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朵云里寻找雨

文／牟全中

春寒料峭

早春二月的早晨

起了个大早

推开门

寒冷让我打了几个冷颤喷嚏

一旁的妻子裂嘴嗔怪我

看你还轻狂漂呀不

放的保暖衣不穿

图啥风度

妻子边数落我

边翻箱倒柜给我寻找毛衣

这才觉得身上暖暖和和

去田间小路上去散步

一朵早起的云

在故乡的山顶上

悠闲自得飘来飘去

总是飘走不出故乡的依恋

想起

今天是二十四节气里的雨水

这一往情深的云朵

会不会有我寻找多时

救麦苗返青的雨

正月尽燎百病

我问妻子在忙啥

妻子告诉我说

今天是月尽

她正在和村里的婆娘

三五成群结伙

在塄坎

荒草滩拔蒿子

晚上燎百病

我的心一下子热火了起来

记得小的时候

每逢正月尽的晚上

村子里家家户户门口

点燃起一堆堆熊熊大火

村里的男人女人老人娃娃

你奔跳过来

我奔跑跳过去

连拄着拐棍的老婆

也跟着凑热闹

母亲总是念念有词说

燎锭芭

燎了锭芭不害啥

正月尽还在

燎锭芭不成文的年俗

还在西府民间流传已久

只是

我的母亲

不会说

燎了锭芭不害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