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忆中的过年往事
文/张华应
每逢春节,家家户户挂起红红的灯笼,贴上红红的春联。老人们欢声笑语,中年人忙碌不停,小孩收拿红包,点燃争奇斗艳、多姿多彩的烟花爆竹,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每逢在这欢乐气息中,对昔日过年的点滴往事记忆犹新,难以忘却。
幼小时,流传有这样一句话:“小孩望过年,大人盼插田。”小孩望过年,就是说小孩到过年,就能吃上饱饭,吃上肉之类的。那时候,人们缺吃少穿,不说吃肉,连饭都难得饱。我两岁半时,母亲改嫁,父亲身体不好,日子更是备尝艰苦,想吃米饭,添上一件新衣要到过年才行。因而每年过年后不到半年时间就问父亲何时再过年,巴望过年的到来。过年不仅有饱饭吃,还有糖粑尝。虽然家里没有多少人,每年正月初一,跟着大人给屋下老人拜年,每到一户都给小孩吃的东西,那时候,不象现在拜年的礼品大都是高档水果糖、饼干、牛奶、水果、饮料……那时候只有糖粑且是爆米的,是极品,好东西,质量轻,体积大,衣袋装不了几个,很犯愁。有一年初一,我拿着个蛇皮袋带在身上,虽然不好看,像个讨饭似的,但是很有用,有多少都能装下,丢不掉,糟不了,以便储存,正月吃不完,留着正月后吃,以后每年本村里孩子初一,都仿照这一作法:手拿蛇皮袋收装拜年礼品,大人总少不了说是跟我学的,这算得上小时候一项不小的发明。
大人盼插田,就是说,插田就有希望,只要插田就有收获,就有饭吃。读书时逢文革,农村经济依然落后。我不是农民,没有插田,高中毕业公社推荐我当了中学民办教师,微薄工资,后又考上师范,民师工资停发了,家里经济十分拮据。记得1983年也就是上师范那年,放寒假回家缺钱过年,老婆带孩子,父亲年纪大了,咋办?搞钱过年就轮到我这个书生了,短时间哪里搞呢?于是就想个蛮办法,将家里备好过年的松枝柴火送到5千米外的黄泥街卖,一担能吃力地送到,二担、三担难度大,真是吃人饭,出牛力,弄得腰酸,腿痛,肩掉皮,好不容易挣得的微薄过年费,这一笔钱真的难忘。师范毕业后,拿着国家发的工资,虽然不多,却也不再为过年费犯愁了。
岁月如歌,人生易老。花甲有六,现已退休了,拿着养老金,日子天天如过年。每年春节到来前,学校组织人员给我拜年,收到学校送来的过年礼品,慰问信、年画等,这是祝福,更凝聚了党和政府对老教师的关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