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冬至
文/一抹香(吉林)
一夜初雪,便在东北这片苍茫的大地覆盖上了一层皑皑,一眼望不到边。西北风呼啸着,雪沫子贴着地面打着旋儿,被风一溜烟儿地卷过。狗尾草倔强地矗立在风雪中,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唯有假山脚下那一树寒梅正兀自灿烂地盛开着,散发出阵阵梅香,给这个单调的冬天涂上一抹瑰丽。
陋室内,借着一窗月辉,主人正煮酒抚琴,与古今把盏,携风月弄情。偶有路人叩扉,借问酒家何处。闲来侍弄花草,凭添几分春意。兰草翠绿的叶片之间抽出几朵洁白,弥散一室幽香;蟹爪兰新叶尖上总是在不经意间冒出星星点点粉嫩,直至某个清晨醒来,骤然发现它们已然羞答答地开成串串小红灯笼模样;吊兰垂下的枝枝蔓蔓最显优雅与随性,任凭你将它置于哪个角落随意摆弄,都会令那里不再了无生气,使人恍惚间便遗忘了这个冬季的寒冷与迷漠。
人到中年,总是怀想那些曾经美好的岁月,无论是在凄风冷雨的秋夜,还是在冰天雪地的寒冬。一些令人无法忘怀的往事,就算是日记本早已泛黄,也掩盖不住曾经的美好、抑或悲伤。就在这平凡的冬夜里,慵懒地坐在火炉旁,氤氲着袅袅香茗,细细捻着碎了一地的旧时光,简约,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