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打乒乓球
文‖韩忠堂(辽宁)
我是个农村孩子,68年上中学才接触到乒乓球;学校只有一台球桌,没有机会上桌打球,因为喜欢,星期天和同学在家并上两张方桌当球台,锯一块木板当球拍,开始了我的乒乓生涯。
70年中学毕业,我有幸直接进入工厂;师傅去上海出差,给我带回一方“盾牌”球拍,我如获至宝,开始了我的“野球”之路。
发球是野球的“第一杀器”;工作之余,我学会了下旋.侧下旋.上旋.侧上旋和不转球等多种发球技术,秒杀了很多无名之辈。一次,我遇到了高手,我发了一个极转的下旋球,被对方轻易地“平推点杀”,于是,我又学会了另一杀器——搓球对抗中的“平推点杀”技术,它的突然性和隐蔽性在实战中每每奏效。从中我悟出一个道理:学艺不如“偷艺”——在失败中学会对手的技术。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庄则栋“紧急制动”的理论,深以为然。于是,我的正手攻球始终坚持击球后即停的动作。一直坚持到退休后定居抚顺。
抚顺是王楠的故乡,乒乓球的基础非常深厚,仅望花区就有很多个球馆。在这里,我见识到了“直拍反打”技术; 在这里,我才真正接触到了乒乓球的“基本功”。
新认识球友告诉我:你的正手击球不稳,原因是你的击球动作没有送到位。打了48年野球的我一下子蒙了,固有的观念与“基本功”理论冲突了两个多星期——60多岁了,打球只是为了锻炼身体;打了一辈子野球,到老了反过头来学习“基本功”,有必要吗?既然喜欢乒乓球,为什么不能按照“标准”打呢——我终于妥协了,按照“基本功”的要求改正手。
理想很精彩,现实太骨感!我改了两年多,始终无法定型——因为找不到合适的陪练,无法进行系统练习——由此,我深切地体会到:改动作要比新学动作难上不止十倍!
我下了苦功夫:自己在球台上练习拨球四个月,借以巩固正手动作定形。练完了,又遇到了难题:找不到对打陪练。球场上的现实是:水平低的对手陪不了你;高手不愿意陪你。改动作的挫折逼我想到了“舍与得”的问题:你想找合适的陪练,你为什么不能先陪别人练球呢?与其求人陪练,不如发挥我推挡好的长处,培养出一个新手,用与他的对练来改我的正手。
终于物色到一个有潜质的“苗子”,我实施了我的计划。经过几个月的训练,新手的正手基本定型,我俩终于可以对打了。
在网上看到,法国已把乒乓球列入了患者的康复计划。它增添了我对乒乓球喜爱。
疫情期间,球馆停业,我们就在露天场地打;白天风大,我们就在早晚打——清晨四点起床,到场地擦去球台上的露水,就开始乒乓,一直打到七八点钟回家吃饭;晚上四.五点钟到球场,打到七.八点钟回家。
一年之后,我的正手基本功基本定型了!定居抚顺三年,打了三年乒乓球,我的肚子打小了,腿脚和脑袋也打灵活了。乒乓球给我的退休生活增添了无限的乐趣。
我的乒乓球经历,验证了一个真理:
磨刀不误砍柴工……
作者简介:
韩忠堂(笔名卓然),辽宁沈阳人,在军工企业从事政工多年;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散文协会.辽宁省散文诗协会会员;辽宁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散文诗集《菊花女与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