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98年,我说了一次媒,事情已经过去20多年,至今一想起还耿耿于怀。
王晋源,陕西医疗界泰斗一样的人物,你瞧他的介绍:主任医生、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1998年下半年,东科药业集团九三学社陕西省委联合在宝鸡市人民医院合作开办了一肠胃病专科医院,我作为九三麦迪森的领导(二把手,一把手赵东科),直接跟特邀专家们打交道。王晋源专家坐完门诊,几乎跟我朝夕相处,很快成为忘年交。
我们之所以近乎,还因为一个人,赵步长,中国商界风云人物,他们是63级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院医疗系同学,而我,不当孩子王后,曾经是步长第一任宣传部部长。王教授讲了他同学不少逸事,其中最深刻的是,一米八出头的大个子,篮球场上的明星队员,学习不咋滴,常常下课铃声还没响,步长就按捺不住在桌底下拍起了篮球。毕业的时候,学习好的,基本上都留在大城市大医院了,赵步长很尴尬,干脆报名去新疆边疆阿尔泰了……
我并不感到稀奇,赵步长就是赵步长。如果老毛当年在湖南长沙第一师范只知道学习的话,大不了中国多了一个好教师,哪来风云变幻,闹出一个开国领袖来。
王晋源是教授中龙凤,我虽然是咸阳教育学院混出来的文凭,幸亏跟赵本山一样平时积累的丰富,又能提笔舞文弄墨忽悠一下别人。
我父亲是31年的,他们是42年的,老东家儿子赵涛64年的,跟我同岁,因此非正式场合叫王晋源一声叔,也不算很吃亏。
一次,王叔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你姨也是交大的教授,我们有一个独生女儿,重点大学研究生毕业,一米七的个头,亭亭玉立,长相甜美,在中国工商银行工作,28岁的,还没有对象……
还没等我叔话音未落,我早就学会抢答了:妹子这么好的条件,这事包在我身上!
一连几天,我虽然没有像在战火纷飞的乌克兰一样危机四伏运筹帷幄的泽连斯基一样,也拿着手机(当时费用比较高,每个月50元的扶贫)如临大敌不辱使命的投入,发动我周边所有的人际关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很快,就罗列的五六个人。给王叔逐一汇报,说实话,我脸皮厚,跟两任东家赵步长赵东科说话都没有那样紧张,就跟一个刚刚进大宅门的小媳妇一样,心里忐忑不安。
我叔眼睛扫了一遍,透过眼镜镜框上面我我对视的时候,就跟电波一样,让我刺痛。
“男娃再优秀,农村出来的,概不考虑”!我叔语气坚定,不容商量。
我二杆子劲一下子上头,寸土不让。
“我认识的男娃,我的圈子,都是农村出来的,你女儿的婚事我爱莫能助,以后免谈”!
当时我还想问,谁给毛泽东办的农转非?农村出来的人咋了?你们城里人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这样看不起我们?……心里不舒服,终没有发作。
一连几天,我们相对无语,我呼叫赵总重新派一个过来,宝鸡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宝鸡虽然名副其实的山水宜居城市,不像咸阳,山大老远的,身边流淌着污水的渭河(现在治理好了),我还是想离开宝鸡,回西安,透透气。
老爱说,以后再见你说媒,掌嘴。
可是,狗改不了吃屎,一有机会,就牵红线,自然是后话。
2022.8.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