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树里的那些岁月
文/邹辉
(安徽淮南)

这年头,新鲜事还真是多了去。一则关于把爬树列为体育课内容的消息,撩起了小区里大家伙儿的兴趣,叽叽喳喳个此起彼伏煞是热闹。说起这爬树,那个男孩子没有经历过,那可是男孩子们必须具有的男儿本色。一想到把爬树列为体育课内容,这些曾经经历过的大老爷儿们,怎么能不为之而手舞足蹈呢。说到兴处的“话痨”老孙头和“闲不住”老陈,还当场卷起袖子和裤脚,让大家伙儿看看当年爬树时留下来的光荣印记。此时此景,不禁让我感慨万千。那时候的爬树玩耍的画面,随着茂绿的一枝一叶不断地在眼前闪烁,一一浮现在我的眼帘·····
记得听老父亲说过,我出生那年,家门口栽下了一棵榆树。我和他是同在蓝天下沐风雨共成长。当我还在幼儿园时,小榆树已经枝繁叶茂,知道庇护我们可爱的家园了。与榆树同龄的我更是喜欢这位默默无语的好伙伴,除了有空就会在树下与小伙伴们玩耍外,我会熟练地爬上他的腰肢和他谈天论地。当然一开始爬树的时候,免不了要被树枝划破,总会在胳膊上和腿上留下一道道血丝。好在那时候没有啥好玩的,再说男孩子哪能在乎这,每天照爬不误。到了春天,榆树上冒出了鲜嫩的榆树钱,不用奶奶吩咐,我猴似的窜上榆树,笑着对同样裂着嘴笑的榆树说,我要摘你的榆树钱了,莫哭,晚上梦里我陪你玩。奶奶蒸的榆树钱太好吃了,不过吃完后我们就到外面疯去了。疯够了,回到家倒头就睡着了,哪里还想着与榆树玩啊。
在春天的季节里,除了榆树钱可以烝着吃外还有槐花同样可以烝着吃,于是会爬树的我们大显神通,满载而归。当然会爬树的乐趣可不仅仅是这些,爬树逮金壳朗,捉老水牛,粘知了和掏麻雀窝,那可都是我们的拿手好戏。那个时候,做完作业后没啥玩头,男孩子们摔皮卡,弹弹子外,就喜欢爬树玩耍。到郊外小树林里,进行爬树比赛,看谁爬得快爬的高。谁要是爬的又快又高,就用树枝编个花帽子戴在他头上,两个人抬着他,其余的嘴里用树叶卷个喇叭样,吹吹打打护送我们心目中的爬树英雄胜利凯旋。

每年,特别喜欢放暑假,因为我可以到乡下姑妈家过上十几天,更好地享受一下爬树的乐趣。因为,姑妈家后面是个坡地,种的树非常多,尤其是那挂满小铃铛似的枣树,更是勾起我馋虫的地方。那里的枣树都有不少年的树龄,长得又粗又高,当然挂的枣儿也多,满树梢都是密密麻麻的枣儿。这时候,可把我美坏了,骑到树上捡那又大又红的吃。吃的肚皮邦邦的,再来他一口又凉又甜的井把凉,那叫一个爽,只不过肚皮涨的受不了,同打鼓似的,惹得家人们笑着说我嘴馋。不过,年年暑假在这里尽情享受爬树吃枣儿乐趣的我,也有遭灾倒霉的时刻。有一次,我只顾摘枣儿,没料到树上的马蜂窝不小心让我碰到了,好家伙,凶狠的马蜂以为我是侵犯的来敌,毫不留情地把毒刺刺进了我的手面。当时手面就肿了起来,痛的我大呼小叫,眼泪水哗哗的。姑妈闻讯赶来,赶紧用肥皂水给我洗了洗,然后抹上牙膏和香油。问我下次还爬树不爬树。当时的我尽管眼里流着泪,但还是用哭腔说:“我还要爬树!”为此,满屋子里都是笑声····
儿时的爬树带给我的回忆是幸福的,难忘的。因为在那个年代,他是男孩子们玩耍的本色和天性。现在在体育课里开设爬树课,还真有必要。因为爬树既可以体现体育课的社会化,又可以体现体育课的生活化。更重要的是可以激发孩子们固有的喜动好玩的天性,从中而获取无穷的乐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