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热点慧听【第二十届诗神杯张玉良大奖赛征文作品选粹】

□难忘那位为我搧扇的姑娘
□首批高级文学院理事‖张玉良
□参赛主播‖碧霞元君
很久以前了,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
从部队退伍不久的我,仍旧穿着从部队带回来的服装,上身是一件米黄色的半截袖衣裳,下身穿一条宽腿的蓝色裤子。一时间尚未找到合适的工作,初恋的迷梦也已破灭了。尽管我表面上依然洒脱,但内心的苦楚我是不好向外人说的。
我漫无目地的来到电影院,排队购买了一张电影票,电影的名字我早就忘了,反正勉强可以看。
落座以后我才发现,在我右手边紧挨我座着的、是位年轻的姑娘。
她,看年龄比我稍年轻一点,面目清秀,身材也挺好。虽然比不了我初恋情人的美貌,但也绝对属于好人一列,在我的心目中。
电影院里虽然开着鼓风机,但我们身处电影院偏中的位置,根本感觉不到凉风。
她可能也是单身,没有亲友相随,要么,她也不可能那么大胆,那样无所忌禅。
我真的很感激她,说实话直至今日。
当时我真想买瓶果汁或冰棍给她吃,但是我没有。
我甚至连正眼看一下她的勇气也没有,更不用说说上一句感谢的话了。我一直就那样傻傻的坐着,身体板得直直的,好像对电影挺专注似的,甚至比在部队礼堂开会时还要严肃。
如果说事发突然,一时呆傻如此、尚有情可原,然至始至终竟一直保持着那个样子不动,现在想起来不免让人感到气愤,不是气愤别人,是气愤自己。
活该!活该自己的后半生不如意。
临到用时方恨晚,那天下午可真热,出来时我忘了带把扇子,再说一个大小伙子,若果真出门时带把扇子、让外人看见似乎有点失文雅,感觉当时是故意不带也说不定,过去了的事、不说它啦。

从走进电影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我脸上及身上的汗珠就没有停止过。
我掏出一块方方的、雪白雪白的小手悁,轻轻地擦拭着。
突然间,阵阵凉风吹到我的面颊上,我微微侧过身,看到了座在我旁边的那位姑娘。
姑娘手中拿一把折扇,边看电影边向我不停的挥着。
我连忙正襟危坐,不知道说什么好。
之后,姑娘手中的扇子只要稍有停歇,我脸上便会立刻渗出汗来。
所以,姑娘的凉风又不停地搧到我的脸上、身上。
在此之间,频率极低的,我的脸曾稍稍转向右边,嘴角似乎也微微动了动,不过绝对不明显。
出我本意我想向她表示一点谢意,但那种表示方式,确实太糟了,简直糟透了!可以说面部几乎没有表情。
我见她左手也掏出一方手帕,像我先前一样也在擦拭自己的脸颊。而她手中的扇子仍未停,仍只扇向我,全然不顾自己。
整场电影结束,我就这样静静地享受着姑娘送来的清风。
而至始至终的我,竟然没有说出哪怕只有一个字的“谢”意。
在外人眼里,也许我们就是一对不爱说话的恋人。岂料我们竟然素不相识。
直到离场时,我们仍旧连声招呼也没有打,就彼此分道扬镳了。
我蠢透了,真后悔当初没有一一也至于一一
也至于在三十年之后,我依然时常想起那位为我搧扇的纯洁美丽的姑娘。
张玉良
写于2O13年9月沙河农场






《国学文化艺术研究院诗家档案》编委会
研究院总院长: 丁健振
注:其他职务虚位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