对象。”
“保护个屁，人都跑了，咋保护？难道咱就不该被保护吗？你不是有后台吗，去告诉一声，不给也行，给钱。”
“给钱更不可能，上访的那么多，谁敢开这个口子？”跟屁虫说“外商欠工钱，用厂房、设备顶，合情合理。不过，请示一下对，先礼后兵吗。”
“这事不难，难得是如何让那些机器转起来。这就需要织女嫂子大显身手了。”臭子说。
织女一直在听，臭子的思路够清晰，比老牛强。一听臭子点她的卯，就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按说，外商欠咱二百万不算多，光用厂房和土地顶就绰绰有余。这是个泡菜厂，幸好泡菜设备没拉来，拉来，这老板就亏大了。”
“估计这些冷藏、恒温设备也价值不菲吧？”老牛问。
“我在县冷藏厂时，去韩国考察过，机器不贵，主要运费、关锐贵。人家之所以扔掉，就是怕运回去赔本，一折旧的话，非赔不行。”
“操，那咱不捡洋漏儿了。”剌儿头说。
“是，进口这么一套设备，少说也得几百万吧。”织女说。
“那，这漏儿捡定了。”臭子说“从今天起，织女嫂子就成为公司一员了。职务:副总经理兼冷藏厂厂长。”
事情来的太突然，大家没回过神。臭子一看不热烈，率先鼓起了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