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洪胜题字
第五节:未来的希望
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这是对县委大院干部队伍新老交替的真实写照。2002年,快50岁的我,向组织上提出了走出县委大院的请求。组织上征求我的意见,我带着一点私心,提出了去县教育局工作。因为大儿子读的是师范类院校,毕业后好安排工作。领导暗示:去这样的大科局,安排不了正职。我欣然一笑:明白。就这样我到县教育局任副局长(正科)。教育系统点多面广,我分管政工,计生,包着乡镇。整天是开大会,开小会,天天开会;中午喝酒,晚上喝酒,天天喝酒。真可谓:领导就是开会,协调就是喝醉。这个时候,我的工作心态开始变了,自己感觉已经船到码头车到站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自己分管的工作,坚决守住别出“事”这个底线。
这个时期,我的心思,大部分用在了家庭孩子们身上,因为他们才是未来的希望。我有俩个儿子,他俩好比两棵小树,需要适时浇水,施肥,修枝剪叉。不奢望他们能长成栋梁之材,但是也希望他们能长成个“檩条”,盖房子能用得上就行。我对他俩小时候要求严格,发现毛病立即改正。他俩个都有过短暂的吸烟行为,都被我严厉制止,至今没犯。酒也不喝。身教重于言教。为了教育他们,我忌掉了30多年的烟酒。每到双休日,我就带他们到村里自家的农田里干活,体验生活。让他们懂得生活的艰辛。有一次,在35度以上的高温下,他妈领着他俩在玉米地里钻来钻去的拔草,累得热得像个泥猴一样,至今他俩还记忆犹新。平时,让他俩彻底打消依靠我安排工作的念头。那个时候,如果念完大学,在县里还是能安排工作的。但是,在他们心里,没有这个概念,只能读好书,通过自己应聘就业。2000年,大儿子高考失利,再加上我给他报志愿不当,被调剂到德州学院。有一天,和一位某局的一把手碰面,人家的孩子考上了青岛的一个二本学校。他问我:孩子考的怎么样?我说考上了德州学院,这位一把手当场说我:那样的学校上个么劲啊?当时我心里真是拔凉拔凉的,无语了,心里想:你看不起俺也就算了,何必用杀伤性的语言伤害俺。儿子德州学院毕业后,单位领导给我打电话,让孩子星期一到学校报到上班,我在电话里连续说了六个谢谢婉拒了领导,孩子没有去端这个到手的“铁饭碗”,而是考取了硕士研究生,后来又考取上海某“985”,双一流大学博士研究生,做了两年博士后留校任教,2020年评上了副教授。二儿子在南京一所“985”,双一流大学读完硕士研究生,应聘在无锡一家建筑设计公司就业。边工作,边学习,连续三年考取注册岩土工程师,2017年以超出26分的成绩上岸,注册成功。2019年,33岁被评为高级工程师,任公司副总经理。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我在教育局工作了四年多,51周岁就退居二线了,那个时候,两个孩子自费念大学,每年也是不小的开支,为了生存,为了每个月几百元的补贴,我退而不休,又先后到企业,县地税局,公安局打工,到2015年,我正式办理了退休手续。退休前一个月,按照职级并行的新政策,组织上给我解决了副县级,退休后享受副县级待遇。
但是,到我们这个年龄,也看淡了许多,看淡了名利,看透了人生,疫情当下,甚至看透了生命。看重的只有乡情,人情,亲情,同学情,战友情,朋友情。自己身在江南他乡,常常思念和忧伤:江水长,秋草黄,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的家乡……

图为作者孙女学习钢琴照片
作者风采
王风炳,笔名山海,夏津人。1973年在解放军部队服现役;退役后,先后在夏津县香赵庄镇政府工作;在夏津县委宣传部,县委组织部,县教育局任职。2015年3月退休,现定居上海。
本人爱好新闻写作,先后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法制日报》、《大众日报》、《农民日报》等报刊发表过一些新闻稿件,曾获得全国农民报好新闻二等奖。
退休后,学习打太极拳,学着写散文、诗歌,写了《我的点滴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