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话“书虫”
早在2014年,双辽的几位退休老朋友在微信里创建了“老书虫微信群”,运作伊始,东南西北,蜂拥鱼贯数十人,大家在群里畅谈读书感悟,交流读书心得,享受新时代的幸福生活,成为网络文化的新景观。然而有人质疑,称“书虫”似乎不雅观,也不是自谦。笔者以为,读书人称自己为“老书虫”,既幽默、又含蓄、耐品咀、可玩味,别具一格,还真的不错。
“书”与“虫”有关联,史书早有记述,《汉书•五行志》载:“昭帝时,上林苑中大柳树断仆地,一朝起立,生枝叶,有虫食其叶,成文字。”我的理解,那种“文字”,可能是虫子吃剩下的叶片筋梗,或者噬咬后的方圆窟窿,有的像文字。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完全脱离甲骨文、象形字。后来,便有人把埋头读书如“吃书”的人,称之为“书虫”。
且不说自然界一切的破茧羽化出于虫,单就昆虫面世以后的生存之道,就足够我们瞩目沉思、反复揣摩了。君见否,一虫或群虫,凭虫卵诞生之后,便开始匍匐于天地之间,或栖息于草丛、或奔波于花叶,作息有则,自食其力;自知爬行,难以跳跃,便天生自知之明,遇险而悄悄绕行,逢高而戛然止步,躲风避雨,以屈求伸,直到入茧安居、静等羽化为止。有的成虫,不但能爬行、知冷热、善藏匿,在观看蜂采蜜、欣赏蝶翻飞的同时,不甘寂寞,自娱自乐、鸣叫起来,如草虫蝈蝈,无论单叫还是群鸣,声音一出,便是夏日自然界里的一种清音雅乐,不亚于林间鸟叫、稍逊于水塘蛙鸣。
在一个虫子的身上,我们不但得到了自食其力的启示,而且也看到了顽强生存的本能。于是,人世间便有了对某人将要入职某一项工作岗位的疑问:“他是那个虫吗?”或者对某人因为不胜任某一项工作而“拎胳膊硬拽”而出现的重大失误、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损失,所下的定义:“蝲蝲蛄嗑秸秆,他不是哪里的虫啊!”
读书人敢把自己称之为“书虫”,应当说很有勇气和自信的,一书在手,就要像虫子一样,不“吃透啃完”消化净,誓不罢休!自诩“老书虫”,是对自己一生坚持以读书为乐的自勉自励和充分肯定,提醒自己,绝不能因为自己退了休、身在夕阳下,就断废了自己的读书时光而失去了读书乐趣。有的人虽然苦读一世,满屋子书本儿没当饭吃,读了一辈子书,到头来落得个“功不成、名不就”,被人验证了“百无一用是书生”,但是,灯前日下,求索其间,锲而不舍、乐在其中,谁能说这不是人生路上的堂堂正举与昂首亮行?
即然为书虫,就不能使自己僵化、尘封书卷。高堂华屋,四壁阁书,半月二十天不曾“亲吻”一次,那就是名副其实的“束之高阁”和附庸风雅了。过去老人说“书中只有颜如玉、书中只有黄金屋”,那是劝世良言,然而“知识能改变命运”却不是妄谈,“书到用时方恨少”,一旦知识派上了用场欠火候,“冷手抓热馒头”,现学不赶趟。古人讲积学累识、学以致用,所以,有的人不惜皓首穷经,以求“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成为一朝释褐、跃入龙门的读书郎。
我原先的“读书观”是生活乐趣,觉得一日不读书,便“饮食无味”。尽管通过读书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命运、提高了生活质量,但是,现在和以后,仍然要把读书视为生活的“第一要务”,使自己在群书面前成为德性不改、行为不变和志趣不移的老书虫。
修改与2022年12月18日

作者简介:宋今声,笔名沙岭樵,现为中华辞赋社会员、中国法学会会员、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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