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之11——战友归期暖如春
渝陇之子
2003年，注定不平凡的一年。春季非典型肺炎在我国一些地区流行，上半年在党中央和国务院坚强领导下，取得了抗非典肺炎的胜利。在胜利形势的鼓舞下，我院酝酿已久的首届老战友联谊会，因非典肺炎干扰一度中断，现在被提上医院工作日程。
年初，医院一些老同志给我反映，几十年来，与他们常有联系的复员，转业，离退休老干部，听说医院发展快，变化大，怀着对军队，对医院深切的感情，盼望着想重回医院，实现重温老单位，老战友血肉相连的情怀愿望。医院党委和领导非常理解老同志们的感情。我也知道，这是增强医院凝聚力很好的活动方式。但我也知道，上级对老战友大批量重回老部队的态度是，不提倡，不反对。因为可能会有上百人的老战友回到医院，可能会干扰医院正常工作秩序，同时可能存在严重的安全问题。其中，肯定要组织旅游活动，车辆协调行驶的安全问题，老同志也不少，健康安全问题都是显而易见存在的。如果活动中出现安全问题，医院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因此，医院主官和党委的态度与决心，是组织承办首届老战友联谊会最后决策制定者。我和政委反复考虑，有困难，也有可能的不安全因素。但是，复员，转业，离退休老战友重回医院的爱心也像金字一般宝贵，他们这些前辈在解放战争，甘南，青海剿匪战斗，在几十年医院发展建设中做出的贡献，比金钱和承担责任更重要。我们不能辜负广大老战友重回医院的期盼。只要我们严密组织，精心安排，敢于勇于承担责任，医院是可以办好首届老战友联谊会这件事情的。决心已下，党委会研究定下决策，医院办公会开始安排部署。我在会议上提出的口号是“医疗与联谊会两不误，工作与联谊会双促进，高质量安全完成双任务。”在热爱军队，热爱医院，热爱老战友热烈气氛中，医院全院官兵，职工的热情，积极性，主动精神立即显现出来了。但是，我们党委主要领导心里明白，没有上级领导的支持和关心是不行的，也是违规的。所以，虽然我们没有书面正式向上级报告，但我和政委分别给分部部长和政委作了电话汇报。得到了上级领导的同意和支持。 医院办公会议后，我立即组织建立解放军第七医院首届老战友联谊会筹备组会议。建议并确定由原医院副院长惠斌担任筹备组组长，原大外科主任曹正明，现任大外科主任权王顺，大内科主任王普选，呼吸老年科主任亢升海，妇产科主任吴玉荣，放射影像科主任迟成江，卫生经济科主任王木金，后勤军需科陈科长等作为组员组成。他们中有50年入伍，六十年代入伍，最迟的也是70年代初期入伍的老同志。对医院情况熟悉，对五十年代以来服役的老战友有紧密联系。由他们担纲筹备与组织是比较合适的。我对他们讲，这是医院党委对你们思想和能力的信任。重点是抓好两个安全，一是联谊会安全，二是医疗安全。党委是你们的主心骨，医院是你们的坚强后盾，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物质给物质。重大问题和困难向医院汇报到，医院为你们解决问题。把老同志们推到联谊会的前面，充分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和聪明才智，分担医院机关工作额外的重负。但是，为了进一步配合好这次首届老战友联谊会，党委指令政治处抓紧编辑出版“解放军第七医院院史画册。”并在首届老战友联谊会之前，把医院院史展览室从新恢复建立起来。
医院首届老战友联谊会筹备组在惠斌老副院长带领下，团结合作，勤奋工作。积极与全国的老战友联络，包括在日本，美国等在国外的同志联系。制定章程，工作计划，活动安排，安全要求等。大家热烈而稳重，紧张而有秩序的筹备着。惠斌老副院长更是为他以前的一些误解得到澄清而心情愉快的工作着。
2002年我初到医院时，为了防止医院医疗纠纷和差错，事故的发生。我规定临床科室值班医生和护士，无论有没有急诊病人，都不能看电视和与业务无关的书籍，可以看业务书籍。要把精力和时间放在观察治疗病人上，放到业务学习上。除了出差时间，我每个晚上要么带上机关医务处值班助理员，要么自己都要去全院各个科室查房。有一天晚上九点多，当我来到门诊医生值班室，听见有电视节目播放出来的节目对话声音。敲开门，原来是惠斌老副院长在看电视。我本着执行制度要一视同仁的原则，指出要执行医院值班人员不能看电视的规定，请把电视关了。惠斌老副院长把电视立即关掉了，很支持我的工作。但从他面部不自然表情看，还有些不情愿的想法。他是1946年生，1966年入伍的老同志，老领导。可能认为我没有给老同志，老领导一些面子。不针对任何个人的管理，都必须严格执行制度。我询问完门诊当天一些急诊病人情况后，就到其它科室去巡视去了。后来他儿子结婚，邀请我去当证婚人，我欣然应允，并在婚礼上给予热情洋溢的祝福讲话。整个婚礼欢快祥和。在婚礼快结束前，惠斌老副院长把我叫到一边，动情的对我说“院长，你是一个好人。善良又能坚持原则。我儿子的婚礼筹备中，你指示机关财务与后勤人员帮助配合我们，指示汽车班一定要安排保障好大轿子车和相关小轿车对婚礼的使用。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你了。原来对你的误解全部转化为对你的钦佩和支持。”此后许多年，惠斌老副院长和全家都与我保持着非常好的情感关系。他把自己一生的医学知识和临床经验都奉献给了病人和医院。是一个好老领导，好医生，好同志。 八月的临夏，秋色灿烂，硕果累累。八月的院区，草坪绿莹莹，鲜花红艳艳，彩旗招展。“热烈欢迎老战友回家”“祝老战友快乐健康”等标语高高挂在醒目的住院部大楼上。核桃树挂满了像智慧果一样的核桃。要知道，核桃树是医院的院树。建国以后，医院驻防临洮。六十年代初，医院结束甘南，青海，四川藏区剿匪战斗返回临夏选新地址，在临夏西川马彦庄附近。建院伊始，经过几代人种植栽培，医院三分之二的树木是核桃树。树干粗壮，挺拔，高峻。树冠宽厚，核桃果茂密。果大皮薄，果香爽口。“六个核桃”商品广告，让医院官兵确信，吃核桃，让人聪明。怪不得医院的名医和先进辈出，官兵的后代们高考录取率在当地一直名列前茅。首届老战友联谊会定在八月一日，让大家在建军节回到医院，有特别回家的温暖。我特意提前告诉知，之前刚接上通信联系不久的医学院沈育花同学。她当时已是青海省海东地区医院儿科主任，邀请她们全家八一建军节来医院玩。因此，沈玉花主任与她十五岁的儿子，一个女同事共三人也如期来到医院。共同见证八一建军节医院首届老战友联谊会的欢乐。
参加医院首届老战友联谊会的老战友有一百七十多人。六十岁以上老战友占三分之一，有五十多人。年龄最大的七十八岁。女战友占三分之二。有前面好几任院长，政委，医务处主任等老领导也来了。从美国返回来的一个，英国返回来的两个，从日本返回来的一个。他们不远万里回到祖国，回到军营，回到当年的家。目的就是与当年的战友们相见，与新征程的新战友交朋友，看看医院发展的新变化，体验第二故乡这块热土的时代温度。虽然医院按照老战友的熟识度分组安排了住宿。但许多战友见了医院多年不见的老战友，心情格外激动，热情的温度升到新高度，感情温度发烧了。干脆三三两两搬到感情好的老战友家里去住下了。 八月一号虽然是节假日，，医院特意通知，坚持像平时工作日一样的军队一日工作作息制度，让老战友们真实感受当年军队，当年医院的一日生活，工作制度。当嘹亮雄壮的起床号响起来，大多数老战友就像当年出早操一样，在房子里等不及，已经走到院子里牵手观赏院区，相互问候。收操洗漱军号响起，大家都立即回到住宿房子里。早餐军号响起，不用专门集合整队，大家扶老携幼，都按时赶到了医院餐厅食堂。这种军号声，他们感到特别亲切，特别熟悉，特别喜欢，特别振奋精神。
这次的首届老战友联谊会安排非常丰富多彩。吃过早饭，医院官兵与老战友们在学术多功能厅参加简短欢迎见面会。随后，利用上午和下午，按分组参观医院科室，设备和医院院史展览室。让老战友们重温当年的荣光。有些老战友看见有自己身影的照片时，不禁流下了激动的眼泪。有的老战友在当年住过的房子里，坐下时间长达一个小时，在静谧中，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青春的身影和生活，工作状态。有的老战友站在当年自己亲手种下的核桃树下，仰望高高的树梢，低头看看树根，伸手捧把泥土，仿佛在和核桃树对话“老伙计，我终于回来了，看见你根密干壮，硕果累累，我的精气神也年轻了。”吃过晚饭。八点钟在食堂分组围着餐桌参加包饺子活动。我们院领导也都去一同包饺子。大家异常兴奋快乐。许多人都说，好像回到了当年新兵第一次在部队过春节，各班在除夕夜包饺子的情景。这样的体验好，战友情谊更加浓烈深厚。
第二天上午，医院给每个老战友做了一次全面体检。医生对体检出来有慢性疾病的老战友给予治疗指导讲解。同时剔除第二天不能去甘南旅游活动的老同志。甘南夏河拉卜楞寺与桑科草原海拔达到3200——3500米，对年龄七十多岁或有慢性心脑血管疾病的人来说，不适于去旅游。生命第一，安全重要。下午，组织老战友们去市区游玩。晚饭后，八点钟开始，医院举办了与老战友们的联欢晚会。医院演出队表演了三个节目。接下来是老战友自由上台表演。当年的老战友很有一些多才多艺和有能力的人。有独唱，有合唱，也有独舞，群舞。还有说相声，有表演小品的，也有人生汇报演讲的。在活跃欢愉的氛围中，直到夜晚十一点了，大家才在李谷一《难忘今宵》的合唱声中结束。
第三天一大早，医院给旅游老战友备足了饮料，中午需要的午餐食品后，在孙峰政委和胡刚副院长，党副院长带领下，分乘三辆大轿车前往甘南夏河拉卜楞寺，桑科草原旅游。我坚守在医院值班。下午五点多钟，老战友赴甘南旅游车全部安全回到了医院。回来后，据孙政委给我讲，老战友们很自觉，遵守纪律要求。一路上情绪和精神很高昂，歌声和笑声不断。在晚上的会餐前，我赶到了食堂餐厅，对此次首届老战友联谊会讲到了自己的感想“此次首届老战友联谊会是各位首长，前辈，老战友对我们工作的一次难得的检验。你们带回来了好传统，好作风，带来了对军队和医院热爱的好感情，这将对我院进一步的发展建设起到强有力的推动作用。你们的赞扬，是对我们的鞭策和鼓励。我们存在的不足和差距也是显而易见的。希望你们提出宝贵意见和合理化建议。在此次接待，安排等工作中的不足，请你们多提意见，多多原谅。预祝老首长和老战友们明天离开医院后一路顺利，平安健康。希望适当时机再回医院相聚。”之后，我提议为大家的平安健康干杯，为军队和医院建设发展干杯。随后，在友好浓情的氛围中结束了晚宴。
第二天，老战友们陆续乘车离开了医院。首届老战友联谊会取得了安全，凝聚官兵人心，鼓舞工作干劲预期良好的效果。同时，也向老同学沈育花老同学致歉，由于接待工作太忙，此次未能抽出多的时间与老同学交谈。自己欠缺对她们的照顾。
当全院官兵还沉浸在首届老战友联谊会的情感气氛努力工作中。临近中秋节前的一个上午，我接到州政府秘书长的一个电话。“院长，你们医院的一个老战友陶斯亮，这几年一直在做临夏全国最贫穷东乡县的扶贫助学工作，经常来东乡县探望乡亲们，考察扶贫的实际效果。今天提出顺便要到回到她工作的老部队，去解放军第七医院老单位看望全院官兵，看看医院最近几年的发展变化。”“好哇，好哇，我们欢迎老战友，陶斯亮大姐回到医院看望大家。”我放下电话，立即与孙峰政委通气后，布置好接待工作。在我和政委去宾馆前，通知老同志曹正明主任，曹主任曾经担任过陶斯亮所在科室的主任。妇产科吴玉荣主任，她曾经和陶斯亮同住在一间宿舍。通知惠斌老副院长，亢升海主任，陈尹龙科长，王木金主任到会议室等待。然后，我和孙政委乘车去临夏州政府宾馆看望陶斯亮大姐，并把她迎接回医院。
陶斯亮，是中国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陶铸的女儿。在人民日报看见过她写的一篇文章，《终于送出去的信》，是怀念他爸爸陶铸同志的文章。她父亲1965年曾担任国务院副总理，1966年8月担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排名在毛泽东，林彪，周恩来之后，是党内名列第四。1967年七月受迫害被中央免职。我在1967年上半年才十一岁的时候，在报纸上，在街上大字报上，在街头横幅上就见过当年动乱分子书写的“打到刘邓陶”“揪出资产阶级司令部头子刘邓陶”等标语和攻击文章。文革后陶铸被党中央平反恢复名誉。她父亲如此大名鼎鼎，知道陶斯亮是陶铸的女儿，但没想到陶斯亮在上世纪70年代初在我院工作过。从军队序列关系看，是我们医院的老战友。所以，我们的心情也引以为豪。
到了宾馆后，陶斯亮前辈早走出大楼迎接我们，回到她的房间小坐交谈，她告诉我们，她在东乡县开展扶贫助学已经十多年，几乎每年都要来临夏东乡县考察扶贫助学情况。她对临夏人民和东乡人民的了解和感情，就是当年她在解放军第七医院当医生时候开始的。她毕业于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在医院工作时，经常坐牛拉车去东乡等县去为农民看病，有一次，去东乡为征兵服役的青年检查身体，几百名青年，由于营养不良和疾病，竟然没有一个合格的。这种情况都是贫穷造成的。她74年离开我院后，调回北京解放军空军总医院工作，直到现在，都快三十年了没有回去过解放军第七医院，心里的特殊感情使然，非常想念服役工作过的医院，今天终于要成行了。谈到此，她显得非常激动。交谈一会后，我们共同步出宾馆大楼，乘车一同回到医院。随同陶斯亮的除了临夏州政府秘书处的一名工作人员外，还有临夏州电视台的苟欲光记者。他对陶斯亮在临夏东乡县的慈善活动了解的很多，也非常敬佩陶斯亮前辈。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了医院。 医院的领导，机关人员，部分老同志们早在医院大门口迎候。见到曹主任，权主任，吴主任，亢主任等同志后，眼圈里含泪与他们一一握手拥抱。当时的情景十分感人。一同进入会议室后，我们放映录制的医院发展历程和现况视频光盘短片，向陶斯亮老战友汇报。她看得非常入神，对医院的发展和进步非常欣慰和赞赏。随后，我和政委，其他几个老同志陪同她到各科室和院区参观。当我们站在住院部大楼二楼平顶上观看时，极目环视院区，见花园绿草葱茏，鲜花绽放，小路曲径，亭台坐落有致。她禁不住连声说“医院好美呀，我们当年辛苦付出没有白费啊！”。我们一同寻找到了她当年亲自栽种下的核桃树。只见主干参天，枝叶繁茂。核桃随风像小弥勒一样欢笑摇曳身姿，好像在说“欢迎老战友重回第二故乡。”陶斯亮很动情的说“树木也有情，这棵核桃树此时一定认出是当年栽种它的主人回来了，你好哇，你是医院的老人了，你见证了医院的发展。你与医院战友相伴，我为你称颂，为你自豪和骄傲”。此时，吴主任插话“核桃树也经历了多年的劫难。朱院长没来之前，每年黑桃快成熟之时，有些院内职工，有些大孩子就开始拿上长杆捅，木棍打，绳子拴上石头缠着树枝拽，弄得核桃树残枝败叶，伤痕累累。核桃还没完全成熟，一个核桃也没了。每年几千斤核桃，上班的官兵和医务人员，一个也没有吃上。大家心里很不平衡。自从朱院长来了，了解这种乱象后，严令全院私人不得打核桃。结果没有一个人再敢私人提前打核桃。指示后勤统一组织士兵有序打核桃，收核桃。称秤后，按科室全院平均分核桃。院领导和普通官兵一样的待遇。这样，我们忙碌的医务人员才再一次每年能和家人共享香爽的核桃肉了。享受到了核桃树的果实了。对医院秩序，安全，团结，公平起到了促进和维护正气的作用。”陶斯亮听了后，眉宇练舒展开来，很动情的说“单位的管理很重要，就是要发扬军队官兵一致好的传统，做到公平公正，才能调动官兵的积极性，人心才能积极向上，思想才能稳定，医院才能发展进步。朱院长有魄力，有能力，医院管理工作做的好。”
我们继续向前，观看了新装饰落成的大礼堂和医院院史展览室。随后参观医院女子救护连住宿的院子。受到女子救护连官兵列队欢迎。走进院落，看见环境干净整洁。房间内务卫生整齐划一。她连声称赞士气高，纪律严明，有军队的好传统。并指着南面中间一间房子说“我当年在这间房子里住过，和战友们在一起的生活历历在目。现在站在这里，好像回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战友之间的浓情，让我永生难忘。”吃过中午饭后，让她在医院招待所休息。下午，老同志们陪她拉呱。他对几位老同志特别友好。特别感谢当年对她工作和生活上的照顾。说全院官兵很呵护关心她，没因为当时她是“黑帮分子子女歧视她，所以，她很怀念在解放军第七医院工作和生活的这段军旅历程。当我谈到，我们对她父亲，母亲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非常崇敬热爱时，她也给我们讲起了与父母亲在一起的家庭情况。她说，父亲脾气有些直爽暴躁，但对家庭和孩子温和。母亲很漂亮，也有能力，精明强悍。在家里也强势一些。这样无拘无束，亲切交谈直到下午五点，我和政委才把她送回宾馆。离开时，她告诉我第二天她要离开临夏返回北京去了，让我把她的电话和地址，用笔记下来。嘱咐一是把这次重回医院的录像视频制作光盘和照片给她邮寄过去。二是邀请我和政委去北京出差开会时，有机会去她家里玩。我都一一答应。最后我们依依不舍告别。半个月后，我把录像视频光盘和相片并附一封信，都及时邮寄过去了。她收到信后，给我打来电话，表示十分感谢。
老战友们回老部队是人生心灵鸡汤滋补剂，也是人生历程的加油站，犹如又一个人生春天的到来。凭着对军队，对医院深沉热爱和恋想，对战友们的想念，老战友回到老单位，是分别多年战友们圣神而又难得的相聚机会。身以心暖为源，心以情暖为根。我为能给老战友们创造条件出力而非常快乐，为能成为这所具有光荣历史医院的一员而自豪，为有幸能成为这所战功与功勋卓著医院的院长而感到荣光。感谢同志们的帮助，感谢首长和组织上的培养。在自己骨髓里，生长出的多能干细胞都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信仰。每个细胞都刻印着，我是一个兵，永远不忘军营，不忘老战友，不忘老百姓。
2022·10·30·
【作者简介】朱云才，重庆市江津区人。中共党员。先后毕业于青海医学院医疗系、上海第二军医大学医院管理系、第四军医大学研究生部、中国人民大学EMBA。历任卫生员、医师、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内科主任、医务处主任、院长等职务，授大校军衔。中华医学会会员，中国医师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马家窑文化研究会副会长。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文学写作，在国内多家报刊和出版社发表和出版文学作品一百多万字。出版有《随吟集》《得云留彩》《盛世飞歌》《走马行吟》等诗歌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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