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天空•海
文/罗小波
一
迷朦的月色碎了。七彩梦的心弦断了。林荫下的甜言蜜语贫血了。一个多梦的女孩走远了……
生活太像一片汪洋，动荡在我心的甲板上。
只有依恋的铱金笔，像一支铁锚一样，紧紧抓住那扇已然关闭的窗扉。体内有限的血液被痴狂的热情凝固了，烧得遍体通红……
这时候，我就常常想海。
后来就迷恋上海。内陆没有海，我只有把目光栽到天空。
这蓝色的天空太像你飘起来的裙幅，那海呢？
你的笑走远，你的泪走远，你的情爱走远，一切走远……
我无法寄出的情爱却在邮局迷惘。我等在紫罗兰下的期盼又飘落成落寞的叹息。
远方的海呢？我柔嫩的心，澎湃不已。
天空已不再蓝，圆圆的月亮碎了，碎成一地银白。弯弯的月牙儿断了——
断了的月牙儿再不能弯成一把梳子，梳理你忘忧的秀发。
即使有少年箫声，也不能溶入相思泪中，也吹不尽各种话题。
那一只雄鹰——红嘴的海鸥也不停地呼唤。
咸咸的海水瘦成一粒粒金色，又穿成了一条金项链，这金项链能挂上你的脖子吗？
二
我，已把一切都望作海——
天空是海，泊在我的窗口；凉了的一杯苦丁茶是海；你蓝色的裙是海；厚实的纪念册是海；你放飞的纸鸢是海；钟声是海；
你是海……
我不能在你的心湖系缆，海浪会把一切吞噬。
世界是海。蓬蓬勃勃的相思树被人砍了，我的胸怀找不到搁置的巢穴。
然而，依然无海。拴在视线上的只是一只小蚂蚁，在艰难地爬着。
我还在窗下做着海滩梦……柔软的细沙，微语般的轻浪，软熙的海风……红嘴的海鸥，灰色的船舰，古橙的罗盘……
案上的地球仪上，海被经纬线网住了。
作者简介：
罗小波，男，47岁，教师，现供职于四川省岳池县教育科技体育局。在各文学专辑、报刊杂志发表散文诗30多篇、诗歌10余首，在各文学作品竞赛中获奖10多次。著有散文诗短篇《听来的乐章》《梦来的故事》、诗短篇《拾来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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