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服寿星 杨绎女先生
文/梧闽
杨绎女先生,老公钱钟书和女儿早早走了,她却活到105岁,而且晚岁暮月过得轻松自在。有篇文章说人老了,老伴儿孙和自己'三个人'最值得依靠。宋代朱熹曾经在漳州南郊白云岩创办'紫阳书院',讲授《大学》的《诚意章》说:'唯有天下至诚,能达意。'并说人老有'三个宝',即老伴老友和老兴趣。我的理解是这'三宝'都是归闲解决无聊与痛苦的依托,真正的理就一个字'闲'得有水平!古县中学老校长廖寿冰前幾天向我转来一文,真的讲到了'寿'的冰山一角'闲'适!
深度好文,与大家共享:
《闲人》
其实,一个退休的人,真的就像一朵闲云,既不承雨,又不为风所迫,游来荡去的,让心在漫漫散散中,淡定。
其实,一个退休的人,真的就像一只野鹤。这只野鹤,虽未居山林,也未能食花饮露,但每日随心所欲,自由来去,既没了被饲养的苦痛,也没了被驱赶的无奈,着实多了几分自由与自在。甚或情之所致,也可抻长脖子,哏嘎几声,其音长短,其声大小,无须顾及左右,察颜上下,那自得之状,亦如骚客文人,信步行吟,其喜洋洋者哉!
其实,一个退休的人,真的就是一个闲人了,无论别人怎样待你,最该懂得的是自己。自己把自己当成了闲人,别人才会有了几分轻松,自己也少了许多尴尬。人生就是这样,不同阶段的自我定位,很重要。位定好了,好多事儿就顺理成章了。
比如读书。一个退休的人,最该读的书,是闲书。用闲心,读闲书,适心养性。即使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足以让饱经苍桑的心悟得禅机。书太重了,读起来劳神累心。对于已不再愤怒的诗人,也大可不必再去搬动经典。
比如喝酒。一个退休的人,再喝酒,一定喝的是闲酒。喝闲酒,轻松!酒之所以醉人累人,是因酒中融进了太多太多的社会,勾兑了太多太多酒以外的味道,背负起太多太多的托付与期待。端起的是酒杯,喝的却不再是酒了。那苦那累那无奈那沉重,让心感到疲惫。喝闲酒,才原汁原味,才能喝出酒的味道。喝进去的是真诚与激情,即使吐了,吐出的也一定是推心置腹的辛酸与苦辣。能有闲心闲情闲时慢条斯理有滋有味品酒的人,品人也一定见得功夫,一搭眼,就能品出人最真实的味道。
比如唠嗑。一个退休的人,唠嗑,也一定唠的是闲磕。太沉重的话题,已不再符合这把年纪。像嚼甘蔗一样唠过去,像数家珍一样唠朋友,像看云观潮一样唠时事。是非胸中有,曲直何须论。到了耳顺的年纪,不争不吵不辩了,让耳朵汲取更多的营养,去滋润心。
比如做事。一个退休的人,要做的事,如不再为生计,更多的则是闲事。离开了椅子的捆绑,不再被动,不再无奈,不再身不由己,不再心不由己。没了职业责任,能量的挥发,凭的是那份自觉。抉择权全部回归了自我,自己成了自己全方位全天候的主人。此时要做能做的事,大都与心相关,连于心之最柔软处,如悲悯慈爱友善等等。既做得了,又益于各方,当然最受益的还是自己。凭闲时闲力,做了温暖人心的闲事,心里自然多了几分阳光与喜悦。能有闲时闲心闲力做闲事的人,这种富有,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人生能得几时闲?闲,既是一种生命状态,也是一种生存理念,更是一种人生境界。作为一个退休的人,真正要做个闲人,且闲得恰到好处,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妙入道法,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难在哪儿?难在心。心定方能神闲。圣人说了,万事成在心定,心定则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人静方能入禅道,心定才得天地宽。心定了,一切的一切便有了定力,做闲人也有了根基。根牢了,枝叶便蓬勃伸张。
在物欲横流心浮气躁的当下,心如果依然漂着浮着悬着,依然被功名利禄勾引着,依然被那些有形无形的欲望缰锁捆绑着,人只能在世俗潮流的汹涌中,随波逐流,丢失自我,丢失自我生命中那份最可珍贵的从从容容和气定神闲,丢失了代表生命的心灵。心丢了,人生便将苦海无边。
人生在世,不管哪个年纪的人,都要活得应时应季应节气,如同这一年四季,春种夏锄秋收冬藏。春夏秋都忙过了,65岁后该冬藏了,你再乱忙一通,既乱了节令,也乱了自己的人生。
心一直以来最急切的期望和苦苦求索,便是轻松舒展与自由。都退休了,都这把年纪了,生命已无奈地吟咏着夕阳和晚晴。
退休了,闲下来了,自觉地做个闲人,用闲时闲力闲情,好好陪陪心。陪心读书,陪心聊天,陪心听听音乐,陪心看山看水看斜阳,陪心一起牵着手,慢悠悠地,逛逛公园,晒晒太阳,陪心和各类好人一起,去传递温暖播种阳光。
做个闲人,说到底,让历经沧桑久已疲惫的心,在夕阳的辉映中,伴漫天晚霞,道法自然,尽享生命之无限愉悦与欢欣。
做个闲人,真好!
附文:
趁时间还好,要用尽全力去善待我们最亲的人。
电影《千与千寻》中有句经典台词:
“人生就像一班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自始至终陪着走完。”
我们和很多人,毫无征兆地相遇,又悄无声息地别离。
年龄越大,身边的人越少。
回头去看,很多人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
我们也曾为失去的友情愤慨,为求而不得的爱恋遗憾。
直到垂垂老矣,躺在病床上才明白:这世上最亲的,只有这3个人。
01
共度晚年的伴侣
听过这样一句话:
“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不是父母,不是子女,而是伴侣。
父母会先你而去,子女会有自己的家庭,能陪你走到最后,一路不离不弃的,是你的伴侣。”
是啊,伴侣是这世间唯一没有血缘关系,却爱你如命的人。
年轻时,夫妻间磕磕绊绊,等到老了,却成了唯一的伴儿。
倘若一个人生病了,另一个人便成了对方的拐杖,照顾起居,关心冷暖。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度过余生。
前几天看到了一个暖心故事。
12年前,刘爷爷的妻子确诊了糖尿病并发肾衰竭,当时医生给出的结论是:这样的情况,基本撑不过8年。
从那一天开始,刘爷爷就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妻子。
肾衰竭需要做透析,每周要做3次,可家离医院足足有26公里。
刘爷爷就买了电动车,风雨无阻地载着妻子去治疗。
这条路,两个人整整走了12年,骑坏了两辆电动车。
除了送妻子看病外,刘爷爷还包揽了家务活,悉心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糖尿病人饮食需要格外小心,刘爷爷就拿个小本子,记录下妻子的饭量,体重,以及饮食上的忌口。
在他的悉心照料下,原本撑不过8年的妻子,已经平安走过了12年。
刘爷爷有一句常挂在嘴边的话:“嫩时夫妻老时伴,丢一个就不好办。”
人到老年,疾病苦痛难免,难得的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伴儿。
父母已然离去,子女不在身边,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唯一的依靠。
一起吃饭,一起聊天,累了搭把手,病了有人递杯水、喂口饭。
两个人的晚年,总好过一个人的孤单。
莎士比亚说:“真正的爱情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行为才是忠心的最好说明。”
两个人一起经历风风雨雨,磕磕绊绊,老了还能守在彼此身边,就是莫大的幸运。
02
常伴左右的子女
影视剧《人世间》中有句话:
“自古以来,孝分两种,养口体,养心智。
伺候在父母身边,照顾衣食住行,是养口体;远走高飞有所成就,让父母以此为荣,是养心智。”
望子成龙,盼女成凤,是所有父母经久不变的夙愿。
孩子小时,总希望他好好学习,有所成就,可也让孩子越飞越远。
直到老了才发现,真正可以依靠的,是那些愿意陪在身边的孩子。
平日里嘘寒问暖,生病时照顾于病榻,这样的孩子,是来向父母报恩的。
著名演员濮存昕,69岁高龄仍然尽心竭力地照顾着老母亲。
濮存昕的家庭曾遭遇两次变故。
弟弟30岁时猝然离世,父亲在丧子打击下也患病离开。
丧子又丧夫的双重打击,让母亲精神出现问题,确诊了认知障碍。
那时的濮存昕,正是事业上升期,为了照顾母亲,他放弃了工作。
他和妻子搬到母亲家里,日夜陪伴。
母亲精神恍惚,总是半夜起床出去,濮存昕就买个折叠床睡到母亲房间。
后来索性拿根红绳,绑在自己和母亲的手腕上。
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母亲的精神状态慢慢好起来。
濮存昕曾说:“百善孝为先,孝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他身体力行地践行着自己的孝心,用爱和陪伴撑起了母亲的晚年。
子女有成就,是父母家族的骄傲,但现实往往是,成就越高,离父母越远。
父母一旦老了、病了,远隔千山万水的孩子,很难放下一切,尽孝于床前。
能够陪伴父母晚年的,只有那些常伴左右的子女。
他们或许成就不大,条件不好,但能够让年迈的父母吃得饱、穿得暖,比什么都重要。
纪伯伦说过一句话:
“有的儿女使我们感到此生不虚,有的儿女为我们留下了终身遗憾。”
那个愿意陪在父母身旁尽孝的孩子,最该好好珍惜。
03
最大的靠山,是自己
人生数十年,遇见许多人,但大部分人只是陪我们走一阵子。
即便是父母、伴侣、子女,也不能陪伴我们一生。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在哪一刻,先你而去。
行至人生终点才发觉,人这一生,最大的靠山,永远是自己。
就像歌德所说:
“我们虽可以靠父母和亲戚的庇护而成长,倚赖兄弟和好友,借交游的扶助,因爱人而得到幸福,但是无论怎样,归根结底人类还是依赖自己。”
杨绛先生一生波折动荡,经历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先生86岁高龄时,女儿钱瑗因病去世。
第二年,她还未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中挺过来时,丈夫钱钟书也跟着离开了。
自此,87岁高龄的杨绛先生孑然一身,孤独地活在这世间。
好在先生活得通透,她明白了余生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她坚持养生,锻炼身体,保证自己的健康。
同时笔耕不辍,读书写书,富养精神世界,还为自己赚得足够的钱,确保衣食无忧。
就这样,杨绛先生独自生活十余年,在105岁高龄时悄然离去。
季羡林在《悲喜自渡》中写过一句话:
“人间万千光景,苦乐喜忧,跌撞起伏,除了自渡,其他人爱莫能助。”
人到了晚年,别太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即便是亲如伴侣、子女。
因为伴侣可能生病,或是先你而去,而孩子,还要忙于自己的家庭。
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保持健康,多一些储蓄,备好养老钱,才是应对晚年生活的底气。
04
人生须臾间,每一个人都终将老去。
趁时间还好,要用尽全力,去善待我们最亲的人。
珍惜陪伴我们最久的伴侣;
疼爱愿意留在身边的孩子;
更要好好照顾不离不弃的自己。
如此,在生命终结时,便少了一些遗憾,多了一份欢愉。
愿你少时有伴,老有所依。
郑亚水,笔名梧闽,出生于漳州东郊梧桥村,毕业于漳州农机校和厦门大学政治学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先后由漳州市图书馆出版《秋水白云》《西方国际政治研究》、作家出版社出版《白云深处》、海风出版社出版《月泊龙江》等书籍。2001年中国东欧经济研究会授其《企业文化一一现代企业的灵魂》''优秀社科论文一等奖'',并入选《中国改革发展论文集》(北京希望电子出版社);2009年11月,该论文被清华大学收录《n<1知网空间》智库咨文;《中国作家书法家代表作全集》(中国文化出版社)副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