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的亲家（散文）

文/袁 江

    关于我的亲家，如果我只用一句话来描述，那他便是这世上那千千万万的凡人中，极普通和平凡的一个了。

    今天在开始我的言说前，这儿允许我先开一个小小的玩笑。据我所知，我亲家这辈子，可能连去“动地”的事好像都从没做过一件，就更别说是去做过什么“惊天”的事了。

    玩笑归玩笑，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打个趣。可能今天让很多人都万万没有料想到的是，这个从没去惊动过天地的亲家，在我心头的分量却不一般。而且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亲家在我这个读书人心目中的形象也日渐丰满并高大了起来。

    毫不夸张地说，我的亲家他这一生走过来，其生命中最最可贵也最最精彩的，毋庸置疑，恰恰就藏在他身上那让人不起眼的质朴和平凡里。而更为准确的表达，是根源于他身上那朴素到极致的质朴和平凡，才最终让亲家今天那生命的可贵和精彩径直就被演绎到了一种境界。感激亲家，是他才成全了今天我这滔滔不绝的言说，而不是提起笔没啥话说的某种尴尬。当然我的心里也太清楚不过了，这，正是亲家今天活得如此快乐幸福的全部的秘密所在。

      已经有很多年了，我在我亲家的身上，在那质朴得不能再质朴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素朴里，让我真切读到的，却是一种不断在震撼着我的那神奇的爱的力量。我明白，那是惟有从一个朴实无华的人身上才可能迸发出的与生俱来的力量啊，那是爱时刻在向我们显明显现着的一种神迹。有人读到这儿，可能会冒出某种不适来，既然我的亲家是一个极质朴和平凡的人，又咋可能会和神奇神迹这类天上的词沾得上一丁点儿的边呢。先别急，且让我一句句的慢慢道来。

     这儿还是先向各位介绍一下我的亲家吧。梅明全，一个本分质朴的人，一个从不做作和作秀的人。更简洁的说法，亲家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真人。一个大半生都虔敬地从事着教书育人的工作，更把教书一笔一划地直干到了最后一天的那种老实人。

    如果要论起身份来，这儿不谈更大的范围了，仅就一个县而言，即便亲家没退休时，他也就只是全县数千教师中极平常的一个。但正是他身上所拥有的那种毫无杂质的质朴和平凡，才让今天的我，能如此近距离地读到了一个人身上那种至纯至真的生命虔诚。为此，今天的我无疑是幸运的。因为我始终相信，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拥有我这种福气，在这茫茫人世间能有幸和如此质朴的亲家相遇。

    可以说今天我的亲家，经由他身上那平凡的行动一点点地不断在向我们所显明出的，夸张点，就近乎是类似于一个人身上某种宗教的虔诚了。抑或这样表述，今天亲家身上所拥有的那种素朴的生命虔诚，已经神圣到不允许我心中生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怀疑，因为我真的就怕自己亵渎了什么。而这种生命的虔诚时时让我直接感受到的，便是他对家人对亲人那没有多少语言的一种深沉的爱了。甚至可以这样说，正是从亲家身上今天那看似点点滴滴的不起眼的平凡里，我才如此真切地悟读出了这个人生的大道理，爱就是一种心甘情愿爱就是没有一丁点儿做作和作秀的默默付出。

    亲家对他的家人对他的亲人，其中特别是对他那两个孙蛮儿，这种心甘情愿表现得尤为夸张。我不时在想，今天比我整整大了四岁还多的亲家，为什么身上总有一股使不完的劲总有一种用不完的力？他永不知疲倦的生命能量究竟来至哪里？莫非亲家身上真的安了一部我们常人都没有的永动机？对这一切，我总想去找到个中的源由和答案。

    为此，我之前曾和亲家开过不止一次玩笑，我说亲家哦，你就是一大家人的“勤务兵”哦，当然你更是梅泽熙（大的个孙）的“勤务兵”和最忠诚的“卫士”。每每我和他开这个玩笑时，让我无比震惊的是，我总在亲家那张生动而自信的脸上，读到的是一种心甘情愿读到的是从他的内心深处涌流而出的那种满当当的幸福。我知道，没有直接回答我的亲家，已经用他脸上那堆满的笑容来自信地回答了我。

    几乎就在一瞬间，我猛然开悟了，爱可以用语言来表达，但爱又绝不仅仅只是用言语来表达。仅这一点，之前自认为读了些书的我，夸张点是我的亲家用他身上那纯粹的质朴才让我真正弄懂了什么。没曾想作为一个人，知道这世上有爱的存在并用语言去表达爱不是一桩难事。但一辈子都在用自己的行动去将爱一点一点地显明显现出来，无疑是桩很考验人的事哦。一个人，要天长日久去做到什么真的太难了。

    对一个人而言，说说好听的话不难，去说些不沾边的大话则更容易，甚至可能还会让自己在那儿找到一种轻松惬意的感觉呢。因为一个人每每说着大话的时候，他更能去过过嘴瘾也更能去找到一种存在感。不经意间还大大满足了自己内心时时都在渴望的，那种被别人认可被别人肯定的几乎是不堪一击的脆弱的虚荣哦。一言以蔽之，对人，说好听的话无疑是容易的，而要去做到什么却实在太难了。所以今天在各种场合，不难发现一个怪现象，大家几乎都在争着说话。特别是对那种去教育规劝晚辈一类的话，大家就更是在争着说在抢着说哦。

​    这时服侍这个词猛然就从我的心头冒了出来。可以说，今天将这个词用在我亲家的身上真的是太贴切不过了。心甘情愿地为家人亲人服务为身边的每一个人服务，这好像是亲家身上与生俱来的某种生命的本能了。这儿随便举个例子，好几年前亲家惟一的小舅，一个之前还活得生龙活虎的人，却突然间说病倒就彻底病倒了。那段时间，亲家还没退休，自己的孙子也还小，有很多很多的事急等着他去做。可他为了小舅的活命，关键时刻亲家重庆一趟泸州一趟的来回跑，而他却始终默默地，毫无一丝怨言地承受着什么更硬死扛着什么。最后是一大家人的爱和不屈不挠的坚韧，感动了上天并得到了上天的许可，亲家的小舅才神奇地从死亡的边缘被一大家人给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我不时在想，亲家对爱的真谛的理解，不善言谈的他却远比我悟得通透深刻，其境界也远比我整整要高出了一大截。这，就是今天我身上和亲家存在的那段不大不小的距离了，一段令我时时自责警醒并一辈子都该努力去追赶的距离。这就是我的亲家，这就是一个生命虔诚来足可以让我不断被震惊不断被震撼的凡人。

    如果我没猜错，今天亲家所理解的爱，就是一种服侍就是一种心甘情愿的付出。毫不夸张，形象看起来普通而平凡的亲家，却是一个擅长用行动去诠释爱的高人。我明白，这就是素朴让我看见的一种伟大的力量。因为一个人一旦心甘情愿了，那温暖并感动人心的爱，便注定会从一个人身上活灵灵地迸发出来，就像有了源头活水之后让我们看见的那条奔涌浩荡的河流一样。今天亲家用他那点滴而平凡的行动，在不断证明着这个颠簸不破的真理。即爱的样式，就是无任何前置条件的心甘情愿了。我的亲家，他今天不是用那些好听的语言，而是用他一点一滴的默默的付出，时时在向我们生动地诠释着爱的精髓和真谛。

    今天那些成天把爱啊爱经常挂在嘴边的人，究竟是不是一种真的爱？个中又有没有水分的东西？经不经得起在太阳底下长久的暴晒？我的亲家，我的不善言谈的亲家，今天却不停地在用他的行动，不断为我们在证明着这个永恒的真理。那就是这世上真正的爱，其存在的样式无疑就是一种恒久的付出就是一种恒久的忍耐了。可以说是亲家，是我质朴而平凡的亲家用他的行动，在向我们诠释着这一切并让我这个读书人渐渐明白了什么。

    我坚信，这世上绝不存在那种类似于是空壳般的爱。也就是说，真正的爱不可能是某种枯萎凋零，而注定是活灵灵的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存在。爱，该是活灵活现的一种可爱和佳美。再说，爱又咋可能是一种死了的东西呢。但凡死的东西，其面目无疑是可憎的甚而更是让人可怖的。试想，我们去爱一个死的人？这，毫无疑问是荒唐而荒诞的。我以为这个真理毋庸置疑，一旦失却了某种生机和活力了，那爱，便像植物失去生存的土壤失去了阳光和雨露一样，最终是某种不可逆转的彻底的枯死。

    说起来，我的亲家压根儿就不属于那种浪漫的人。他不会说好听的话卖乖的话去讨好人的话。当然我读得懂，他今天表达自己爱的语言，其方式是深沉而含蓄的，更多仰仗的是那点点滴滴平凡的行动。我明白，亲家是用他的行动作为文字，在书写着在倾诉着他内心对家人亲人那大海一般的爱。而心甘情愿的付出，就是今天我那无怨无悔的亲家生命存在的主旋律了。

    ​每每看到亲家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在那儿忙前忙后。我曾多次问过他，亲家，累吗？亲家的回答着实让我震惊，不累。我想知道这其中的理由，就继续追问，为啥不累？亲家的回答是如何的质朴更是如此的可爱，一个人只要心不累就不累。我一刹那间突然醒悟过来，今天我的亲家不仅不累，反而是一个人偷偷地在那儿高兴着呢。因为亲家之前不止一次对我说过这句掏心窝子的话，他们乖他们争气，所以他今天是越干越起劲越干越快乐。这，就是我那位不善言谈而质朴无华的亲家。

    随着两年前二妹来到了这个世界，二妹，今天又成了亲家天天在围着团团转的主角。打个形象的比方，如果把二妹想象成是一部电影的一号主演，那亲家，就既是导演同时又是一个跑龙套的配角了。而今天亲家不管是导演的角色还是跑龙套的角色，这儿用一个词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那就是恪尽职守。

    正源于此，今天的我是幸福的，我每天都能欣赏到恪尽职守的亲家导演的关于二妹的小视频。毫不夸张，这些小视频在我读来，其导演的水准堪称一流，因为几乎都出自我那个质朴无华的亲家的手啊。至于演员呢，那就更不用说了，今天让我时时欣赏鉴赏到的，无疑就是这世上最纯粹的童真和童趣了。因为我早就明白了这个真理，没有任何做作和作秀的表演才是一种最高的艺术。

    眼下亲家每每谈起他的那两个孙蛮儿，他内心的生命喜悦，我从亲家不时刻在脸上的那会心的笑容里，明白无误的就全都读得出来，毋庸置疑，是浓稠浓烈来连化都化不开的那种心满意足。我们不难想象，一个内心时时汹涌浩荡着幸福的人，他会累他会感觉到累吗？如果这世上真有这种事，细想起来无疑是极其荒谬的。

    我总在反反复复地想，我的亲家一定明白这个真理，这世上最高的幸福，都全藏在最朴实的劳动中都全藏在最平凡的付出里。而幸福，其本质是指一个人活着过程中的一种状态，也就是能去标示出一个人生存质量的高抑或低。幸福，无疑就是指一个人拥有那种高质量的生存和生活了。更直白的说法，这世上谁不渴望得到幸福，这是不容置疑的。殊不知让我们很多人万万没有料想到的是，人获得幸福惟一的源泉，就全藏在一个人虔诚的劳作里就全藏在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付出中。就像一条河永不止息的奔涌最终得仰仗其源头活水的丰盈一样。

    这原本太简单不过的就像阳光一样的真理，可今天却偏偏就被不少聪明的人给愚蠢地遮蔽了。为此，聪明的他们眼下因为不愿劳作而想方设法去逃避着劳作，殊不知这就好像不想付出的舍而又渴望着幸福的得一样的荒谬。人哦，让我们时时刻刻都谨记于心吧，舍得舍得，没有心甘情愿的舍的付出，一个人又何来那令人羡慕的幸福的得呢？

    这个真理一旦有一天想明白了，一种水落石出的事实却又是异常残酷的，甚至突然就把我们每个人给深深地刺痛了。那就是今天不是别的，而恰恰是不少人身上所谓聪明的偷懒，活活把他们自己时时在渴望着的幸福给残暴地剥夺了。这种表达可能更明了，一个不愿劳作而在聪明地逃避着劳作的懒人，一个不想付出不甘愿奉献的懒人，幸福，原本属于上天赏赐给每个人的那最高的财富，便被他自己给愚蠢地拒绝了。这想起来是多么荒谬的事啊。如果换一种说法，也就是不是任何别人而正是懒人自己，在愚蠢地拒绝着上天无偿地赏赐给他们的幸福。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一个人在这世上人活着最佳美的样式，无疑就是人在不停的劳作在不断的付出哦。

    对这一切，上天的安排是多么的巧妙而充满着睿智。今天只要我们用心去观察，在这个大大的世界上，在这数以亿计的茫茫人海中，有谁看见过一个懒人的活着是真正幸福的？也就是说，但凡是懒人，他一生便注定是和快乐幸福擦肩而过的一个可怜的人了。可眼下让人倍感荒谬的现实是，今天在聪明地偷着懒的人却不是少数。我好像猛然发现了一个真理，一个人身上的某种聪明度恰恰就等于他身上的愚蠢度。至少这个真理是毋庸置疑的，即今天那些聪明度很高的在偷着懒的人，让我读到的，一定是他们身上那等量齐观的愚蠢。这是一个想起来哭笑不得而又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话题。

​    今天这世上有不少人，可能时时都在渴望的是吃得好穿得好耍得好，他们以为吃得好穿得好耍得好就是幸福。当然，人该享受什么没错也无可厚非。更高的说法是，人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不可剥夺更神圣不可侵犯。但人同时更该明白，一旦少了劳作一旦少了心甘情愿的付出那个活灵活现的生命过程，即便拥有再奢华的享受，殊不知让我们去找到幸福的可能性几乎就无限地接近于零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天我看见那些锦衣玉食的富二代，他们却在那儿活得索然无味甚而是活得无聊空虚极了的深层次原因。因为他们压根儿就没弄明白这个真理，没有劳作没有付出没有奋斗就直接享受到的奢侈，对人，不仅不是幸福，更大的可能恰恰就是对一个人快乐幸福的最残暴的剥夺。因为但凡对那些不劳而获的人，上天早已把原本要跟人的最高的财富，也就是一种快乐和幸福给无情而决绝地活活抢夺去了。

    我明白，这是上天在死死坚守的一条人获得幸福生活的底线。天老爷当然再清楚不过了，这条底线必须死守，人一旦突破，那上天创造的原本高贵的一个个人，瞬间也就沦落为某种荒诞的存在了。天老爷知道，这是作为人万万不可突破的一条最低的底线。不然，惟一在前面等着人的无比凄惨的结局，便是一种没有底线的坠落便是一种黑暗无边的深渊了。对此，天老爷自然决绝地收回了对一个个懒人身上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幸福的赏赐。

    即便这样做了天老爷仍旧不是很踏实，于是，对一个个懒人，天老爷更专门降下了那犹如是地狱一般的活活的折磨，这就是今天时常让我看见的，懒人清一色都活在那无边无际的空虚和无聊的痛苦中。更形象的说法，空虚和无聊，就像两条如影随形的毒蛇一样，紧紧地追赶着他们并不断噬食着他们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啊。

    当然，懒有两个维度，一个维度是指一个人的手懒，还有一个维度是指一个人的脑懒。人，不管是手懒还是脑懒，人这辈子一旦被懒这个字给死死地缠住了，那一个人也就没有任何一丁点儿的指望了，还奢谈什么收获到更高的幸福？上天是想让人慢慢明白这样一个隐藏着的真理，那就是这世上惟有劳动才能创造财富，于是，上天便把幸福都通通藏在了一个人劳作和付出的整个过程中。上天这样做的目的无疑是明摆着的，无非是要让人最终醒悟，人惟有一辈子去不断的劳作去不停的付出，才能过上一种有滋有味的快乐幸福的生活。

    那些只想一辈子耍得好享受得好的人，说白了他们没弄明白这个道理，那就是惟有劳动之后的闲暇，对人才是一种甘甜而美妙的享受。没有劳动的闲暇，已经失去了闲暇原本的甘甜和高贵了。那种一味的闲暇最后让人得到的，极可能是更深度的空虚和无聊。时常收获的，便是空虚和无聊这两条毒蛇对自己那恐怖的死死缠绕啊。这便是为什么我在几年前自己出的一本《心与灵的碎片》的小书上，我就曾写下过这样一段文字的全部理由。这儿允许我原文摘录：“于是上天在造人时，有意在人的身上设置了一个秘密开关，人劳累一段时间其身子自然就会陷入疲惫。上天要使人开悟，有张有弛才是生活劳动之后的闲暇才更显其中的高贵与甘美。”

    当然我今天终究没想清楚，我的亲家，是如何悟透悟穿了人生哲学中的那些深邃真理的精髓和真谛的。我想，人生的哲学，原本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按说非得经过广泛的阅读并不断思索的过程，人才能明白什么并最终去践行什么。但我的亲家，他之前大抵是没系统阅读过哲学一类的著作的，哪他是怎样洞见到隐藏在人生纷繁复杂背后的那个真理的模样的？他又是如何轻轻松松就找到今天那条直抵幸福生活的最近的路径？不善言谈更不善表达的他，却用最生动形象的一点一滴默默的付出，就如此真切地向我们诠释了爱的真谛。正是从这个意义上，今天我对我亲家的尊重，绝不仅止于是他的年龄比我大了几岁。

    我常常在想，可能是上天赏赐给我的福气吧，这辈子我很感激我的亲家。其一是看着两个外孙今天一天天的长大，如果没有亲家无怨无悔的付出，我能有如此的轻松自在能有如此闲心来在那儿乱涂乱画。我明白我眼下所拥有的，个中有着亲家的一份功劳。其二是我在我亲家的身上，学到了我在书本上甚至经由自己冥思苦想也不一定能弄得明白的人生道理。是亲家，教会了我什么才是抵达一个人幸福生活的那条最近的路径；是亲家，让我明白人惟有不断付出的舍才能让我们不断收获幸福的得的人生的大道理；是亲家，让我明白朴素的行动拥有远比语言更能打动人心的力量。正是亲家，正是我平凡而质朴的亲家，让今天的我学会了很多很多。

    行文至此，我又想到了这个话题，一个人在这世上活着，要怎样才能收获到别人的尊重？我的亲家，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却用活生生的事实来作出了回答，那就是一个朴实的人一个虔诚的人一个默默付出的人就能受人尊重哦。抑或换个说法更简单，一个拥有生命虔诚而从不作秀从不做作的人，就注定是受人尊重的。为此，我的亲家，他本该赢得人们发自内心的尊重。说白了今天我写下的这些文字，从某种意义上也是画蛇添足。只不过我明知是画蛇添足的多余，我却仍旧忍不住要去写一写我的亲家。

    ​我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天真的想法，今天我亲家身上那纯粹如金子的生命虔诚，要抵多少个冠冕堂皇的人生大道理？作为一个人，一旦回归到那最原始的质朴和本真，那快乐和幸福就会像你自己的影子一样，在那儿不离不弃地伴你一生。这个道理很简单，但今天悟透并始终恒久地践行的人，却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殊不知今天这世上那些看似最深刻的人生道理往往都是最简单的，但最简单的却又常常是最让我们人整不清楚弄不明白的。今天不少人的一生，往往就是被那些最简单的真理给彻底弄糊涂了，还在那儿愚顽地坚持着自己自以为高人一筹的聪明哦。没曾想是他费尽心机的聪明，到头来却把他自己给活活害惨了，而他还蒙在鼓里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啊。

    这，就是今天我从我那质朴而平凡的亲家身上，所收获到的关于人生的最深刻的启示。比起那些让人读起来繁复晦涩的哲学著作，亲家的人生启示却显得是如此的鲜活更极具感染的力量。

    可以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对一个个凡人身上的那些不平凡，时不时的我就会陷入到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痴迷，且这痴迷的程度总带着几分仅凭人的理性好像不可解释的某种神秘的味道。今天我也常常是在对那一个个凡人的书写中，我眼前突然就看见了那种令我欣喜若狂的时隐时现的光。而这时隐时现的光，非经由那灵性文字的不断打磨擦亮，最终才得以神秘地穿过那堵厚厚的云层，并猛然就幸福地照临到了我的身上。

    作者简介：袁江，男，1963年2月生，贵州习水人。喜欢阅读，喜欢思索，更喜欢独自一个人在文字这充满灵性的丛林中穿行。2016年7月出版思想随笔《心与灵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