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养鸡

文／姜云涛

        母亲养了几茬鸡，我已不清，但晓有九斤黄、大白鸡、小柴鸡……今日思之，母亲养鸡，不只为餐桌填两道佳肴（炒、煮蛋，炖鸡肉），更为滋补我兄弟二人之身体。

        四、五月，母亲买来鸡崽，放入纸箱，用小米拌水投喂。鸡扎老翎，身渐壮，稍大，放入鸡笼。是时，我想众鸡必健康长大。

而母亲养鸡之本领实不敢恭维，大多时，初为二三十，而卒得五六。后得知，并非母亲本领不佳，我思或为鸡之气运不佳，亦或水土不服，以致大多夭折。然偶逢佳时，年关得八九十几，乃取之二三，杀之炖肉，以美众口。

        鸡半大，笼内甚不自由，母亲遂于后园东北角处搭一鸡架，外以网罩，鸡尽欣入，自以告别仄暗，踏入明旷。母亲本以为众鸡每晚饱食后，皆能准时入窝，然众鸡有怪癖——晚不归架，只于空地团挤共寝，无奈每至傍晚，母亲则逐一捉之置架方可。然一晚，母亲忘之，适逢骤雨连夜，天明，母亲忽忆起，遂疾至鸡窝，方见众鸡一一将头伸至东墙石隙，尻尾（屁股和尾巴）向外，列队尤为整齐，细察之，皆被淋亡。母亲捶胸顿足，心疼不已。唉，众鸡也，呜呼哀哉，可怜之至！然鸡死不能复生，为令鸡不枉死，又使死得其所，母亲遂收拾干净，炖肉熬汤以丰桌肴。

        方鸡架尚未现时，众鸡散养，下蛋几无定所，或柴垛里，或棒秸下，或稻草中，我与弟每日搜寻，常得意外之喜。然亦有漏网之蛋，年后发现，已然冻裂。

        母亲所养家鸡之蛋肉，入我兄弟二人之口胃，供我二人之营养，壮我二人之骨骼，促我二人之成长。于此衷心道一句：谢谢你，我至爱的母亲。

姜云涛：

中国共产党员，河北隆化一名普通的文学爱好者。

主播简介：

凤珠，喜爱播音、主持、评书，喜爱舞蹈、旗袍秀。热爱生活，积极阳光，充满正能量！多家平台金牌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