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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落了,那片树叶/孟牟躬
飘落了,那片树叶/孟牟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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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0-29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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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了,那片树叶
孟牟躬
那片树叶,飘落了,
被任性的风雨拧下了树梢。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
裹挟着困惑,飘飘飖飖。
那片树叶,飘落了,
它来到尘世,无山可靠。
任由日晒雨淋,风吹霾扰。
渐渐地,它的内心
平添了许多莫名的苦恼。
那片树叶也曾雄心勃勃,
它要让生命的烈火为照亮
绿色的世界而熊熊燃烧。
然而,适者生存的法则,
不允许它自由地奔跑。
原来,风雨对时间和空间
注入了太多的荒唐与无聊。
慢慢地,它开始怀疑自己的
遗传基因有缺陷,为什么
它会活得比别人低调?
它讨厌自己进化不够时尚,
是不是天生就愚钝?
不然,怎么就学不会对他人
去巴结、奉承、讨好?
它暗示过自己许多次,
千万不要多管闲事;
可是,它却常常忍不住
去揭穿他人的奸狡。
它坚守从不设防的善良,
却得罪了许多人,
连那些小小的毛毛虫,
也肆无忌惮地把它撕咬;
恐怖地在它身上爬来爬去,
把可怜的地位和权力炫耀。
还有那些可恶的小鸟,
竟然随心所欲地
往它身上屙屎拉尿,
让它抬不起头,直不起腰。
灰尘,也嫉妒
它那翠绿的光亮,
赖皮地扒在它身上,
让它无法进行有序的光照。
风雨好像闲得有些无聊,
不分白天黑夜,
跑到树林里作怪兴妖;
有事无事东奔西跑,
还在树叶之间上窜下跳;
故弄玄虚,总对树叶
哗啦啦地狂呼乱叫;
为炫耀自己的“学问",
总是沙沙沙地不停唠叨。
其实,哪有什么学问?
只不过是鹦鹉学舌,
“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面对世俗那太多的无聊,
那片树叶怎能不神形枯槁?
风雨那妄为的长期折腾,
那片树叶又怎能不飘落,
坠入在野岭荒郊?
命途多舛,一片树叶,
在世故的尘烟里太过渺小。
即使它飘落之后,
留下的闲话也不少。
有人说,树叶飘落很正常。
其实,说这话的人心里
却隐藏着不可告人的
龌龊与诡谲的奸笑。
也有人诅咒树叶何该飘落,
谁让它生长得那么骄傲?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何况它一片小小的树叶?
恨没有早些把它拿掉!
不过,还是有人为之动容,
惋惜它飘落得太早太早;
才五月,正当枝繁叶茂时,
大家都还葱郁地挂在树梢,
它却飘落了,静静悄悄。
那片树叶,飘落了,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整棵
大树没有被悲戚笼罩。
关于它的辉煌,它的荣耀,
还有它的那些悲怆的故事,
没有任何人知道。
既使有那么几个人知道,
也都早已经忘掉。
一片风华正茂的树叶,
为什么自生自灭,没有人
给予理性的关照?!
那片树叶,在冷漠、
嫉妒和风雨那昏瞎的
折腾中飘落了,
它无法呻吟,
也无法坚强。
因为,它没有能力阻抗
那任性的风雨萧萧。
它甚至没有权利抱怨,
像路边任人踩踏的小草。
它只能无奈地离开大树,
暗自神伤,盲目地飞飘。
作者简介:
孟牟躬,四川人。从军在部队服役,转业后从事政法工作。现已退休。喜欢文学,偶有创作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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