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九五一年九月十二日黄昏戌时,仲兄出生在一个农家小山村。由于家大人多,自幼家境特别贫困,过的那真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艰难困苦生活。
仲兄稍大些大约到了十三岁时,开始入读小学,约到了十五六岁因生活窘迫辍学。仲兄虽然年龄不大却很有力气,在参加农村社会主义,集体生产劳动过程中,顶个主要劳动力。仲兄一辈子很少私心,在生产队劳动中,每每受表扬奖励,并且还加入了共青团组织。再后来派往村镇外修公路、天桥水电站动工参加修建做民工,其每天的生活吃的都是玉米窝窝头(俗称五里墩圪蛋),红高粱面(俗称红饸饹汤面)。仲兄踏实肯干,只是干活速度较慢一点。能够坚持、能够刻苦这是他的脾性所在。一晃到了一九八零全国推行生产责任制实行大包干。仲兄家庭生活随之提升了很多,也不再为穿吃发愁了。仲兄忠诚老实也很善心很良心,只要邻里需要帮忙干活,譬如农村的红白事务摆酒席请人、农忙季节需要帮助等等,他会义不容辞地前去帮忙,只是吃一顿饭就了事,从来不问你挣钱呀什么的。他虽有些洁癖,人们也不咋计较,还是从他的长处,理解他爱,关照着他,人们普遍也不嫌弃他,也很同情他。总之他心眼人品好,不会操坏心,不会算计人。
一九七五年春,仲兄一家,搬在另一个小村前头姥姥家居住,帮其养老度晚年,敬孝吧。
一九八零初春的一天,仲兄来我家聊天,我说二哥干脆你把家,原搬在后头来住吧,后头条件好一些,跟我住在一个院子里吧。我也父母亲接二连三去世了,一道院子就住的我一户人家,实在有点孤独,你搬在我这个土窑洞里面住着,咱两家做邻居吧,互相有个照应。仲兄当即表示也行吧,那我就几天搬进来。我说那我明天把土窑洞收拾整理一下,你就择个好日子搬家哇。仲兄“说咱王姓家农历六月忌月了,现在是三四月份,哪天也能搬了,不要讲究那些吉日什么的,我也不太讲究迷信”。我说那你哪天方便了就搬来哇,就两个大人么,很简单的几件家具。过了几天仲兄一家就进搬来了,和我做了邻居。仲兄搬来时,把我四岁的儿子可乐的合不拢嘴,仲兄结婚迟,当时还没生下孩子。他闲暇时或干活时,走走坐坐拉着我儿子的手,我儿子也很亲近他,上了五六岁的时候仲兄给我儿子,教些简单的汉字,数些数数,或写些阿拉伯数字,让我儿子读写,其未上学前就认识很多汉字,当然我也给娃娃教了。所以说他是我儿子的启蒙老师,一点也不为过,当之无愧。
从一九八零年八月份开始,我两次在卫生学校学习四年,其间都离不开仲兄的帮助与支持,促使我顺利完成学校规定的全部课程而毕业。我也走上了从医之路,也成长为当地群众信得过的全科医生。再后来仲兄很多孩子相继岀生,娃娃大人有了些毛病,给钱我也给予治疗,不给钱我也给予治疗,虽是两家人,像如一家人似的。
在农业生产中即使耕地种地,仲兄也很帮助我,两家从春天到秋天,人畜搭配,互相帮助,使我顺利度过了生活中的每一道坎。当然这是俩好合一好的事,都是互相的、互补的结果。用一句时髦的话讲,也可以叫互利共赢吧!我对仲兄家的生活也是极其关照的,他娃娃多,都是挨肩肩娃娃,一个比一个大一两岁,生活负担重。没吃得了,经常给借米面吃,借走的话他也不还,我也从来不要,互相都有个估计了哇。俗话说谁也用着谁咧吧。
兄嫂有点残疾,我媳妇也经常吼喊关照她,如何养育孩子;如何做饭;如何打猪喂狗这些日常活儿,我媳妇也经常关照她着了,帮助她做着了。渐渐的嫂子也学会饮务娃娃和做家务活了。俩妯娌关系也很不错,我媳妇像婆婆似的耐心关照着嫂子。
正值仲兄三个大点的子女该娶的娶过了,该嫁人的也嫁出去了,一个最小的闺女也入小学了。安度晚年的幸福时光,眼看就要到了。天有不测风云,又谁能知道又谁能预料到他们背地里在干什呢?
那天真是晴天霹雳,震的我都耳朵嗡嗡作响了,大祸从天而降了,跌下大事来了,公安机关将仲兄抓走了。是什么事情导致的,家人自己们都惊呆了,让仲兄有如此遭遇呢?此事的发生震惊了家人、此事的发生震惊了左邻右舍、此事的发生也震惊了全社会。为什么,为什么,如此老实忠厚的人,会干违法犯罪的事情呢?究其原因,法盲加文盲的仲兄上当受骗了。替不明真相的不法分子,看管危禁用品炸药来了,具其交待,说他收取了这些不法分子,看管费用款,共计八百元,將近大半年的审查仲兄获刑十年。其间减刑两年六个月,实际刑期为七年六个月。仲兄服刑走进了监狱。其妻的身心健康受到严重伤害和刺激,整天疯疯癫癫,哭天喊地,妈一声大一声,严重扰民,租赁不下房子,就我这个亲叔伯弟弟给房东说好话,房东家碍于情面,勉强让嫂子居住。后来嫂子没白天没黑夜的叫喊,现在掏钱多少没人给嫂子赁房居住,最后只好低价钱,赁的我的房子住着了。真叫人心碎和心绞。而且嫂子生活不能自理全凭次子和媳妇照看。嫂子的发疯病这些,全是仲兄上当于不法分子所造成的结果。所种下的恶因,埋怨谁呢?自食其果!没处说,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仲兄服刑期间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身体又不好,免疫力低下,心情长期压抑,积劳成疾,从而患上了严重的肺心病。监狱里也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服刑时间又长,仲兄的病情愈发严重,待到刑满释放回来时,仅仅苟延残喘了将近一年,也没钱到条件好的大医院治疗,好一天歹一天,终于病入膏肓而愤然离世,终年不到七十岁!仲兄和我是发小玩伴,是一起长大的,我们是有感情的,仲兄刚去世几天,我除睡着觉而外,一觉醒来就是无尽的思念,和其他人说起仲兄的死因,一说就是流泪,一见亲人就想哭鼻子,哭的根本无法抑制。我是哭他那冤枉了;我是哭他那无能了;我是哭他那给自己做不了主了。。。我是哭他那受罪了。。。不法分子倒是,仅仅给了一点受冤枉钱,拿仲兄所受的损失来说,那只能是杯水车薪,微不足道,说一句粗话了,倒把仲兄一家害苦呛了,那真是人去财散。仲兄的含冤去世,激起了很大民愤,葬礼时哭声一片,都在声讨不法分子们了,无不义愤填膺!无不恨之入骨!
可怜的仲兄你带着对美好世界的不舍,对妻子儿女的不舍,遗憾的走了,但你那颗忠厚善良的心灵,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也是我们家人自己的精神财富。我们要将你那助人为乐的精神永远传承下去。可怜的仲兄我们来生再做弟兄吧!愿仲兄一路走好!愿仲兄天堂永无病痛!
王埃锁,男,家居陕西省府谷县庙沟门镇。中专文化。七十年初我在本大队当了很多官,还入了党,在信用站干了二三十年,平时爱好写点小东西,也给县广播站时不时写些小稿件,偶有小文见报,是农民通讯员。改革开放后,先后在府谷卫校乡村医生提高班、府谷卫校中医提高班、榆林地区儿科急救学习班学习四年!经省卫生厅考核发给《中专水平证书》。由于本人学习刻苦,再加上四十多年的临床实践,使自己成为一名合格的全科医生。深受当地民众的信赖,人称“好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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