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新诗刊】把爱归还给你｜金露十二月至二月杂记

【大江新诗刊】把爱归还给你｜金露十二月至二月杂记精华热点

23-02-13 22:17 2092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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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经历过最肆虐的疫情，即使悄然躲避于温室中，也会不知不觉感染这半生最强的病毒，一夜之间各种毒株灌满大小不一的网络视频，恐慌及身体的各种不适充斥凡体，负面情绪日益膨胀，手和大脑处于雾化状态，不知所措！十二月成为历史，流逝于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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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引以为傲的家族英雄太爷爷史保东突然驾鹤西去，后面各种繁杂琐碎而搁浅写作编辑的欲望。

春节，辞旧迎新的团圆欢庆的节日，处处充满了浓浓的年味，走亲戚拜年，从年初一吃到年初五。其中增加了一次带领亲戚参观红色展馆的机会，电视台茅主任及史老师陪同参观，一路讲解，进一步对故乡的人和事有了更深的了解。

我们就这样活着

哪怕眼含热泪

她仍是初绽的花朵

从晨露开始摇曳

到星星点灯后的午夜

她的肩胛掉落无人捡拾

肩胛上记载着水费电费账单

记录着孩子吃饭喂药的时间

书写着八十老妈妈与九十爸爸的

一日三餐，她是女儿眼中的钢铁侠

“滴答滴答”永不停歇的时钟

她有一个小棉袄女儿，六个月

异于常人

棉袄26岁时高出她一头

不会说话，不会动手

她除了会行走，剩下的是

一岁婴儿的认知，吃饭一口一口的投喂

睡眠哄拍，半夜陪护

日复一日

她柔弱的身体与日月作陪

风雨同行，抵挡严冬

舒展花红

镜子里，笑着笑着

睫毛太轻，抵挡不住奔腾的流水

“你长得像我女儿，我妈妈只有我一个”

眼前八十岁的老妈妈，她想起了她的母亲！她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

每天从一楼奔跑到六楼

一天天如陀螺忙碌照顾她及九十岁老伴的

正是她的女儿

（图片来源于新闻纪实）

（这位中年妇女，她住六楼无电梯

每天一楼奔到六楼，反复无数次，家中有残障的女儿，一位艾尔海默症八十的妈妈，一位帕金森综合症九十的父亲）六楼对于一个正常人每天往返，大概也是气喘吁吁了吧！对于这家人中的两位老人而言，下楼已经是奢侈了！故她想申请装电梯，左邻右舍都不同意，她想全部电梯费用由她一家承担，无果！（没有人同意）只能被迫卖房～～

2022-12-8

拥有一颗高傲的心

注定是孤独飞翔

从不示弱去俯身附和

烙铁刻下的每一个符号

都威胁不了高昂的头颅

你征服不了一名

宁死不屈的灵魂

我想我是这样的人

金露 2022-12-14

我被打包安放在一座山上

飞檐凌空足底欲崩

梵音缭绕

金露 2022-12-14

生活就是一地琐碎

寻常人家的烟火

分工明确

每一次调馅儿成就他大厨的美名

饺子🥟在我手中塑造成一只只玫瑰

昨天两种味道是两家人家的午餐或晚餐

韭菜成了主角，盖过扇贝与肉汁的鲜香

如果说韭菜是我的最爱

他一定笑话

大白菜岂不成了败将？

2022-12-15

如果说回忆代表逐渐老去

可以双手触摸到年轮的根须

那么选择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

撷采一片叶子的余光

对它默念画出它飘落的刹那

摒弃嗔痴

2022-12-17

对你情有独钟

这沉淀在心底的秘密

一不小心就张显

思念不需要鸿雁

问云问明月

相框里是白天

与黑夜的纠缠

———每一次路过，都需要抬头仰望

寻找怦然心动的眼

倾耳，如沐春风的语言

2022-12-17

上海国际饭店参加第五届博鳌国际诗歌节

独自撑伞，你可以把握方向

不受左右

跳出体内的洪荒需要快速分解

时间越久Pu分泌越多

开春了，我想该一人撑伞

赏一场樱花雨

2022-12-19

每一个晨昏就这样静静地徜徉

于流水之中

似乎在竭力搜索背靠的长椅

一朵浪花一声鸣笛

击碎经年的沉稳与执着

作别的手不语

曾经萦绕在耳边的歌声

哑然

2022-12-20

为了节约抗原，没有自测。但种种疼痛迹象不是普通感冒那样。

脸感觉是肿的，鼓成胖子也不是不可能！此时镜子算是碍障物，你该喊“魔镜魔镜，世上最丑的女人是谁？”我当听不见。每一根牙神经都在撕扯，耳朵里跳跃的是夏天的虫鸣与鸟语。

十指肿胀，不知何故！那种一身的毒素汇积于此，若懂中医，我该拿针轻轻一挑，黑色的血一滴滴流出。

可惜没这胆魄与技能！

喉咙痛与头疼是感冒的必要症状，但脸真的不是自己的，麻木酸胀！

2022-12-21

虚词

把每一个白昼当成流星花园

闭眼，流萤飞来忽高忽低

把每一个黑夜误认为白昼

熏香，行径随木鱼声起伏

缕缕清香冲洗灵魂

此时，你不该把人间软语情浓我浓

看成一种长情，爱的升华

沉默，它成为最好的阶梯

毫无理由去呵斥慵懒及逃离

2022-12-22

没有一碗粥在今时今日

如此想念

裹着芋艿清香

着五颜六色，掺生活酸甜苦辣

十八样的故事掰开揉碎升成

寻常百姓家的一缕袅袅炊烟

从没一个人陪我喝过那碗

开往春天的粥，自少小别离后

喝一口，长江水的清澈回流

挑一只红衣入口，翠绿黄裙闪了眼眸

再咽下透明苦涩的果，秋天的童话，金色的地毯装帧了我的梦

再把甜蜜装进口袋，高大的枣树上留有

一只麻雀的年少

我精心挑选，把一颗红豆留存，种植于南国

（随笔初稿2022-12-30 9:03）

我在夜光中等

一份快乐

两份蛋糕

三杯对饮

四分醉意

～～城市幻想曲

他说

他经常在春天唤醒一只蚂蚁

踢醒萌芽的小草，马靴极其粗暴

他就是这样枭雄一般策马奔腾

豪迈地跨在马背上

饮酒射击赛马

半醉之际直奔大漠

掠来他的新娘

——看图有感2023-1-2 21:50

来时

轻轻地，没有告诉二月风

它的剪刀尚未开合

轻轻地，来时没有知会梁上燕

它的队友正在千里跋涉

我来了，悄悄地

河水的薄冰已消融

窗外的鸟儿正听话

早早的归了家，夕阳西下

我来了，悄悄地

梅花的傲慢惊了四方

迎春的金腰晃过我的眼

杏花抛出它的粉色丝带

勾住我粉色的脚丫

（2022-1-3 7:44）

读｜白

一种色彩让我辨别

我喜于读它，唯独白

黑来源于白的异体

黑的尽头是光明，非白

人间有黑白相间，缺失了

黑白分明，那个在校园走失了的学生

你读到的是苍白与无数的黑

洗白的语言也是黑色的

慎于读白

希望是红色的，沸腾的，喜悦的

读白是踩空身体

竭力排出愤怒的火焰

你再去读白

白的末端苍茫辽远且肃穆

（……）2023-1-4 8:00

你的心如你的眼睛一般

清澈，如是说

应该是最爱我的眼睛

我也一样

我不急于拽着一把翠绿的小草

书写它的生命周期

我会远观并陪伴

它的每一个的春生冬藏

叶绿萎黄

2023-1-7

水洗的日子越发苍白

打湿的阳光悄然被云朵覆盖

酒精浸泡的唇，吐出咒语

啁唧的小鸟腾空冲出

被一块巨大的幕布包裹

一双宽厚的手掌撑起整片天空

胸中盛开的玫瑰艳压弯曲的小道

狂怒的风暴不再畏惧

迷途的鸟儿被解救

远航的帆也能寻找归家的路

剥离的乌云跌倒，阳光透射

口吐的莲花被解了咒

呼出一口气，吹散发白的日子

让你的红心注满

2023-1-8

趁没有人时

在小公园里呼吸一下新鲜

空气

把这几个月受损的肺冲洗一下

再看望一下桃树及不知名的花草

唤醒春天，这四季啊

我犹喜春天

～～

九宫格装不下对春天的期待

偶得梅香

羞涩地拥抱彼此

或独自昂首面对风雨

庆幸没有被雪压弯的一树梅

没有张扬，侧立于一棵桂花树旁

绽开的朵朵腊梅簇拥于枝头

他们为姐妹的凌空一枝独秀欣欣然

偶然路过，寻香而来

舒展的身姿依叶而立，抖了抖

微颤的骨朵儿三五成群

争先恐后在我面前展示她的风采

那些早先识得人间的晨昏

裙摆层层叠叠，幽香拂面

2023-1-10

读诗

（一）

总是读出麦子的酸涩与土壤发酵的味道

目测河水的走向，摇醒河床

读出青山的年少和不谙世事的冷月光

他纠结于黄昏前落下的雨及

无人跨越的那座山

他把岁月埋在入村的路口

替父亲拦截半路的风

他把土地驮在背上

学着父亲的样子躬身

用丰收祭奠日月

读诗

（二）

群山与河流的往来

书不尽言

那就把影子倒置于云端

沙石打磨的漫漫长路

永无止境

那就把踪迹隐匿于积雪

一片麦田的守望者

被手中的镰刀拿捏

满腔热情点燃秋天的眷念

田野上长满的四季

是他从祖辈手中继承而来

（注：读诗其实是读了言诗凡的诗，本想在他的诗后附贴，但觉得不妥。认识言诗凡几年了，他写诗较早，功力深厚应该在八十年代开始。读他的诗会有一种苍凉悲壮之感，他的笔下太多的渲染离不开那片土地，山河及养育的麦子，他对父亲的那种爱刻在他的骨子里，几乎每一篇都能读到他的无奈，悔恨，敬重，那座无法迈越的群山……）

无题

缝补旧岁成了习惯

补丁拆除缝合换新颜

这一程山水，一程月

谁的脚没有渗出血

谁没有被露珠湿了眼

谁在星光赶路，谁在风中食宿

昨夜我把旧梦重新点燃

尘封的火盆留有裂痕

炭火尚有余温，笑语欢声

昨夜我翻遍了所有房间

搜索的空间

曾经塞满的糖果被岁月氧化

不留痕迹

绣花的棉袄，一双新纳的棉鞋

我想翻新，继续缝补

……2023-1-12 7:50

当我不再执着时

它轻若鸿毛

有时无法宽恕

一颗鲁莽的心

即使膝盖有永不磨灭的

伤痕，还是学不会潇洒的转身

2023-1-12

雪❄️

1⃣️

来不及梳妆

一个踉跄

击碎你的梦

2⃣️

你顽皮的眼睛

洞穿人心

黑的被你洗白

树木，村庄，山路及原野

每一处裸露的吻痕

都是你的觉醒

3⃣️

一个微笑掀开你的一角

花归花，野草依旧是野草

2023 -1-17 16:24

追忆

1⃣️

一只宗色的算盘

一个上扬的手势敲响

一个时代

苦难与幸福在年末种下

杨浦大桥与他有一段情缘

一别千里于他一眼万年

大桥傲然屹立，他作别于云衣

（爷爷在除夕出生，故每年的除夕也就是爷爷的生日）

2⃣️

没有辉煌，没有千古流芳

浦西，一条老弄堂

捕捉的每一个镜头被张贴

写满的乡音被传唱

（外公的一生被歌颂，当然是在我们心里及被受益的大众）

（初稿于2023 1-22 18:09）

归乡

是谁叩击心房

耳边传来催促的声响

走一趟故乡

闻一闻泥土的芬芳

是谁喊一声故乡，

绿色的苗，灿灿的花黄

柳叶如刀，梨花如雪

桃花扬了扬眉，抛出媚眼

归来吧！

是谁喊一声故乡

门前的枣，院内的葡萄

竹竿上互相缠绕的丝瓜

垂头的小辣椒以及树上不眠不休

的蝉叫，“知了，知了！”

归来吧！

是谁喊疼了故乡

高高耸立的柿树，托起它的红心

芦苇熬白了头苦苦坚守在小河边

稻穗弯下九十度的腰恭请

银杏用金色编织的地毯回应

是谁喊疼了故乡

大红的灯笼高高悬挂

门联窗花笑盈盈对望

炊烟袅袅，升腾的一缕馨香

酒杯斟满，等待故乡呼唤

归来吧！

归来！

2023-1-17 20:20

北方听雪

漠河的天是另一片景

南方倾耳听花呢喃

感谢阳光的爱恋

方能一展身姿，翩然起舞

听一位朝鲜战争的老兵讲述

与一场病毒抗争的终结，癸卯年始

耄耋之年的老兵坐在我的面前

一位曾在朝鲜战争中的幸存者

娓娓道来的精彩片断让孩子们

震惊，钦佩

毒气弹的侵蚀，炮火轰击

飞机轰鸣，零下四十度的刺骨寒风

漫过双膝的积雪

被围困的七十多个日夜

说到此段他狠吸了一口烟

眉头被燃烧，弹出的烟灰

不如当年的子弹快

稍作停顿，他手中的烟再一次燃烧

举起的冲锋枪不停的扫射

他们剩余的六条汉子歼灭了二百多人

他们用人肉弹药，卸下肉身

来不及回头

怕血染前方的山路

他用方言一字一句讲述

他的思路清晰，神情严肃

声音哽咽，双手无法安放

台下每一个生命屏住呼吸

四面厮杀，寒气逼来

头顶的炸弹不间断，鲜红喷涌

我一边翻译方言

一边回到硝烟的战场

这又是一段小米步枪对大炮的

的战役

这是肉身博弈有去无回的战役

这是魂断他国人数最多的一场战役

（2023，1-25 19:40）

如心痕的月芽总会圆润饱满

沉默，一只只生灵守护的黑夜

总在黎明前苏醒

————致红火的日子，人间芳菲

梦总是掺入杂质与困惑

未尽的旅行与穿越时空

你穿成了沙弥

终日翻滚的经纶与今生的颂经

何其相似

不解的故事在五秒之内删除

遗留的空白与后来的撞景

是前世的记忆开启

……

（一）

一只水鸟停歇在无名的小河旁

告别一冬的枯荣

抖了抖灵动的身体

整个季节的阴霾被逐出体外

满身洁白的羽翼舒展

给这个河流带来迅息

她，来了

高枝上的那群麻雀

按捺不住，来回切换

聒噪的乌鸦飞回水边

那只傲人的头颅甩出一串

迷人的波澜

途经的这条河流弯弯曲曲

平铺的镜面跳出另一只水鸟

啄出的裂痕渲染开，层层叠叠

魔法师的手能变换出

一只溺水的水鸟，它们嬉戏于这片河流

与镜面，却永无交集共呼吸

（二）

那张IC卡由遥远的冬季寄来

它途经的每个岗亭都能跳出音符

刻下的那串数字，会在某个冬夜回响

如今那个等待与被等待的人

消失人海

(三)

走吧！这个严冬已越过

春悄然苏醒

该去追逐自己的蓝天

和蓝天下种下的那片海

(2023.2.4 18:42）

此时的雨滴是欢快的

天使催生的金豆子砸向

每一个弱小向上的生命

枝干直指的苍穹灰暗厚重

脚步丈量的里程

由长短交错的指针记载

——金露漫步于雨中

尽管立春了，上海还是寒气逼人

不要迫不及待地去聆听一朵花的吟唱

她们或许还在沉睡中

无论黑夜还是白昼

不要谴责一条河流的奔流与停歇

她只需要静默驻守

你依然能觅得她的前身今世

目测她的深深浅浅

2023-2-10 16:53

By 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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