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象的故里
——板桥镇
文/张瑞(甘肃)
没有赵州桥的源远流长、名震四方;没有景德镇的历史悠久、青瓷可鉴;也没有江南丽江古镇的风景如画、游人如织。更没有北国古北古镇的婉转迂回,历史厚重。可你有着最惊人的意外发现一一那远古的黄河象化石就在这里出土,引瓴着陇东黄土高原上,在沟沟壑壑、山山水水和峁峁梁梁上生活着的人们,因你的出世足以自豪和欣慰。
今天,我站在用高科技的铸建技术筑垒起的大桥身上,看到一条极为宽阔的桥面,承载着巨大体型的车辆穿梭而过。桥的北面有新建的通向省高速公路的收费站,像一个承载着千斤之力的古牌坊门楼,在深情地凝望着,相伴着它的忠城卫士的桥面,守护着桥面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有序通过。
我站在桥栏边上的人行道上,望着桥下那曾未解封开的河水,向东缓缓地流淌。桥下几只耕牛在主人的催赶下,沿着河床上悠闲地走过。河床上面的畦田上稠密的分布着,白愰愰的蔬菜大棚,在白雪皑皑的反衬下,像一顶顶草原上的毡房诉说着不尽的故事。
我站在桥头上,用手机拍摄下了静立在大桥侧边的黄河象故里的碑坊,及镶嵌在桥对面的一家机关单位的围墙上的那幅农耕文化雕图和站立在桥头上的古农耕泥塑人,心潮澎湃 。思忆随同隐藏在心底的文字,向着亘古的远方眺望和追溯着,那一件件体型庞大的古黄河象化石的骸骨,慢慢地浮显在我面前,使我迫不及待地想还原当时的真实情景。
在很远古的时候(大约二三百万年以前),这是曾是一片汪洋大海。一天,一对体型庞大的剑齿公象和母象领着一群小象来到一条小溪旁解渴。由于天气炎热,公象想踩着一颗坚硬的巨石伸出长脖子饮水,就在它还未踩稳巨石的那一刻,这块石头的一角因沉受不了如此巨大无比的压力,竟然断裂了一个豁口向下沉落,等公象反应过来,这块断裂的石头把公象随着石头的重量,迅速陷入了周围全是芦苇草的淤泥之中。母象见状赶紧愈发互救,急情中咬住公象的尾巴使劲往上拽,无奈公象的体重太重,母象拽断了公象的尾巴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象在用力挣扎中,慢慢地沉陷于淤泥之中沉没下去。这头母象和一群小象看着这头公象瞬间被深浅不一的淤泥吞没掉了,一脸地无奈。它们只好在附近埋藏了这只公象的尾巴,而后怀着沮丧心情,悻悻远去。
虽着时间的推移和演变,不知过了多少万年,这里的气候慢慢变的回暖。曾经的汪洋大海不见了,森林没有了,羚羊和舵鸟也不见了,到处留下了山山峁岇的大小黄胶泥梁,继而又慢慢地形成了高低不平,大小不一的山,坚硬厚实的黄土和沟壑。
在历史的记载中西晋的周公王刘工,看中了陇东地区的庆阳是块风水宝地,决定在这里建城池、修要塞、开农田、种桑麻、养鸭禽。于是庆阳成为陇东黄土高原的一座最古老的龙脉城池和农耕文化的传播基地。
苟合着历史和地貌的变迁,庆阳市的庆城县那浩瀚的围城之水慢慢地变得稀缺和干涸了。有人传说是周公王错用了不懂风水的巫师斩断了龙脉,龙王爷怒火了,就收回了围城之水,周公只好带着他的大臣们迁走了,只留下了一些农耕的庄户人家留守在此。但那浓郁的农耕文化气息,一直沿续和传播着,继而慢慢地变成了甘肃陇东的一座历史文化之城。而甘肃是中国西部的一个重要疆域。陇东则是甘肃四大高原中的一个板块,它有七县一区。其中的庆阳县,华池县,合水县和宁县相互毗邻的比较近。而像庆阳市董志塬边依次排列着的驿马、环县、镇原县,则离这里较远些。
说到合水县,除了和庆阳县相邻的比较近之外,有着特殊的群山、岇岭、深沟和梁渠等复杂地形外,还有一条陇东人非常熟悉的河(家乡的人们称它为母亲河),它的名字叫马莲河。马莲河,顾名思义人们就会想到河边经常会看到像马兰草一样的野生植物,遍布在河床周围开花繁殖,其实不然。马莲河,它是黄河的一个小支流,是渭河及泾河的一个最大支流。主要分布在甘肃省庆阳市境内。古称湟河,汉代称泥水,北魏后称马岭河。在唐代因两大支流马岭水和白云水在庆阳县南汇合,故而将庆城以下的河段称为马莲河。
马莲河发源于宁夏的盐池县镜内,主流在庆阳县城而外,流经环县,绕东南经合水县、宁县、经政平后汇入泾河,长流曲径入黄河。因而陇东高原也称作古黄河流域。
为了减少水土流失的情况,当地政府因地制宜,在不同时段根据水流情况,适时兴建水利水电公程,既方便了川区农民的灌溉需求,又促进了靠水力发电的有效资源保障。而黄河象古化石骼骨的意外发现,就是在板桥镇田窑大队穆旗生产队,在附近兴修水利工程时的木爪沟嘴的砂质黏土中发现的。
那是一九七三年一月二十日的早春,当地民工在木瓜沟嘴的河道边挖掘时,发现有类似一个长型的白骨化石时,误认为遇上了传说中的“翼龙”骨,大家互相争抢。后来在专家组的鉴定下,才知道这是距我们现在已有三百多万年的古剑齿象的活化石。于是派专业的开采队用了整整为期一个多月的连续开采。最终将一副完整的化石骨顺利地挖掘出来,运到了北京,拼制成了具大的黄河象骨骼骨架标本,收藏于北京古生物博物馆,供国人们欣赏和研究,原来远古时代竟有如此具大的黄河象活化石,这在世界古生物进化论的探索中,产生了不同凡响的震撼!
为此,黄河象出自甘肃省合水县板桥镇的说法不胫而走。我们的故乡挖出了如此巨大的生物活化石也被编写进了小学语文课本上,让更多的人了解合水,认识板桥,了解了当地的风俗物情,了解了庆城的龙脉城池及合水县农耕文化的传承和发展……
我清楚的记得当我们读到这篇课文时,都很兴奋和激动,心想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大象呢?我们的班主任就是语文老师。他在讲这个黄河象到底有多大时,给我们举了一个很生动而又形象的例子。当这个黄河象的大嘴吧张开的时候,可以放进去一个吃饭用的八仙桌,供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足以说明这个古象老底有多么的庞大,当然这只是一个夸大的比喻而己,但我们可以想象到这个古黄河象也实在是太高大了。
今天,当我再次站在被历史冲洗过的这座桥头上,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我仿佛看见这里又出现了汪洋的大海和茂盛的森林。森林里有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在自由自在的奔跑,过着自己惬意的原始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社会的发展演变,这里的土壤从砂砾土质,慢慢地演变成了有黏性的黄泥土。而这带有黏性的泥土又守护着一条蜿蜒曲折,亘古悠长的河流。
据说在清朝时期一位巡察官员在路过此桥时,那匹随行的悍马怎么也不肯过河。于是在当地百姓的帮助下,用木头和门板架起了一座简桥。后来人们就把这座临时架设的桥叫板桥,板桥上的村镇又叫板桥镇。板桥镇是合水县通往太白镇的第一个交通要道和关口(注:合水县一共有五个镇和八个乡,从西向东分别排列的是板桥镇、柳沟乡、城关镇、蒿咀铺乡,最后到太白镇)。
板桥镇是一个重要的交通要道,也是一个典型的山川地形。当你站在那宽阔的桥面上,看到河底下那股潺潺的水流,从西向东沿着河床缓缓地向前流去。你就会想到,这条不算宽阔的马莲河,怎么会在板桥附近的木瓜嘴沟匿藏了那么大的一个古黄河象化石呢?
现在在北京古生物博物馆展厅里陈列的那个长8米,高4米,剑牙长3.2米的骨骼构架标本,除了尾巴骨和其中一个剑牙是修复的,其它的骨架完整无缺,是当今在世界上保存最完整和最庞大的远古象活化石,在吸引着无数考古学者前来观摩、欣赏和探索,同时也联想到陇东高原地区的气候风貌,人文景致及乡土情怀,更想目睹一下黄河象故里一一板桥镇昔日的过眼云烟。
现在,陇东地区的面貌在日新月异地变化着。当你驱来车来到合水县的板桥镇时,那弯曲盘旋的高速公路在无限延伸;那错落有致的新型楼盘拔地而起;那富有节奏感地抽油机泵在日夜不停地运转,输送着新能源的保障供应;那新建的砖瓦厂房,在胶泥土中愉快地放声歌唱;那湛蓝的天空下架设着一畦畦新增的蔬菜大棚,在和煦的光合作用下快速地成长;那丰厚的梯田上缀满了各种品种的果树,在绽放着一张张红彤彤的笑脸;那一排排整齐的新农舍的烟囱上飘荡着袅袅浮起的炊烟……
公路两旁的白杨树、松树、杨槐树、还有榆钱树及野山楂树等等的植物有序地排列着,翘首祈盼着天南地北的游客们来这里寻觅那远古的踪影……
这就是我的故乡,黄河象的故里——板桥镇。愿你的故事代代相传,生生不息,永远流芳百世。
张瑞:男,曾用名:张学睿。1968年生,系甘肃省庆阳市合水县人。本人善于工笔画,醋爱古诗词。尤其喜爱诗歌和散文创作。自2020年3月份因新冠疫情,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在北京居家隔离。在隔离期间开始提笔创作,发表了第一首抗疫诗歌《当你看到这副画的时候》,获第十二届三木秉风杯征文优秀诗歌奖。此后利用业余时间耕笔不辍。先后在各大网络平台发表诗歌及散文三百多篇,偶有作品获奖。愿广结人缘,共拾文学字趣。本人现系桃李文化传媒文学平台常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