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赤子239
239 一朝天子一朝臣
军军无奈又回村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到了1991年年底，王仁堂执政刚刚四个月，上司又派来了一名接管大员——
一
新来的厂长姓徐，各叫徐世清。他之前的职务是三危公社中渠村供销社的一名供销员……这样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怎么会登上敦煌农机修造厂厂长这张宝座呢？说来话长——
二
徐清波。上了年纪级的敦煌老一辈人也许还有记忆，徐县长。对。就是徐县长。那年大水冲了龙王庙。敦煌的县城被淹，他负有指挥不当之责而降职，当了十多年五七干校的副校长。名义上是领导，实际就驻干校。而且一驻就是十来年……那年头。珠连九族。他的儿子徐世凊，能混个供销员，实属不幸中的万幸。……提起徐世清，柳军军也认识，他和柳军军的副团长陈万仁在一个村，都是同级不同班的高中同学。徐县长柳军军也认识，那是郭家堡中学在县五七干校劳动时认识的一个小老头儿……平反了，官复原职，小老头儿又一次坐上了县长的八角椅，一步登天，徐世清当上了修造厂的厂长。
徐世清在辉煌中学。就对大红大紫的柳军军有不同的看法。因父亲驻干校，无法升张，只能低调做人。这次，柳军军落到他的手下，能又好果子吃吗？
三
徐厂长一进厂，就对柳军军示好，叙旧，拉家常……左一个团长同学，又一个书记同学！柳军军心里十分清楚，那是狐狸给鸡拜年——没按好心。柳军军没反博，表示赞同。柳军军心里非常清楚，徐厂长看到的。是柳军军手中的实权！
这实权是陈建华给的。又是王仁堂加封的——党政工青，财务，统计！……所有的经营管理。柳军军手握70％以上的实权。加上王仁堂主席的信任。可以这样说，柳军军，一人之下，百人之上。核算产值，直接主载着全厂160多人的命运。这份权力拿不到自己心腹手中，厂长就是个空架子，调动不了一兵一卒……
没过几天，徐厂长又找柳军军谈话。这次是即关心又心疼……说柳军军在行政办公室工作，过于劳累和辛苦，应该评功评奖。不过，话又说回来，评功评奖，那能轮上机关，工资那么低，五级工，再也无法晋升。要想多挣钱，技术才是铁饭碗，您看，八个车间，您自己挑，看学哪个技术？依我看，电修最适合您干，依您的聪明才智，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过朱录。他也是咱们的同学，现在多吃香……柳主任，柳秘书长，是否接纳我的建议……
四
柳军军再明白不过了，徐厂长说来道去，一句话，就是要自己挪位子！一朝天子一朝臣。柳军军再有高见。再有真才实学，无论如何，也无法陪伴三朝元老！他对徐厂长直接表态。请你另选人才接班，我做完1991年度的统计报表就辞职……徐厂长见好就收。还说了几句恭维话。
“ 那好。您大人有大量，修造厂这个沲子太小了，养不了您这条大魚，咱们各谋其职，各就各位吧！不过。同学的友谊还是永存的……”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