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卜算子 秋
文/于公谨
数尽桂花开,
墙外行人处。
冷漠长空雁南行,
望去闲云舞。
远望红云中,
烂漫金秋路。
淡淡寒霜几盘旋,
带去千重雾。
五言诗 秋
文/于公谨
雁过孤单处,纤云带落红。
风来秋月瘦,星挂老梧桐。
浪淘沙令 长叹(词林正韵)
文/于公谨
怜惜忆从前,
往事如烟。
天中雁过几盘旋。
影尽踪无清冷处,
幽怨人间。
细柳在河边,
与伴清涟。
轻舟落下舞霜寒。
长叹梦中留旧月,
倦倚栏杆。

随笔
蛋糕卡丢了
文/于公谨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愿意相信别人的善良,而从来就没有想要说别人的不好,即使是发生了某些事情,也是不愿意把别人想得太坏一些;毕竟每一个人都有着道德之心。而现实里面,总是很残酷,很真实,会把有些事情,撕开遮羞布,让大家都看看,里面所掩藏的龌龊,就像是最近所听说的蛋糕事件。说起来,是很小的事情,只是却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本质,也可以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一个人的真实情况。
事情的原委是很简单,就是单位发福利,给本单位职工,发放一张蛋糕卡,里面存放金额,让本人过去领着蛋糕;不用一次性领完,可以断断续续地领,这也是比较人性化的。发放蛋糕卡的那一天,是一个叫做霞的女士,在具体操作,而有一个叫做东子的人,并没有来。霞说,东子没来,怎么办?凑巧的是,有一个人叫做张的人,恰好在领蛋糕卡,就说,我给东子捎过去。霞说,好。就把卡递给张,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过了很长时间,东子突然有一天对单位的人说,单位今年不给蛋糕?有一个叫做鸿的人说,什么蛋糕?东子说,生日蛋糕,还有什么蛋糕?鸿说,都发了啊。东子说,真的假的?鸿说,真的,你谁没可能会没有?东子说,我没有领到啊。鸿说,真的假的?东子说,真的。鸿也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东子是开玩笑。过了不几天,霞和鸿坐公交车的时候,霞说,蛋糕店打电话询问蛋糕卡的事情,有人过去询问没有领蛋糕。
鸿想起了东子说的,他没有领过蛋糕卡,就对霞说,东子没有领过。霞不相信,说真的假的?鸿说,我也是听东子说的。霞想了一下,就立即打电话询问东子。东子告诉霞,没有领过。霞马上发微信给张,说了蛋糕卡的事情。而张一直没有回信。凑巧的是,第二天,张休息。而第三天,张上班的时候,霞看到他,就开始询问蛋糕卡的事情。张立即否认,说我从来就没有捎过蛋糕卡给东子。霞说,我发放蛋糕卡的时候,你说你捎给东子的。张说,我是从花的手里领的蛋糕卡,而不是从你的手里领的蛋糕卡。
霞当时就愣了,说你确定?张瞪大眼睛,立即说,我肯定是从花(单位会计)的手里领的蛋糕卡。霞就没有再说什么。这件事情就被单位的人知道,每一个人都说,都是从霞的手里领的,怎么就是他从花的手里领的?这明摆着就是在胡扯。霞说,我是问了,你确定?他说他确定。鸿说,做贼心虚啊,还是没有办法,就相当于是承认了,这件事情是他做的。同事亮子说,问题是,这个蛋糕卡,也没有多少钱,也不值得这样做。
花说,并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而是人品的问题,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即使是忘了,也不要紧,就拿出来;即使是领了,也不要紧,就把钱补上,或者是自己掏钱办个蛋糕卡。亮子说,这谁也不可能会说什么,就忘了,没有办法;还有,单位就这几个人,用得着这样做?花说,就这样做了,怎么样?你能怎么样?这一次,谁都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了。

初冬(九)
很多人都想要离开的,却并没有办法离开,只能是这样住着。
过了几年,河流开始改造,河岸的房子,也是开始搬迁,都是成为了高楼大厦。河床被拓宽了,也是有着很多的变化。
又过了几年,河流就再一次进行着修筑。不知道经过了第几次的修筑,河流有了现在的规模,很宽,很大,都是抹上了水泥。
和树春到了河边,就看到了柳树,和柳树下的石桌石凳,或者是长椅。
和树春坐在长椅上,就这样先聊着。
因为树春是老家人,和我交谈的时候,就不可避免地说起了老家的事情,也是我所喜欢听的。我知道老家已经物是人非,只是依旧会忍不住有着几分牵挂。
树春比我年长几岁,很多时候,过来看我,都是带着帽子。而这一次,因为是夏天,就没有戴帽子,我才发现,树春本来是头发茂密的脑袋,现在已经是成了光秃秃的山了。才是感觉到,树春也是老了,也是有些感慨,岁月过得很快。
树春是对生活,总是充满了动力,只是现在,却感觉到,语气里面充满了沧桑。我记得,曾经和他说起过年轻的时候,他说,都已经是过去了。
过去了吗?好像是没有,好像是刚刚发生的;没有过去吗?我的额头,已经是有了皱纹,我的心,已经是没有多少冲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树春的身体,变得厚重,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开始变得痴肥,庞大的腹部,可能和安禄山有的一拼,只是不知道安禄山的个头。李隆基曾经问过安禄山,你的腹部这么大,里面装得是什么(大概意思)?安禄山说道,是赤胆忠心。李隆基大受感动。
有人也是问过我,我也是这样回答。
说实话,我也不想要有这样大的腹部,也想要缩小腹部,只是并没有可能会实现。而树春,他的个子很高,身材健壮,就更不用说了。
有人说,身大力不亏。很多时候,未必是这样。有的人身材很高,却就像是一个稻草一样,一碰就倒,没有任何的力气。而有的人壮实,个子并不是很高,就会有着强的体质。树春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
我记得,有一次,树春去沈阳,买什么东西,我就忘了,拿着扁担,顺道过来看我,在我家吃饭。
我说,你坐火车?
树春说,是啊。
我说,吃饱饭,好有力气。
树春说,怎么可能会敢吃饱?
我说,怎么就不敢吃饱?半路上不饿吗?

虞美人 意兴(词林正韵)
文/于公谨
馨香几缕清波乱,
雨后闲云散。
乱红飞渡即时新,
影断微风却在戏行人。黄昏燕子归来处,
几缕携来雾。
万千沧海在回旋,
却是三千意兴在流连。
五言诗 旧亭台
文/于公谨
雨后云留月,桃花万朵开。
浮香飞欲至,雾锁旧亭台。
浪淘沙令 感念
文/于公谨
鸿雁过西楼,
几度离愁。
千般眷念到心头。
冷漠经年秋亦在,
霜落不休。
明月已如钩,
感念扁舟。
长空似海涌潮流。
飞舞落花将坠尽,
无数幽幽。

随笔
师傅的眼泪,足以说明一切
文/于公谨
曾经看过一段文字,里面说得是,谁看到我大闹师傅生日宴了?谁看到我逼迫师娘下跪了?我当时就笑了,真的是没有看到,也不可能会看到,毕竟是过去了很多年;如果当时,这个师傅,请了很多人在场,进行录像什么的,可能会有记录,会看到;或者是时间倒流,知道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会立即进行录像什么的,可以做一个有效的证明。只是我依旧没可能会在场,也没有多少人会在场,不要说也没有时间,也没有这个心情,去看这一幕发生的情况;当然,好事者会有,也就会有很多人在现场进行见证。
伟人说过,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我对这件事情是没有见证的,也就没有什么发言权,也就不可能会说什么。只是我看过的一个录像,好像是叫做《未央宫事件》,里面很清晰地看到,师傅和另外一个人在说相声,而另外的人,很担心地看着师傅。下面有人让师傅唱未央宫,师傅就唱,只是唱了几句,就哭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在台上,就这样哭了?是他愿意哭?还是喜欢哭?还是演戏?看情况,是真情流露。
为什么是哭?好像这一天是师傅的生日,在自己的生日大哭?就是为了好玩?就是想要落泪?当时看的时候,心中有些酸楚,怎么就一个几十岁的人,会这样哭?是经历了什么苦?什么难?还是被逼的,还是被迫的?说实话,这个想法是很多的,如果是不知道生日发生了什么,会有很多的猜测,而知道了,才会想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多人总是强调鉴证,这样的事情,还用鉴证?好像是不用了,师傅的眼泪,足以说明一切。
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也不想要知道别人的想法,只是感受到这里面的很多东西,都是不同寻常。一个几十岁的人,并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会动不动就哭泣,会用眼泪来说明自己的委屈。经历了很多的痛苦,也经历了很多的磨难,也有过很多艰辛。性格已经是变得坚定,也是会很坚强,怎么会轻易地落泪,而且是演出的时候?这已经不是所面临的选择,或者是其它什么,而是在哭泣,不到万不得已,怎么可能会这样?
然后,自己说无辜,可能吗?很多年前,认识一个老板,他是四川人,对我说,于子,到外地闯天下,最艰难的,并不是吃苦。我说,不是吃苦,那是什么?他说,是想家;如果是干活的时候,还是可以忍受,而静下来,或许是说闲下来,就会立即想到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这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我说,我没有这个感觉。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出去闯天下,就可以知道我说的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可能会出来打天下。
我理解这种感受,只是并不同意四川人的话。因为最为痛苦的,并不是想孩子,而是亲人不客气地捅自己一刀,血淋淋的,还要说,怎么没有死?师傅有着“儿徒”,却被这样对待,还要说自己是无辜的?这样的人,说实话,是很难理解,也不可能会理解,毕竟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捅了一刀,已经是很残忍了,还要说,怎么没有死吗?

初冬(十)
树春说,饿了,也是需要坚持。
我说,怎么就必须是坚持?
树春说,你以为坐火车是在家?做什么都可以?有时候,人多了,上厕所都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是肯定的。即使是上大连,有时候,也是上厕所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当时,因为交通并不是很发达,没有多少车,和现在并不一样。即使是现在,有时候上大连,或者是沈阳等地,想到的,也还是火车,而不是其它的交通工具。为什么会是这样?就是那个时候所养成的思维习惯。坐火车已经是很好了,只是上厕所,就有些费事。甚至有时候,厕所里面都蹲着人。
树春的家,是老家,也就是农村,拿着扁担,去沈阳,并不是为了玩耍,而是为了买东西。到了沈阳,买完东西,就会坐火车回来。如果是没有火车,也只能是在候车室里面待着,等待着。
我说,很累?
树春说,干什么不累?怎么可能会不累?
当时,树春是烤棚。只是过了几年,就不再是烤棚了。就是当他的前妻和他离婚之后,就没有继续烤棚,开始做生意。
在河边坐了一会儿,就到了中午,想要去吃饭。
树春说,去什么地方吃?
我说,你经常去吃饭,应该知道地方。
树春说,你不出来吃饭?
我说,我没有时间的。
树春说,怎么就没有时间?
我说,我想要做事情,没有办法。
树春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看我,然后想了一下,就告诉我,去吃饺子,这一块地方,有一个饺子馆很不错。
我说,好。
从河边离开,一边走一边聊天,过马路的时候,树春被人喊住。
树春聊着天,我本来是不想要理会,就继续向前走。走了几步,想了一下,如果是认识的,这样不理会,就有些不好了。所以,就回头看了一下,看到是一个开车的人,有些惊讶。开车的人,是一个干瘦的老头,也是不认识。
干瘦的老头,也是看看我,有些好奇的成分,并没有和我说话,而是继续和树春交谈着。



作者简介,于公谨。辽宁省瓦迈店市人,喜欢写作,爱好书法,散文,小说,诗词,剧本,皆有作品面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