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 者 简 介
张坚,男,汉族,笔名,阿兰(Q名:布衣过程)。1957年生于吉林省长春市,1977年毕业于扶余县第三中学。曾经供职于中国石油天然总公司吉林油田公司,现已经退休。
自1973年10 在《红色社员报》上发表了散文诗《读书有感》后,就努力要成
为一个文学青年。至今,已在各报刊上回发表了若干文字。并于1988年,进修于“鲁迅文学院”(有长篇小说《大风雪里的歌谣》在逐浪网上连载完毕)。
纪实系列小说
《淡淡的喜欢 淡淡的伤感》之五
细 雨 微 风
作者:阿兰
一进到四月份,我们的勘探队野外数据采集任务就不再进行了。
大地里真正的开化了,翻浆,走不了车了。春天来了,有的地都种上了。我们也开始检修设备、等待各种验收、检查。完后,我们这些个候鸟们就可以放假回家了。
整个施工季节,大部分时间我都是放线班里干活来着,检修我也就在放线班里了。跟着班里的人,检修她们的大、小线,检波器等工具、设备。
天热,又大又圆的太阳当空一挂,啊呀,我的妈呀,真是简直了。我们都从检修房里走出来,各自找个自己喜欢的地场,认真的整理、修理自己干活的家伙式。
自然而然的,我就和我的那俩个同学、还有小青四个人一伙,跑到队部窗户下,那排两、三年生儿的小杨树林下边,边修理、整理着,还闲谈、瞎说着。
小青早早的就把她的皮大衣拿来,铺放在树下,叫我稳当的坐在上头,具体的指导她们三人儿。对了,她还不知道打哪儿整来个装咖啡的、酱色的大粗口瓶子,倒上了茶水,叫我喝上,得着了,再去指导啊。
当然,班长还是不时的、指点别的放线工们到我这里来的啊。
巧的是我们也整完活了,指导员来了。先是夸奖了我们一会后,就交给了我一个任务。叫我帮队上写一个全勘探年度的施工总结。
我知道他这是抓劳工,可又办法。不行,得换回点啥啥地来呀。
还是小青脑瓜子活,鬼眼珠子一转转,马上就给指导员来个事,就说起春节前儿,指导员说队上的青工们得学习文化,得看书啥啥的。指导员也领汇了小青的意思,马上就说,这回你们检修完了,就叫老四领你们上省城,买点书,回来队上就办个图书角。对了,我都想好了,就由你们四个,还有那谁,当那个“角”的管理员啊。
我“借高”问指导员,那啥前儿叫我们去啊。指导员嬉皮笑脸着说,得完活了吧?你们班里能离开吗?
不知道啥前儿来了的班长细周马上就在后头接上话了,就说,班上能离开,早去也好早回吗。大家都等得一裉裉的,谁们还等得了啊。
我们欢呼着,马上就开始收拾东西,拿上队里先预支的钱,下午就坐上通往县城的长途公汽,直接就上省城里去了。
一到三马路的新华书店,我们那是好顿的翻看挑选。足足整了五百多本书,打好了包,交了钱,交给新华书店的邮购部,让人家给我们队上邮去。
我们拍打着手的,有说有笑的走出新华书店了。直接就去了三马路的、那家省商业厅的招待所下榻去了。
交钱,住店,开发票,吃饭,完后是洗漱、睡觉。
早起前儿就知道坏了,天是阴的。咋地那,天阴好下雨,下雨公汽就不通了。乡下的公路都是黄土修的,有雨就封路了。
吃早饭前儿就很忐忑,揣摩、思想着。没事吧?天阴不等于有雨了,还兴许不下那。是吧!走,完后再说啊。但那可是四十多里的路啊?我们俩男生没事,但她们三个女生行吗?行不行碰碰运气吧,啊!
真是没有那好运气,到县城前儿就知道了,没有公汽了,真的封路了啊。
走,不就几十里地的路吗!小青最先张喽着,我们出发了。吃过了午饭,我们就向着我们队的驻地出发了。
还挺好的,没下雨,只有凉飕飕的微风,就和是给我们乘凉般的陪伴着我们,走出了县城。
我偷偷的打量着几位女生,看看她们的情绪。我的那俩同学一般,唯有小青兴高采烈。刚刚出县城前儿,她还问过我,有没有这样的经历。特别是,和女孩子走在微风和阴天的路上的这样的啊。
我们在来前儿没有想好,但我们还是想了啊。我们五人都穿着白色的球鞋,只不过有高腰的,低腰的罢了。每人也只是背了个黄军挎,挎包里也只是有点在省城里整的好吃喝。真的,昨天晚上她们要出去走走,我都没同意,她们还对我有意见那。这会儿,她们似乎有点绝对服从,就算是对昨天晚上的想法的,一点点愧疚吧。
走过天堂人民公社了,这里是公汽出县城的第一大站。离县城十二里地。而我们要去的那个镇子上,到县城是四十八里地。
尽管我们穿的都是秋衣,秋裤。但这会儿,女孩子们的汗水,却悄悄的下来了。我看见小青光洁俏皮的额头上,那卷逗人的刘海,都曲卷着,打绺了,缠绕人样的,扭吧在那里。我们里头最小的我的一个女同学,看上去已经很疲倦了。眼皮耷拉着,眉角下垂着,黄军装上衣上面的扣子也解开了,双手不再摆动了,是无组织的晃动着。
不行,我得给她们点帮助的。我上去拿走了女同学的挎包,想叫她们轻巧些个。但我拿到小青的那前儿,却叫小青轻灵的躲闪过去了。笑嘻嘻地说,四哥,你就别费劲儿了,要有走不动那前儿,你能背得过来还呀。
我的那位男生同学,也乘机拿走了另外一个,都叫我背到肩上的挎包了。看着我们俩争抢着,小青上去拉了我一把,就说,她要喝我背着的、军用水壶里的凉开水。
我擦了把不知道啥前儿出来的汗,解下背壶,拧开盖子,递给小青。小青掏出手绢,要上来给我擦汗。我躲闪了一下,接过她的手绢,自己擦拭上。
咦,这是啥前儿的事儿啊,那手绢眼看着湿了了,似乎还有些许的啥啥东西落在上面了。叫手绢面上的色泽,显得愈发深了起来。是下雨了吧?
我停住脚步,仰头去看着天空。云彩并不是显得太密集,依然稀疏着的,偶尔,还有一小块一小块的、淡蓝色的天露出着,似乎还有阳光,在云层的上头,摇移流动着。
云层在离我们不是太高的那里,有些发深色了,那云大概有点承受不住分量了,就有些许的水们,自发的脱离了母体,自由的、缤纷着落下了。但它们落的毫无章法,也毫无力气,有的大、有的小,有的稀疏、有的密集。致使那水们组成的聚团,也自然的不成规矩了。大的很大,小的也有极小的。大的,能湿了小青的手绢,小的那,就和个雾的颗粒样的,就像,像啥?对对,看见小青的眼睫毛上,就像是那上挂着那个东西。
我细细的、盯看着小青睫毛上的那东西。似乎有无数点亮光,在那上面闪烁着。
小青忽然小声说,别看了。要再看,就拿你家看去。
我知道啥啥地了,我的脸,那刻一定是赤红赤红的。紧着倒退了几步,才停下了脚。我身后那三个同学,嘻嘻哈哈哈着,就和是根本没有啥啥的闹着。
呀,不知不觉间的,我们都走过了前进公社了,离我们的驻地,也就十多里地了。可是,我们的,最初扇形的队伍,变得溃不成军了。
我一支手拉着我最小的那位同学,小青就和是咋咋习惯的,一只手扒着我的肩。我的男同学,在后头陪着另一位女同学,慢慢的走着。
可算是看到那个,平时我们散步都要走到的大拐弯了。那棵老柳树已经发出新芽了。
春天是真正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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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的初夏,我们金牌队原来的测量组长(也是我实习前儿的师傅)来东北办事,就式儿的,来我们这个油城来看我们了。好多知道他来的,我们原来队上的人,都去原来我们队的指导员家去探望他。
那天就酒席上,我那个师傅就闹着说,老四啊,那天走的累不,“拖家带口”的不容易啊。
那时候我最小的那位女同学马上把话给扯开了,闹着说起了别个。
酒席散后,我和我的那几个同学一起离开了指导员的家。
不咋地了,天上又飘上毛毛细雨了。有微风,刮得凉习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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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有声文艺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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