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天
文/金德起
收割了稻谷，采摘了苹果，播种了小麦，对农民来说一年的辛勤劳动到了休闲的时候。秋风吹黄了树叶，山上的野草枯黄了，山下的小溪干枯了，大自然一片萧瑟，告诉人们冬天来了。
北京的冬天，一般从立冬开始到立春结束，历经三个多月。这三个月，上班族早九晚五，除双休日外照常工作，学生照常起早摸黑上学，只有农民自由自在休养生息。城里人羡慕的了不得，很多退休的身体还健壮的人都想到农村包块地，享受陶渊明式的田园生活。
前几天气象台预报，今年北京又是一个暖冬，气温比常年要高2.4度。暖冬已是近三十年常态了，那冰天雪地，北风呼号，滴水成冰，沙尘满天，已成老年人经历的记忆。
几十年前的北京，冬天异常寒冷，每年都要下几场大雪，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漫天飞舞，雪后一眼望去，苍茫大地白茫茫真干净，积雪达半尺多厚。人们出门打扫铲除门前雪，互相打个招呼，每个人嘴里都呼出一缕白白的雾气。南墙根下的积雪不见阳光，多日不能融化，有时又接上了下一次积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正是当年北京冰天雪景奇妙写照。李白更有“燕山雪花大如席，纷纷吹落轩辕台”诗句，虽然有点浪漫诗人的夸张，但真实可信呈现出当年北京大雪飘飞的生动画面。
当年天寒地冻，人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头戴有耳苫的棉帽，脚穿护住脚面的棉靴，手戴棉或皮手套，颈围长长的围巾。即使这样有人也被冻得手脚皮皴开裂，造成红肿冻疮。有的老年人头戴毡帽，揣手蹲在北墙根下，晒太阳取暖。这样的情景，我们在北京的老照片上，可以得到验证。
当年没有自来水，每户人家屋里有一个大水缸，能盛三四担水，在最冷的时候，也结成冰，早晨起来用水，需敲击打碎成冰块再用水。小孩也常常吃这种冰块。
北京地区属于季风气候，冬天刮的西北风寒冷刺骨。晴朗的好天气，迎面扑来的也是嗖嗖的冷风。遇到刮大风的天气，架在天空的电线，都发出奇怪的风鸣，吹起风沙天昏地暗。迎风骑自行车的人，要低头弯背贴近车身，奋力登轮。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狂风吹起的风沙，在高岗处形成沙丘，日积月累，越积越高。当时北京日报有人写文章惊呼“风沙包围北京城”。为了有效控制风沙，保卫北京城，政府采取了封山育林，退耕还林，塞北固沙，保护草原的举措。
现在北京的冬天，气温不那么寒冷了，北风不那么狂刮了，下雪的日子稀少了，风沙得到有效治理。在前几年，被雾霾侵扰的日子多了。有时雾霾笼罩天空，灰蒙蒙雾蒙蒙，连日不开。很难看到几天晴空万里蓝天白云。几十米之外楼光塔影，影影焯焯。行人匆匆，口罩遮面。严重时，机场封港，飞机停飞，公路封闭，汽车停运。幼儿放假，学生停学。住户紧闭门窗，困守家中。有的说这是汽车惹的祸，于是政府就颁布了汽车限购限行；有的说燃煤排碳多，于是政府就推动了煤改气。政府下大力气改善环境，近两年总算有所改善。
冬天最冷的天气在腊月，相传谚语“蜡七腊八冻死寒鸦”，腊八这一天北京人有吃“腊八粥”的习俗。头一天要准备好家里已有的杂粮，大米小米花生米，黄豆绿豆红小豆。干果类有红枣核桃栗子杏仁，泡在一起。第二天早晨放在锅里，大火烧开，小火焖煮，直到黏稠熟烂。寒冷的冬天，捧上一碗“腊八粥”热腾腾，香喷喷，吃上一碗两碗，那叫一个肚暖舒服。“腊八粥”不仅是时令美食更是养生佳品，尤其适合在寒冷的天气里保养脾胃。
北京还有在这天泡制腊八蒜的习俗。腊八蒜就是用醋泡的蒜，用紫皮蒜和米醋，把蒜瓣的老皮去掉，浸入米醋中，装入小坛封上口放到一个冷的地方，直到蒜变成绿色。吃饺子，吃面条，再添上“腊八蒜”做配餐，分外可口开胃。
腊八之后离小年、大年就很近了。小年就是腊月二十三那天，按习俗要做两件事：一是除尘，二是祭灶。除尘就是打扫卫生，把房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把盆、坛、碗、盘清洗干净，做好过春节准备；祭灶就是，给灶王爷上供，让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习俗就是吃关东糖，捞黏米饭。大年就是春节了，国家放七天假，全家高高兴兴大团圆。习俗是祭祖先、吃饺子、贴春联、剪窗花、放爆竹，创造出喜庆热闹的过年气氛。穿新衣、走亲戚，拜师友联络亲情友情。
现在北京正值冬季，住楼房都有暖气，住平房的大多也装上了自己烧的暖气，住房里温暖如春。出门有汽车，有公交、地铁；身体保暖有羽绒服、防寒服、鸭绒被；吃饭家有大米白面，五谷杂粮，四季菜蔬，瓜果梨桃，单位有食堂，街上有饭店。社会和谐，家庭和睦。为官不忘初心，造福一方，大张旗鼓反贪拒腐；人民不愁衣食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学。真乃历史上洪福齐天太平盛世！杜甫1200年前呜呼“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梦想，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实现了。
我生于斯，长于斯，晚年看到祖国强大繁荣昌盛，感受到丰衣足食心满意足！幸福啊！愿天下的劳苦大众都得到菩萨、上帝、真主的保佑，用自己的双手创新发展，过上幸福好日子！
2019-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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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金德起 男 北京昌平人，中学高级教师退休。曾受聘于北京电视台北京之窗通讯员、《中国火炬》杂志通讯员。喜爱文学，闲时常写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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