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平凡中活出精彩人生
作者 丁国军

《序言》
白青云
丁国军,赤峰市翁牛特旗人,生于一九五一年,初中文化,从小受到严格的家教,造就了自强自律,尊长爱幼,乐于助人,敢于创新的优良品格。是一位有责任感,有担当的人。
《草根传》原汁原味地展现日常小事,美在生活中。让我们在咀嚼平常人做平常事的同时,从中领悟平常事做好了也就不平常的道理。,此书在字里行间清晰地展现出近七十年农村巨大变化的画卷。多年来,他的《蒙古秧歌枯木逢春》《沙海寻踪》《红色年华》《小龙女》等多篇文章在《红山晚报》上发表。由于他的及时宣传,为本村《蒙古秧歌》申报自治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成功奠定了舆论基础。他不但是村里正能量的宣传者,还善于发现问题及时通过赤峰广播电台《行风热线》反映情况,使村里的公共事情一次次得解决。他在默默地履行着一个中国公民的义务。
他是一位身残志坚让人敬佩的人。从不因身体原因停止探索的脚步,在做农活时发明新方法,为乡亲们解放劳力,引进良种、增产增收……
此书回味人生,记录心情。不求阳春白雪,只愿率真性情。国军恰如一棵小草,虽然没有大树那样高大挺拔,不能与碧叶媲美,已不能与鲜花看齐,可是它给大自然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因为他热爱生活,从生活的喜怒哀乐中体验人生真谛!
二0二0年重阳

在平凡中活出精彩人生
作者 丁国军
开篇
天地孕育小草,小草装点原野。
大树伟岸挺拔,小草娇柔多姿。没有平川,难显高山,没有平凡,哪有伟大。草根呀,小草讲述你的故事吧……
梦幻童年 九死一生
一九五一年农历八月二十一,仲秋的和煦阳光暖暖的照在打谷场上,人们正在用马拉的碌碡打谷子,翻场,堆场,扬场……忙碌的人们放下工具,要吃午饭了。这时院子里上房西屋传出了婴儿的清脆啼声。人们不约而同的叫道“生了”爷爷、爸爸、叔叔、姑姑都问:“男孩女孩?”有人说:“男孩!”从此丁家第十六代男丁降生在这个叫“郭家窝铺”的小山村。
丁家的家谱记载,祖籍是山东登州府宁河县,清光绪年间,先祖丁三宝参加义和团,为了逃避官府的追捕,来到关外少郎河北边清泉山麓落了脚。丁三宝墓前当年幡杆长成的大杨树经历了沧桑岁月,现在既然屹立在村西丁家的坟茔地上,但已树老焦梢了。
我的出生是本村郭奶奶接的产,那时村里都有接生婆。郭奶奶对我爷爷说:“四哥,这孩子生在正当午时,脐带缠脖子又绕双肩,两边太阳穴各有一个血饼,这叫“十字披红双插花!”应该是有功名的人,可惜我是个半拉人——寡妇,被我冲了。这孩子双耳就两个肉片,不正常。”爷爷说:“不碍事,是我大孙子就好。”我出生后三天没有气七次,郭奶奶说那是转生七次,不好养,许个七分地庙上的和尚吧。所以我头上就留了一撮“怪毛”,后来又辫了一个小辫。八岁那年四月初八跳了墙(即还俗)才把小辫剪掉。我大娘给取个乳名“平安”,这个乳名可能使我一生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吧?我一生下来,头上就有疮,姥爷是中医,他说那是“胎毒”他给我治好后,头上才生出乌黑的头发。这两只肉片耳却治不了,像恶魔一样几乎毁了我的一生。长大后母亲给我讲了耳朵的故事,我之前母亲生了两个女孩,都夭折了,我老奶奶说那是坑人鬼。第二个女孩死后,她让我妈妈在女孩子两耳各咬下一块,下回就不来坑人了,妈不敢咬,就用剪刀在两耳上各剪了一下。郭老太说我的耳朵是前胎转世,那叫报应。
长大后,学了文化懂了科学知识才弄明白,我出生前后发生的各种不正常现象包括双耳畸形,罪魁祸首就俩字“药害”。因母亲怀我时患了肺结核,那时中医叫“痨”,服用了姥爷大量的药物才治好。在那年代,民间顺口溜:疳痨气鼓噎,阎王撒下帖。母亲能在鬼门关闯过来也是奇迹,娘的病好了,可把肚子里的婴儿害苦了,现代女性怀孕不能滥用药物,那是有科学依据的,可娘那个时代的山村人懂什么科学呢?哎!时也,运也!
家教传承
三岁那年,随爷爷(奶奶早逝)爸、妈和姑姑从小山村搬迁到“二爷府”村。二爷府旧时是翁牛特王爷兄弟的封地,王爷府在的白音汉。我爷爷是一个勤劳勇敢的人,他十三岁就种地,二十几岁牵驴驮子跑山区经商,一身好功夫,好人缘,收到十里八乡人们的尊重。他治家严,对我幼时影响很大,他的教诲让我受益终生。比如尊老爱幼,仁义礼智信那一套,儿时调皮最怕的就是爷爷。父亲是一位慈爱的人,从来也没打过我兄妹几个,念过二年私塾,会写毛笔字,每年春节给乡亲们写对联,中年染上酗酒的习惯,耍酒疯,家人没少操了心。姑姑比我大八岁,五岁没妈,她没少照顾了我,对我有恩。
二爷府好地方,北有敖包山,南边大草原,蜘蛛山下王爷府,西边一望有庙堂。这就是当年二爷府村的写照。儿时的二爷府,没有几户人家,每家相隔很远,没有小朋友,倒是有几位大朋友,我叫他们叔叔姑姑,刘明,白景辉,刘秀兰,马素珍……他们见面逗我,摸我奇怪的耳朵和小辫子。现在他们的身影有时还会在我梦中出现。
我是长子,自然在家中和亲戚中受宠,也惯了不少坏毛病。姥爷、舅舅、表亲们每次来我家都买很多好吃的,那时也就是糖球、饼干和烧饼之类,亲戚们来乌丹办事都在我家住,路远当天回不了家,我家离乌丹才八里路嘛。
我母亲是农村富家女,没读过书,也没见过大世面,针线和饭食比较好。我家大人小孩都吃得饱穿的暖,大人小孩的衣服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的。母亲爱穿戴喜干净,嘴上不饶人,对子女管教很严厉。记得四岁那年中午饭时,妈给太爷炒了一盘鸡蛋,端到桌上后,我拿到旮旯自己吃。太爷爱我不生气还乐呢,妈在太爷面前不好管我,可过后她把我好一顿揍,鼻子都打流血了,姑姑发现了才把我救出来。从此我这个毛病改了,大人不给吃的东西绝不敢乱动。过年炖的鸡块放在盆里,馋的直流口水也只能用筷子蘸点汤舔一下,肉块是不敢吃的,不像现在的小孩,天马行空被家人宠着惯着,没有几个听话的孩儿。我儿时的传统观念与现在不同,家里来客人小孩和妇女是不能上桌同吃饭的。有一次下乡干部吃派饭,轮到我家,妈妈提前告诉我等人吃完你吃,我就在旁边念叨着:“人吃完我吃,人吃完我吃。”可是那位“人”把桌上的饭菜一股脑风卷残云吃得个溜光,一口也没剩。我的希望落空了,气的嚎啕大哭起来,那时穷啊!
儿童期是人生黄金阶段,调皮,恶作剧,闯祸也是儿童的专利。七岁那年夏天,父亲和姑姑在生产队玉米地捉钻心虫,放在一个铁盒里带回家准备烧毁,放柜上,我想看虫子,大人说怕吓着,可是趁大人在外间屋吃饭,我爬上椿凳,把装虫的铁盒盖打开,虫子一下全跑出来了,我被吓得从椿凳摔落地下,一吓一摔得了抽风病,可能是脑震荡,以后每年都发作,家人没少操心花钱,十二岁那年,因这个病住院,休学四十天,在医院期间我班主任王桂兰老师看我时都哭了,她怕我死了,因为我学习好她特别喜欢。说也奇怪,王老师这一哭从此我的病再也没犯。缘分啊!
(待续)





文章插图部分摘自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