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红英们,可否与民众同醉?
文/董惠安
好端端的疫情新闻发布会最近成了风口浪尖。李少莉、刘红英一不小心成了网红,但可惜都是负面的。李少莉扮相雍容华贵,但专业能力受到质疑,而刘红英儿女情重,其因为不能参加女儿的“成人礼”而当众痛心疾首的哽咽之态,恰似歌手获奖之后的“获奖感言”,挺煽情的。两人都把严肃的发布会变成展示个人风采的秀场。
可惜演砸了。有人感慨道,两位女“网红”干部难以和群众共情,有贵族化倾向啊。
说到女发言人带耳钉等饰品,似无不妥,我们的国民毕竟富起来了嘛。但最好还是要分一下场合,疫情黑云压城,酷似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民众如同在坑道里坚守的哀兵,哪有心思欣赏女发言人的华丽风采?大家关心的是如何精准施策,让没有阳性的小区尽快解封,让收入断档的民营上班族尽快上班挣钱还房贷!作为发言人,应当将“民之所痛,常系心中”,而不是不着调门地展示自我。记得早年看样板戏《红灯记》,李奶奶正充满激情地在“痛说革命家史”,而小铁梅的扮演者竟然手腕上戴了一只手表,抬手投足之间,手腕上反射出明剌喇的电光,挺晃眼的,一些观众的心思不由地被带偏了,有人说“这名花有主了(手表在当时作为奢侈品,乃定情之物,也是身份和尊严的象征)!”又有人开始爆料,这“铁梅”是哪个当官的儿媳妇。显然,样板戏的教化作用因此而大打了折扣。这个例子用手表对比金耳钉,可能不很恰当,但我还是觉得这两个物件有一定的相似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据说刘红英至今不知自己何错之有,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其实网络中已经有人指出了她的错,而且找到了出错的源头,问题是她拒不理会网络中的逆耳之言,自然难以从委屈中自拔。既然用一般网民的语言难以沟通,我作为一个退休老党员,还是引用革命导师的语言对刘红英书记进谏几句吧——
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演说》中说到:“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芜丛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我对这段话的理解是,“吃、喝、住、穿”是人类的基本生存需求,就像如今被疫情长期封控的人们,不管是工人农民还是教师艺术家,基本生存成为了首要选项,而生日、成人礼、朋友聚会、观看演出等等,属于“然而才能从事”的高层次的需求。当许多人面临“明天的早餐在哪里”的基本生存需求时,你刘红英却为错过女儿的“成人礼”这种高层次的活动而凄凄惨惨戚戚,远远拉开了和广大群众的距离,堪称“肉食者之谋”。你的委屈不但未能博得众人的理解同情,反而让人感到心寒和不屑,让人感觉你根本就不是群众利益的代言人。
按理说,疫情爆发之前,广大的居民享受改开四十年的红利成果,也有着出国旅游、生日欢聚以及“成人礼”之类的精神需求,然而,无情的新冠病毒剥夺了多少人的幸福?有些家庭被打回了基本生存需求的原形。当众人回归现实主义境遇时,而你刘红英还沉浸在浪漫主义的场景中。当然,回归得慢一点,也无所谓,问题是,周围的帮闲者用阿谀奉承包围了你,领导在审查你的讲演发言稿时忽略了你的“浪漫”没有注意到你的委屈与群众的疾苦完全不在一个“频道”,还本想让你的眼泪安抚群众的浮躁情绪呢!结果你的“呜咽咽”剧情,并未引起众人的同情,反倒是引发网络的普遍吐槽。但这能怪罪群众多事吗?群众需要解封脱贫,而刘红英要的是锦上添花,两股道上跑车,走的不是一条道。你的“春风不度玉门关”,那么“羌笛”又何须怨杨柳呢?
再说了,在这样的严肃场合,你刘红英有天大的委屈和贡献,也不应当自己评功摆好,而应当让主持人说,或者让媒体披露。自我表扬不是我党的传统。而现在看来,在郑州严峻的防疫的形势下,你们对干部的表扬和自我表扬都是极不恰当的。都是会适得其反的。多来点自我批评还差不多。可惜你刘红英迷在事中,有的只是气急败坏地自我辩解和维护,还有一群帮闲的安抚和吹捧,这就更糟糕!这样的干部团队能否为群众服好务,还真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此刻,我要说说我所在的长安区某社区的书记,去年为动员退休老人打疫苗,组织车辆拉着老人去医院,车子竟是自家的私车,而司机就是书记的老公,星期天将车子和老公一起公用——用于公益事业。我这个老记者觉得是个好典型,提议报道一下吧,书记婉言谢绝。此刻我想,同样是书记,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在视频中看到刘红英举着喇叭呼喊,既抱怨着网络对她的不公,又张罗着为多日封控的小区解封,还是很泼辣的。根据她女儿的年龄推断,她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属于改革开放后出生的一代,没经历过大的磨难,痛点和我们这些五零后肯定大不相同,自身作为公务员,旱涝保收,对目前处于封控状态下陷入困境的民众之苦缺乏切身体会,这需要补课,也需要我们包容她,我建议她放下包袱,吸取教训,远离帮闲和阿谀奉承者,放下身段,真正下沉到群众中去,和她所管辖居民拉近距离和档次,调研一下大家忧心的“孩子能不能正常到校上课、房贷如何还、有病怎么看、明天的早餐在哪里”等等问题,有没有长期被封闭在家而抑郁、甚至有跳楼倾向的人和事?真正和群众同心同德,同乐同醉,拿出切实可行的防控方案并实行之,让群众也尽快具有“然后才能从事”的种种活动时,网友会真正给她一个大大的点赞。
在本文结尾,愿抄录电视剧《渴望》的插曲献给那些奋战在抗疫一线的党员干部和志愿者——
有过多少往事
仿佛就在昨天
如今举杯祝愿
好人都一生平安
谁能与我同醉
相知年年岁岁
咫尺天涯皆有缘
此情温暖人间...
董惠安2022.11.9
董惠安,男,汉族,祖籍辽宁海城,出生于陕西宝鸡,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毕业。2000年以来在网络上发表纪实文学《一个东北军后代的回忆》、长篇小说《书生沦落半官场》《谁主公平》,在报刊发表大量针砭时弊之杂文,并公开发表历史政论专题片脚本《追寻盛唐雄风》、社会调查纪实《大创启示录——陕西大学生创业与就业的现实与思考》、长篇小说《神泉》《斜谷》、以陈忠实生平为题材的20集广播剧《呦呦鹿鸣》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