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天的回忆(连载一)
胡家华
一夜北风寒, 万里彤云厚。
长空雪乱飘, 改尽江山旧。
仰面观太虚, 疑是玉龙斗。
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宇宙。
……
我在学生时候,常在大雪封门围着火盆时,喜欢高声吟颂诸葛亮的这首巜粱甫吟》。
五十三年前的此时,是我们快要去部队的前夕,那年冬天特别冷,雪还下的特别大,还常是一夜北风寒,万里彤云厚。长空雪乱飘,顷刻遍宇宙了,一觉醒来,大雪堵门封路,填沟盖壑,就连我们离家那天,长空也是一片玉龙斗,长长的欢送人群,阵阵的喧天锣鼓,都淹没在漫天大雪中了。我们是在接兵的干部拿着小扫把扫掉背包和身上的积雪后才进入船仓的。
那样的天气用寒气彻骨也不为过吧?
可船队行进了不到几里,突然停了下来,我们都坐在闷仓里,绝大部分战友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刻发生了什么事?
〈一)
斗转星移,我们如愿的在部队这所大学校中学军事,学政治,学文化,……,我们在第二个故乡立正,稍息,一二一,一二一的步伐中成长,当一二三四的四字刚喊出不久,我从连队调到东部团政治处。不久,又从守备区调来了位群工干事,他是守备区司令部保密员,61年入伍,苏州人,名叫戚荣山。由于当时宿舍紧张,他就和我住一宿舍。他能侃善谈,闲暇时常一起打乒乓下象棋,晚上睡觉前还能对杀上一两盘。也是在那一年冬天的一个晚上,空中飘着海岛上少有的雪花,似乎有点冷。下棋时,我说“不下了,冷死了!睡觉吧。”他用滨海腔对我说:“哎育喂,这哪有你们滨海冷?”我问“你去过滨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