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德春
昨晚跟几位朋友喝得昏天昏,忘乎所以。回到家,老婆一看走相,一看脸色就知道喝多了。
哼,还说忌酒,你看这样子,不可救药!
我心知食言了,愧不言当,坐下默默喝水。打开头条,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本不擅长写诗的我,诌了几句诗,随后抹去。知道喝了不到四杯白酒,诗也是醉得不行了,还是不发情的好。发出来,明早叫别人看了,准得贻笑大方。前两天,一位条友出了个上句对联,让人们对下句。我晕达了乎的对了一句,结果让小组直接踢出来,丢人丢大发了。作诗不成,写文章又不知所云,昏沉沉睡去。
今早大伟打电话,问我:去艾庄玩去吗?
不行啊!昨晚喝多了,不想动了。
大伟年龄小,没好意思说什么,挂了电话。随后艾庄老李把电话打过来,说:来吧,听大伟说你不想来了,你嫂子昨晚就把馅子拌好了,酒肴都已备下,来吧,等着你哩……
好嘛,不去真不行了,嘛事都得看个紧慢,老李绝不是虚情假意地邀,不去真对不住他了。
上午十点,大伟兴致勃勃开车早早地来到我楼下,我二话不说提了,二瓶陈年古贝春随车而去。昨夜的宿酒在肚子翻滚,心情却是舒畅的。
到了艾庄,进了老李两进二出的农家院,老李早已迎在门口。他嘿嘿地笑着,携手揽腕把我俩接进院里。拴在枣树上狗也叫,鸡也飞,久已不见的农家院的景象就在眼前。
进了南房屋,几明地净,墙壁也是年前刚刚粉刷过的,屋内洁净温馨,温暖祥和。老李准备沏茶,我说:先别动,我得先出去走走,透透气,运动运动,回来好再喝杯。
出了老李的院东走,是个大湾坑。相当年,我曾吃过在这湾里逮上来的十多斤的大鲤鱼。大伟说:正好,我拿着可在水里视频的仪器,把探测器扔到水里,可看到水里究竟有没有鱼。
好啊,让我见识见识,我高兴地说。
大伟把探头丢到湾里,可显示屏不出像。
毁了,没电了,年前充得电,来的时候忘了看有没有电,大伟懊悔地说。
没事,没事,你们先弄着,我正好去田里走走,多少年了,还没从田里脚踏实地地走走,我说。
向东走,见小麦正返青,一垄垄的,绿油油的,犹如织锦,甚是喜人。春灌已开始,不时有机器轰鸣着,在沟渠吸上水,用塑料软管疏送到麦田里,纵横交错,流水淙淙,水明如镜。随手拍下几张照片,忽忙中发到头条,聊发心意。
回到老李家,酒菜俱已上桌,炸金蝉、白糖黄瓜、鱼豆腐等,不豪华,不张扬,但实惠上口,一看就是农家景致。酒喝得是散白酒又一村,真正粮食酿造,土而不逊;茶是新鲜的茉莉花,喝一口,馨香满口。推杯换盏中,又把今晨的难受劲忘到九霄云外。
去年的年景嘛样?
好哇,粮棉双丰收。除了自己的地,我又租了十亩地,二十七地,棉花收了一万多斤,还在东屋放着呢。说着,老李不由分说,领我去了东屋,参观了他一屋子的棉花。
果然,三间东房屋里都让白花花棉花填满,仿佛真银山一般。我让老李站在棉垛前,拍了张照,老李黑亮的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与银白色的棉花相映成辉,说不出的喜庆与欢乐。
回到屋,接着喝,说不尽的以前,道不完的将来。在兴致高潮时,老李嫂子又把煎闷饺端上二盘,又把气氛推上极致……
一阵电话铃声又响,原来是本想一块过来的韩总的电话。他说:我在城里等着你呢,回来吧,玩上二圈麻将。
好,好,你等着,我马上回去。
酒真的不能再喝,从昨晚开始,整个人仿佛掉到酒缸里,再喝不但肠胃出窍,灵魂也得出窍了。和老李依依作别,尽管老李百般挽留,百般不舍,百般不如意。
回城,人借酒劲,牌借人威,又是一番鏖战。不多时已到晚饭。
哥,咱吃嘛去?韩总余兴未消,也许是今天中午没坐一块,有些失意,想晚上弥补一下。
随便吧,一直在战斗,有些受不了了,我说。
哪能呀,正月还没过,天天还是年哩,韩总鼓励我说。
好吧,好吧,吃喝随你。什么都能得罪人,唯吃饭喝酒不能得罪人。
过了马路是华丰锅贴,里面的小炒和锅贴都不错,值得享用。韩总乘时在车上拿二瓶牛二,兴冲冲地向里走,我也二话不说,随他进店。迎面又是扑面而来的菜香,酒香……心想,今晚能坚持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