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以痛吻我 我却报之以文
文/饶晓辉(江西)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人生就已经“破五”了。回首来时路,酸甜苦辣皆尝尽,有得也有失,有悲亦有喜。现在想想,不尽人意之事还是略大于顺心。这其中,尤为人生三大事(即爱情、仕途、事业),更是让我难以释怀,或者用“心有不甘”来形容更恰当吧!

七十年代未,适逢国家恢复高考制度,做为那个时代的见证者和参与者,我有幸遇上了这样的好机缘。当我踌躇满志,信心满满地走进考场,想考上心仪的中文大学,步入文学的殿堂。然而,造化弄人,我发挥失常与“天之骄子”失之交臂,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滑铁卢”。本想复读来年再战,可原本就反对我读文科的父亲,以“文学不能当饭吃,你应该去学一门实用技术,将来才不会饿死”为由,将我想继续复读的想法很坚决地“掐死”了,并瞒着为我报读了省城某机构在邻县开办的一个裁剪培训学校。当得知此消息后,我非常的抵触。后在亲戚朋友的劝说下,静下心来想想,父亲毕竟也是为子女着想,加之一百多块钱的报名费,在那个年代,花费了父亲近三个月的工资。最终,我妥协了,去了那个裁剪培训学校上课。或许是自己违心的选择吧!在这只有理论授课没有实际操作的培训学校,我根本无心学习,直到培训结业,都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学到丁点裁剪技术。但在这里,却收获了人生第一个意外惊喜。我结识了来自同城也在这就读的女孩阿玲,由于彼此聊得来,两个懵懂的少男少女在这个懵懵懂懂的年纪,渐渐产生好感,并坠入了爱河。培训学习结束后回到家乡,我们几乎隔三差五就会约上见面。由于那时没有电话通讯,加上她家在县城,我在乡下老家,每次联系都很是不便。后来,这件事被双方的家长知道了,我父母倒也没说什么支持与反对,算是持默许的态度吧!但她的父母却极力反对,理由很充足,其实也很合情,那就是:门不当户不对。是啊,她在家是独女,又是城镇户口,而我家兄弟姊妹七个。虽说父亲有工作单位,但毕竟家居农村。尽管我们的事,遭到她父母的百般阻挠反对,怎奈我俩用情正深,总是会想方设法见上一面。那年底,我参加了征兵体检,并顺利应征入伍,成了一名光荣的中国军人。参军到部队后,我和她虽然远隔千山万水,但书信不断,互诉衷肠。这样的“鸿雁传情”在我入伍后的第二年的某天嘎然而止了。以前每周一信的铁律,变成了望眼欲穿的绝望。我也试着写过很多信过去,但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此刻,我知道自己失恋了,心情跌落至冰点。那时我正是部队的技术骨干,连队首长看到我低落的情绪,关切地询问我发生什么事。我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指导员经常与我推心置腹地聊了很多,并开导教育我不要因此影响工作,军人要以大局为重,你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做好本职工作,练就军事技能。虽说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可我并没有因此而沉沦。几年的军旅生涯,感叹命运的不公,我们那一批兵正好碰上全军干部选拔制度的改革,无缘直接从战士提干的机会。但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我当了班长并加入了党组织,而且每年参加全部队军事技能专业比赛,次次都是夺魁而归,多次受到上级组织的嘉奖。此外,工作之余,我还充分发挥自己对文学的热爱,笔耕不辍,时常在军内外报刊发表一些文章。可以这么说,我在军营几年所获得的,已经达到当时那个年代军人的最高境界。

数载军旅生涯后,我选择退役回到老家。当时,时任我所在家乡的乡党委书记饶芳芳(化名),在得知我的一些情况后,找到我谈话,说乡里准备把我做为村支书后备力量培养。大概半年后左右,饶书记突然把我找去,委婉地告诉我一个至今都无法接受的消息:因有变故,上一级组织对村委干部另有按排。后来,我才知道整个事件的真实情况(因涉及组织纪律,此处省略一万字)。

九十年代初期,全国各地盛行“东西南北中,发财到广东”之风。 经历这个事后,年轻气盛的我一跺脚:此处不留爷,自有爷去处。我挥泪告别父母,踏上南下的列车,开启了人生的漂泊之旅。在人才济济卧虎藏龙的南粤汕头,我凭着自己聪颖的头脑和军人永不服输的精神,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只用了五年不到的时间,从基层的一名普通员工,做到了这家上市公司的中层管理。期间,在尽心尽力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我还不忘“重操旧业”,坚持写稿。几年下来,先后在当地十多家新闻媒介发表各类稿件千余篇。并被南方报业集团汕头特区报社聘为特约撰稿人,且多次受邀到汕头、澄海人民广播电台做客座主持,成了潮汕大地小有名气的“打工记者”。

生活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文。我的快乐就是以文字为友,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享受人生的风风雨雨。有一句歌词是这样写的:“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我想,这不仅是我曾经的孜孜追求,也应该是我日后持续的坚持。
(文中图片选自网络)

作者简介:饶晓辉,笔名:筱野,网名:竹林听雨,江西抚州东乡区人。1981年10月至1985年10月在福建厦门某部服役。1982年开始文学写作,先后在《解放军报》、福州军区《前线报》以及厦门、泉州等新闻媒介发表稿件。1992年南下广东汕头,就职于一家工艺进出口公司,任公司中层管理。期间,在《羊城晚报》、《汕头日报》、《特区晚报》等发表各类稿件千余篇,并被南方报业集团《汕头特区晚报》聘为特约记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