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 夫

按掉六点半的闹铃,翻了个身,又睡着了。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也能睡得踏实,就梦见他站在我的床边,仍旧一脸灿烂的笑容,弯下腰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头发长了。我伸手,说我手腕疼,他白皙的手,给我捂手腕。他活着的时候,我只有说哪儿疼,他就把手搓热给我捂。在梦里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他手心里的温度。他说消了吧!我好在那边好好的下井。我说,你就好好的活着,也别下井了,没有我和娃作为你的拖累,你好好的活着,轻轻松松的活着……“轰!”一下我醒了,心里特别难受。

今年已被告知了六七次要赶紧把他的户口消了。我用各种理由搪塞,现在是不消不行了,我就给自己做了好长的思想工作。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把户口消了,他也只能留在我心里了。亲朋好友都劝我赶紧走出来,我也努力地往出走……但我就是走不出来。
那天和王领导说起我的小说《升井》,我说想在他三年祭日出版出来。王领导说时间来不及,出版社那块时间太短,弄出不来。我说就等着他祭日那天把书稿送到出版社。王领导劝我说没必要,但在我心里是很有必要的。

画地为牢。可能是我太重感情了,牵扯到感情的事,别人分分钟能走出来,我却得用好长时间,是我将自己牢固了,还是我爱的太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