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圣家族(中篇小说连载之十九)
杨浩然.偶然著
十九、借鸡生蛋
这天上午，杜守业和赖厂长正在研究“杜家酱酒”包装方案，类书文风风火火抱着一大捆图纸走进了办公室。
守业向书文招了招手:“来的真巧，过来参谋一下。”
书文放下图纸近前一看，桌上摆了三种设计，其中一张一下就把他吸引住了，便用手指着说:“我看这张行。”
“和我们想的一样，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守业说“能否说说你的看法儿？”
“杜康左，赖嘉荣右，一站一跪符合常理，毕竟杜康比赖嘉荣早数千年。”书文侃侃而谈“按照中国传统，左为大、右为次，站为尊、跪为敬，赖祖跪敬酒圣理所当然，而杜圣躬身接杯也在情理之中。你们二位，不也在珠联璧合吗？”
“高，妙！”守业叭叭拍起了巴掌。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通知印刷厂。”赖厂长说着走了出去。
“施工方案确定了？”送走赖厂长，守业问。
“定了，比我们想象的工程量还大。”书文展开图纸说:“从整体来说，在老酒厂建十六栋楼的数字没变，但要求沿东关街的四栋建写字楼。写字楼的工程量本来就一栋顶两栋，二十层已够高了，现在又要求在二十层的基础上另加八层，以此打造古城亮点。你知道，老酒厂北、南、东三面沿街，按照市设计院的规划，除大门外，三面全部起二层沿街，这无形中其码加出了两栋楼的工程量。目前，距年底还有八个月，时间紧，任务重啊！”
“咱能吃多少？”守业问。
“满打满算也就吃得下四栋写字楼。”书文说“其它都得外包。”
“好啊，”守业打趣道“这回你在二、三建面前可就露脸喽！”
“光他们不行，其码还得找两支队伍。”书文分析道“不是光起框架的问题，装修也是一项浩大工程，人少了根本玩不转。还有，资金更是个大问题，即使把新酒厂押给银行，贷出的额度也不够寒牙缝的。”
“有什么办法吗？”守业说“总不能让尿憋死吧？”
“有，借鸡生蛋。”
“怎么个借法儿，说说看。”
书文苦丧着脸说:“先赏我个猪蹄啃吧，早饭还没吃呢？这两天确实犒熊蛋了。”
守业看了下表，饭点已过，拉起书文就往食堂走。
食堂的几位师傅正在打扫卫生，知道二位领导还没吃饭，赶紧收拾好一张桌子。厨师立马打开了煤气灶。
“猪脚还有几只？”守业问。
“六只。”厨师说。
“都端出来。”守业说。
“吃不了啊，两只就够了。”书文说“就两只。”
厨师问:“要不要红烧一下？”
“不用，凉着有啃头儿。”书文说着咽了口唾沫。猪蹄一上桌，他抓起一只就啃，三口两口就啃的只剩骨头了。
守业静静地看着他啃，一句话也没说，眼里却闪出了泪花。当厨师将两个热菜端上桌后，他用餐巾拭了下眼睛，悄悄告诉厨师:“把那四只也端出来吧。”
当厨师将另四只猪蹄端出来后，书文看了眼厨师，又看了下守业，悄悄把第二只将要啃完的猪脚放回了盘子:“见笑了，现在谈借鸡生蛋。”
厨师一见俩头儿谈正事了，便知趣的打声招呼回厨房去了。
书文说:“一、借其他建筑公司的鸡，中标后让他们先交履约保证金，每家至少一百万；二、中标公司必须有垫资能力，一楼一结，不拨预付款；三、装修原则上一层一结，但永远压一层的钱。工程结束后，次月结清余款；四、地基一开挖，先建沿街，一是节省护栏费用，二是先把售楼部撑起架子；五、购房者至少提前预缴订金一万，多缴者可自由选择楼层、户型；六、所有施工单位，统一由前到后推进。建完一排，交付一排，加快资金回笼速度。若六只鸡同时下蛋，咱们不仅有蛋吃，兴许还能省出不少蛋孵小鸡。”
“完了？”守业问“行得通吗？”
书文说:“我分析过了，目前贸币贬值，大家都想找避风港，而土地出让又停止不前，房子成了抢手货。前两天，百货公司城东岭两栋楼交付，差点挤破头，连警察都出动了，何况咱在市中心呢？人人都懂得宁要市中一张床，不要郊区一间房的道理，升值空间大呀！”
“是这么个理，”守业说“那咱试试？”
“试！”书文说着，又一次和守业拍响了巴掌。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