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的妈妈
原创首发
文/贾洪国 (四川)
主播 花之语
镏金岁月有着太多刻骨铭心的往事,或许是人,或许是物,流逝的光景里,也有人和物延伸的事,时时在脑海里掠过。直到梦见窗台那盏煤油灯,思绪有了一种乡愁的惊慌。
时光荏苒,那曾经映入眼帘的煤油灯花,早已幻化为天上的星晨,遥远而明亮,摇曳灯光里的妈妈,占据着久远的甜蜜。
为了节约油灯开销,每次我做作业时,母亲总会紧贴着坐在旁边,借着煤油灯的余光做针线活,而父亲则优哉游哉地在黑暗的旁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慈爱地望着我们。当灯芯燃烧时间长了,光线忽明忽暗时,父亲才凑身过来用小铁丝拨拨,灯光又明亮起来。
那时的我,心里没有太多的焦虑与烦恼,踏实、安祥的日子过得朴素,温暖。虽然清苦,但也开心,黑夜单调,却有小小的煤油灯,驱逐了寂静的生活。那盏煤油灯,让我明白:黑暗中的坚守,就是冲破黎明的前奏。 
做完作业,我和妹妹偶尔也会在距墙不远的位置,在灯前用手变换形状做成似鹰、似狗的样子投影到墙壁上,后来才知道,哪是手影戏!那是我们儿时夜间的唯一娱乐方式。
土墙草屋,点燃煤油灯,屋子里也就有了浓郁的烟火气。那时候,我家也是家徒四壁,刻意把煤油灯的棉芯做的纤细,火苗自然很微弱,像遥远的比邻星在眨眼,母亲说这样省油,而且弥漫的煤油味会淡些。
我家的煤油灯油瓶是从村卫生站要来的,一个带有铁盖的玻璃空药瓶,将一条小棉绳从一小截圆铁管的一端串过在另一端露头,再从瓶盖中央钻一个与铁管大小适中的小圆孔,将铁管穿过,然后将煤油倒入瓶中,拧上瓶盖,这样煤油灯的制作就完成了。
有一段时间我眼睛红肿,看书有点朦胧,经过村医检查,诊断我有可能患近视眼,估计是长期在视线不好的环境里做作业引起的,母亲非常自责。
次日放学回家,我发现桌上添了一盏新做的煤油灯。瓶子比家里的两个煤油灯都大,而且棉芯也粗多了,我兴奋地划燃一根火柴点着,黄豆般大小的火苗把屋内找的格外明晰,妹妹笑吟吟地冲着我乐。
母亲在一旁欣慰地抚摸着我的头说:“这是给你做作业专用的!”
我懂事地说:“煤油耗的快呢!”
母亲叹了口气:“多烧点煤油没有关系,平时吃的省点,重要的是把你的眼睛保护好。”
抹黑打开书本后,我才轻轻地划燃火柴点亮它,煤油燃烧的香味钻进鼻子幸福得让我沉醉,柔和的火焰映热着我和妹妹的小脸庞,感觉好温暖,小心脏激动得不停地颤抖。
农忙时,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如果月光明亮,一家人就围在院子的石桌子上吃晚饭,以月色当灯,这样省下的煤油就用于我写作业的大灯用。
农闲时,母亲总会早早地做晚饭,赶在天黑之前吃完晚饭。这样天黑的时候,也不用点煤油灯了。 
我当兵的前一年,全村人倾注所有财力,家家户户安上电灯。通电的那天夜里,我望着光芒四射的电灯泡和白天般一样亮堂的屋子,心里充满了惊奇与喜悦,在亮堂堂的屋子里无论是做家务还是看书学习,方便的太多了,更有意思的是,妈妈在灯光下的形象更显高大和慈祥。
煤油灯和电灯间杂混用的日子,在我家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随着日子越过越好,用电灯的时候越来越多,点煤油灯的日子不知不觉就成为历史了。
煤油灯,是我成长中的助力伴侣,承载着妈妈慈爱的芳华。如今,妈妈和煤油灯都没有了,但情愫里依然对她们充满着感恩,让我如此深情地对他们恋恋不舍!
作者简介
贾洪国,1968 年生人,西藏军旅五年,荣立部队新闻报道三等功一次,双流县报编采工作十年。曾获全国农民报好新闻一等奖。三十多年来,在各级报刊发表散文400余篇,有数篇获奖。出版有个人文学集《 一花一世界 》、《 人生足迹 》 、《 风兮雨兮》。
近年来,主要精力用于采写《寻访战友故事集》已完成了十五万字的创作,已完成了二十多万字的《战友情与舌尖上的记忆 》初稿创作。因为“人在变老,战友情却历久弥新!”
把文字当成爱好经营,把生活当成诗意品味,一念花开,一念云起,在时光中拈花微笑,能穿透岁月的漫漫尘埃。
主播简介
花之语《明心文学》常驻主播!酷爱诵读,作品发表在多家网络平台。徜徉在诵读的海洋中充实而快乐,希望在诵读中,传达生命的情感,温暖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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