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娘回家过年
文/封期任
雪,及雪水,渗透到泥土的根部。吃紧的风,一阵紧似一阵,飘来热气腾腾的年味。
伫立娘亲的遗像前,所有的思念,终将凝结在这飘雪的季节。而冬日的暖,渴望暖和娘亲脸上的白雪。
喊娘回家过年,咸涩的泪水摆满除夕的宴席,塞满牵挂的眼眸。
需要擦干眼泪才能看清田野的样子,与娘亲相关的记忆。
多少激动心灵的故事,在心门之上激越澎湃——
娘亲床沿上缝制的暖冬,一个,又一个,暖和我们远行的脚步。
床沿上那一抹微笑,倒挂天空的蓝,倒挂我们过往的童年。
围炉而坐,诗歌和茶水,浸泡出年的味道。
任低眉怀想的梦,忙不迭地,飘向静默的土地和母亲燃烧的火塘。
问候村口那棵盘根错节的老槐树。
娘亲哦,我为你泪湿巾枕,
夜夜拒绝苏醒的梦境。我只有在未醒的梦中,才能看清你慈祥的模样。
陡然的思念,使我变得更加脆弱和敏感。承载不起一片雪花的重量。
纸钱随雪花飘远,一切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