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散文:中国古今第一镇——虢镇行纪
作者/马有常
从三秦宝鸡市向东行走,沟壑向四方环绕,梁峁无次无序的连绵。站在山顶眺望,远处的山头活像缓流的波涛,向西北浪漫着流去。在视线的边沿,黄土高原犹如海水轻波。从虢镇向东是秦川沃土,而不尽是水的平行。若在冬天,山川一片深灰枯竭;若在夏天,片片绿荫点缀山野。在绿荫遮掩不到的空隙中偶尔露出些屋角、瓦户的房顶或者门楼窗户,庄户人家的生命气息仿佛活跃着树木的生命景色。在目光的远处,你视线中的山沟就像一团揉皱的纸。
虢镇市区就在远离山沟一片平坦的土地上。
一片庄重严肃牵着感情,来到古西虢府地。早先以为西虢的历史遗迹在此能展现出虢都的风貌,就像某些名胜古迹上能显出一种历史文化气息。走在街上人流车往,楼厦排列。公家、私营的庭院门旁书写着,陈仓区某某单位的牌文,街景时风鲜活。
我边走边瞧,怕目光漏掉某一处古迹。顺着兴致来到城南石磻溪河畔,姜子牙隐居钓鱼处,姜公有些眼力,这里水清波柔,湖境鲜媚。松柏碧涌,绿得深重,藏着幽雅,别是一韵。使人不仅醉入其境,沉迷其情。
我想:开国元勋也许与虢镇有着特殊感情,归隐于此呢。后人将他本来幽静的庭院修得高古,在今天看来也见证了一段历史。古人只能以这种方法尊重、珍惜、追慕那些遥远的岁月。
天热而游人并没有觉得,游客的相机争相挑选着角度,那身影与古迹结合在一起,为了一份满意的纪念。骄阳洒着热情,游客们脸上挂着汗珠。恋人、友人、婚后的伴侣都为了取得古迹旁的花景绿枝,秋水湖色。为了保留一份永不褪色的真情。年轻人浪漫的风姿在古迹上却构成了一幅肃穆的景色。我只有默默地祝福,但愿他们的真情和生活就像今天旅行中的时光新鲜而又耐久性。
历史越古越新鲜,新鲜就是吸引力。“烽火戏诸侯”一些游客谈得有味。 “唇亡齿寒”也让后人叹息。虞国国王不听大臣忠言收受晋国贿赂,决定让道,晋国借道灭了西虢,返回途中也灭了虞国。时光不可复现,不可补救。
古镇无论哪种历史根据,形成于西周。它从历史走来没有失去韵高千古。
东虢开国君主是周文王的弟弟虢叔,建都于今河南荥阳东北。公元前767年被郑国所灭。西虢的开国君主是周文王的另一个弟弟虢仲,国都就是今天的的陕西省宝鸡市虢镇。公元前687年被秦国所灭,秦武公时设虢县。公元前361年秦孝公设陈仓县。西虢以后迁都到今天河南陕县李家店,史称北虢,公元前655年被晋国所灭。西周灭亡后,西虢的族系支裔仍然留居在故土生活,名叫小虢。从东周到元初,虢镇一直被历代朝庭设为虢县。
1949年新中国成立,虢镇被政府设为虢镇区,同年11月15日划为宝鸡县管辖。县人民政府迁往虢镇办公。由于三秦大地历史文化的魅力影响,不同层次的中外游客常来常往,虢镇这个地名不扬而名扉中外。
西周晚期是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的初期。为了便于王权统治,时以族系宗法为政治制度。周朝王室家族本为“姬”姓,为了便于加强团结,巩固王权地位。西周所辖的诸侯国王一般应随一个国家的主要族系为姓。集居于西虢土地上虢姓家族各方面实力是较为雄厚的。虢镇当时就是虢姓集居较多的地方,西虢建都于此,周文王之弟便以虢为姓,虢镇也成为虢仲封地。
虢国上从朝廷官员,下至平民并没有因皇权而劳碌,只有图得一方平静。
西周的晚期是春秋时代的初期,也是中国母体文化产生的高峰期,世界“轴心时代”(德.雅斯贝斯语)已经产生。地球上不同的文化圈在这个时期先后形成。不同类型的文明相继出现。西虢属于长安文化圈带,在那个时期作为一个诸侯国,政治上顺应西周,文化上受到春秋文化热潮的影响,西周众诸侯国在社会意识形态上正在变革。
人类应珍重自己的历史,人生路上不会走入盲区。昨天的事也同样是一种经验的教诲。历史上的路是蜿蜒而来,它希望后人不能蜿蜒下去,前人攀过的高峰我们应当再攀,但是收获不能流于一种沿袭,我们应有新的收益。应该多想自己从山上归来再如何面对脚下的路,怎样发挥自己。
历史犹如山峰,已是不可变革的事实。虢镇从三千多年的变革中走来,已是史学上的虢镇。它的春秋时代就像三秦大地活跃着一派春秋的自然景色。西虢的历史延续至今,新潮游热也是西虢历史的一个亮点。
清道光年间在陕西省宝鸡市虢川司出土的文物“虢季子白盘”高41.3厘米,宽82.7厘米,长130.2厘米,属西周时代的青铜器。上有铭文记述,虢季子奉周王令,征伐当时西北强族猃狁取得胜利而受赏的故事。铭文以其字大、风姿独秀成为西周晚期金文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此盘的结构形式,篆体文字,自树一帜,为篆书开辟了新途,影响了后世,是研究西周晚期与北方民族的关系,以及西北地理的重要史料,现藏于中国历史博物馆,经专家考证,此盘实与西虢相关。
1950年到2000年期间,考古专家在河南三门峡上村岭出土的一大批文物的铭文中有40多件青铜器。属“虢仲”所用。还有一些乐器上的文字记有“虢季”,这个古墓里的主人是虢仲、虢季,两个分别是北虢国君,但是里面说的是北虢。北虢是西虢迁都到上阳的(今河南陕县东南),这些文物就是对研究西虢也有重要作用,也充实了虢镇史源的可靠性。
我们走上坡路,站在钓鱼台水库岸边,这里湖载船影,船随人游。岸边人流衣着千色万形,犹如花的集卉。有西子湖畔的情致,也有海南岛上的景致。我们老许说,应该称为“虢镇西湖”。方怡忻说,这地方在秦川的西端,可以叫秦川西湖。
两人正说到兴头上,突然,两位外国游客说叫我们的许京给他们照相,因为许老师一路为我们拍照。许老师从他们手中接过相机,一连拍了十多次。那两人说“谢谢!”。然后其中一个说,我们感到虢镇挺有意思,中国的历史真是辉煌。他们的学生时代就在史书上了解西安,爱读中国历史。两人的普通话说得流利,是法国人,现在西安居住。
日头西斜,湖水倒映着西天云霞,时而调换着色彩。那七彩变换,涟漪浮动,使人飘然神游仙居。阳光犹如盛夏,秋风轻拂着没有凉意。山野林景、田野的玉米碧波光泛,远处的山峦,秦川大地,周围农家村庄弥漫着淡淡的鲜天蓝色的烟霭。那是画学上所谓的禅风真意么!此时如果你深入名胜古迹的真境,心境不想归俗。
程馥清和方怡忻不断地拍取景色。当他们互相说着肚子饿了,我回过神来,已是夕阳和白天作别的时候。周围山青地绿,也许这景色天生与女性一样,有阴柔之共性。小程说此时可以叫做“虢镇晚景”。小方又拿起相机,口中称为“碧野媚情。
任何经典的气脉都有新的穿透力,自然的流向不会滞息。遥望三秦,世界多元文化密集圈带形成了“慧“的起点。虢镇东与长安同脉,西属丝绸古道重镇,地名确定了它的史源,眼下故地上激扬着时风,“陈仓”开始了新的进程。“陈仓”与“虢镇”能不能相提并论呢,我们应从历史文化角度着手,寻找答案,只有这样把握才可靠准确。
假若地名是经济学和商学的问题,历史不会愚弄后人吧!或者说三千多年不是智者出生的时代。如果存在地理学上的问题,虢镇早应该从历史中消失。历史悠久了后人给它附加上哲学味。谁也没有断言虢镇代表着什么。可以从“镇”的年龄地名谈起,虢镇中国最为古,它的地名于历史文化走向没有出现什么误区。
文化在不断提升人类对事物的科学识别力,社会要迈进高度文明,时代如何升华,根本上还是文化强度的发挥。作为文明之邦,三秦沃土是一部史学经典。经典流芳,虢镇魅力就像河流将继续发挥特有的作用。能经得起残酷考验的历史,才有说服力。“陈仓暗度”并没有影响虢镇的庐山真相。
作者简介
马有常,回族,甘肃平凉市崆峒区人。 上世纪80年代发表文学作品,著有散文、评论、诗歌等作品300多万字,出版散文集《风雨春秋》 , 曾先后担任媒体编辑,记者,是著名文艺评论家、批评家。
编辑简介
侯彦启,笔名:智者见智,中国新写实主义诗歌的倡导者,中华文艺学会理事、山东二分会会长,天南地北诗社社长,都市头条(北京、上海、深圳、港澳台)认证编辑,中国远山文学网理事、特约作家,中国先锋文艺作家协会理事,敖汉旗诗词学会会员,获“当代百强诗人、当代百强才子、中华诗词100位优秀传承人、新写实主义诗歌十佳诗人、中国诗歌艺术奖",诗被多种刊物刊登,多次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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