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序章(散文诗)
贵州/封期任
序言
雪,覆盖旧年的最后一片落叶,像驰骋的马匹,驮着摇晃的命运,穿过时光隧道,将日子递进新季的床圃。
新年来了。
纯白的音符,滑落于旧时光的琴弦。
流动的风,便引来一缕梅香,氤氲我们去回首、去畅想、去展望……
1
我们很想知道,新词的韵味能填补旧赋的空缺。很想知道来年的风,将所有的快与不快揉成一个词牌,吟咏向往。
于是,我们向往。我们回望。
所有的步履不管是顺畅的,还是跌宕的,都不是生命的全部,唯有历经的沧桑,才能浪漫渐次而来的新岁。
透过阳光的问候,涌动的思绪,无声地与山石、溪水、泥土交融,为树木、青草和马匹点缀。
浪漫的歌谣,都在一次又一次的搏击着延续着光阴故事的每一个章节。生动了的山川、河流、土地、草木,在云天上舞蹈。
2
岁月回声。
乡村振兴的风,吹绿了旷野。
硬化的进村路、进组路、串户路,纵横捭阖地横卧在沟壑峡谷,联袂山水。
灿烂的微笑,写在齐刷刷的新居,与缭绕的炊烟一起,将所有的愿心,幻化成五彩缤纷的梦幻,
舒展在城市,在乡村。
在每一个明媚的早晨,和每一个数着星星的夜晚。
3
回首过往。
我们总是在数着星星的夜晚,想象着自由和幸福,炫彩我们的屋舍。
熟稔的谷粒,带着梦幻,走进粮仓,丰润了过往的日子。
皱褶的脸庞,轻漾幸福的涟漪,晕开到彼岸。
尽管天空里有冷色的意象,一次次拍打着季节的岸,纯白的雪花,总让眼睛感动得起雾——
那群大学生村官走进田间地头,与手扶犁耙的农人一起将乡村蓝图绘制。
驻村干部以一种切入的姿势,走进青砖黛瓦,帮助山里人打造调整产业结构,打造绿水青山,换来金山银山,铺展蓬蓬勃勃的生命。
4
蝶变。
雨后春笋般而起的花卉基地,遍布在山岚之中,一次又一次刷新旧年的村庄。
一排排的林木,把家安在十万大山,蓊醫了裸露的骨架。
朝闻,鸡鸣犬吠。
夕听,蝉吟蛙唱。
日暮,不再苍山远。
蘑菇基地、蔬菜基地、水果基地、石斛基地……
遍布千山万水,鼓起了瘦扁的口袋,展开一幅新画卷,在遥远的雪线。
5
遥远的雪线上,有石头上耙出的火焰,点燃熄灭的烟火。
青春与生命对话。
激情与灵魂对话。
文化广场上的肢体语言,叙说着新村的美好。
老槐树下的聊天神侃、象棋对弈、吹拉弹唱,摇曳花白的髯须,在舞蹈。
一串一串喜悦的足音,透过雪地,传来最初的心跳。
6
无需去说,水域的边缘是否有阳光的思想在流淌。
无需去说,每一次的心旌驰扬是否会因为一枚词语的激荡。
每一次的跋涉,都闪动着汗珠的光泽。
每一次的闪耀,都有着情感的晶莹剔透。
水声漾起的节拍,将清新快乐的童话,击打成海鸥唱响的歌谣。
我们,无暇去抒怀,无暇去写意,无瑕去感悟。
我们,将旧年往事的沉积,抛成一条抛物线,成为风向标,抵御风的诱惑,打造生命的律动。
7
这样的律动,兴许会源于那只翠鸟的鸣叫,或许会源于那一头老牛在向阳的山坡发出的欢叫。
但绝对源于陌巷的人群流动。
源于琳琅满目的商品,在玻璃仓储兜售着喜悦的微笑。
源于街市的车水马龙。
源于穿梭不停的霓虹闪耀。
源于四通八达的交通骨架。
源于春天的高铁,载着梦想出山……
8
山外,有梦。
山外,有诗和远方。
山外,有绚丽的故事讲述着春天的迤丽。
所有的期待,不再是梦想。
所有平平仄仄,都有着新奇的韵味。
我们,不再因为欲望的酸涩而堕落成晶莹的泪水。
我们聆听着岁月的回声,响彻着村庄的热望——
9
迎面而来的目光中,有365个日子的点点滴滴。而每一个点滴,都深情演绎着力量和美——
台海军演,彰显国威,彰显我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不容侵犯。
山东舰下水,强大的国防基石,焊牢了华夏的地位。
宇宙飞船飞到月球的背面,揭示了亿万斯年的奥秘,季节的轮回中多了一圈涟漪。
十月,二十大盛会如春风,吹遍神州大地,馥郁了祥和的日子。
一个新的时代再次开启,富强的复兴之梦,离我们又近了一步……
10
尽管奥密克戎比雪花最先赶到,猝不及防地侵蚀了万千生灵的躯体,以及,弱小的生命。
专家研判、医生发声、政府管控、村社联动……
负重前行、以身试险,坎坷不平的抗疫小道,铺成了一条坦途:
危害性减弱、重症率降低、死亡率下降……
嘶哑的喉咙,挤出一枚温暖的词语,生动了沃野,生动了这个异常的冬天。
阳光,暖和了冰雪,和居家疗治的居所。
街市,挤满了人群。
陌巷与门可罗雀的商铺,井然有序,人头攒动。
吮吸雪水的虫蚁,扬起耷拉的头颅,且透过梅花绽开的声音,听到幸运之神的脚步,一遍又一遍将生命的门楣叩动……
这不容小觑的瘟疫,历经旅途的颠簸后,将干瘪而生冷的疼痛羽化成神州躺平的符号。
热望的目光,递向远方……
跳荡的音符,在一缕梅香牵引下,走进心灵的原野,成千古不变的风景。
11
置身于新岁,总有一种心跳的感觉,来自遥远的故乡。
总有一种殷实的企盼,来自于至真至纯的双眸。
当青鸟的羽翅,划过千山万水,葱郁的诗意,魅惑着朝圣的脚步,将沉寂的土地叩动。
当青鸟的羽翅,飞过海角天涯时,粤港澳跨海大桥像一条彩虹,缩短了内陆到沿海的差距。
当青鸟的羽翅,一遍又一遍划过深蓝的上空,络绎不绝的游客那视线触及的阳光,便生长成春天的模样……
12
回望,怀旧,畅想,便成了这个季节的主题,也是最初的眷恋。
雪花,成了新岁的背景。
祝福和祈愿,在一树梅花的绽放里,盛开时光的浪漫。
流星,飞逝中成为永恒。
一路而去的频频回首,抑或是纯朴的向往,酿造了日渐成熟的表情。而静静走进新年的那一刻,时光溪水从指间潺潺流过,宛若那些茧皮横生的手掌,横撇竖捺勾画,
勾画出新村新颜的密码。
勾画出无数次携手走过的时光,都有瞬间回首的一次次感动。
于是,我们在潮涨潮落的上空延伸。
在春风馥郁的季节展示。
展示一种青春的辉煌和挥洒自如的逶迤。
我们,无数次的昂首仰望,成为一种情韵的凝重。
我们,目光喷出的火焰,焚毁前行路上的荆棘,把生命的绿色升腾成一种迭起的祥瑞和新春的礼赞。
作者简历:封期任,男,贵州省贞丰县人,贵州省作协会员,有作品千余篇(首)散见于《诗刊》《星星》《诗选刊》《散文诗》《绿风》《诗潮》《阳光》《诗歌月刊》等多家报刊。著有诗集《苦楝花开》、散文诗集《舞蹈的灵魂》《高原上》,主编《中国魂.散文诗选》,参加第十八届全国散文诗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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