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社会小说《南阳月季》
第六十四章：电子游戏《黄水谣》
——欧阳如一
张振庭在景区的一张包装纸上写完并朗诵了这首诗：《眺壶口瀑布》，问陪同他们的来玩的两个同伴：“徐总，您感觉我的诗怎么样？”
徐总说：“您提笔成文，出口成章，真了不起。”
昨晚在吉县的宾馆张振庭对他说：“徐总，您说您要找一个投资千万的项目，我想您不妨先做个投资百万的项目。”就说了他和南阳曾局长、赵总合作的园林设计公司，想再建一个园林及绿化苗木示范园，代月季茶餐馆，问徐总感不感兴趣，徐总说：“我哪里有一百万？”弄得张振庭直想笑，他怎么和邰总一样出尔反尔？
张振庭又问穿着时尚的汤姆：“小伙子，你喜欢诗吗？”
汤姆说：“我从小到大读得都是课本里的现代诗，不超过十首。”
今早在来景区的路上张振庭对他说：“汤姆，别看你要去的这家公司只有咱们两个设计师，要做的项目很多。”就说了曾局长的黄河绿化和城市生态文明示范工程，还有赵总要和‘四六同道’合作一个大型月季产业园。汤姆问：“有五险一金吗？”张振庭从来都没这概念，说：“噢，这是劳动法的规定，我跟赵总说。”
张振庭在景区的饭店就急不可耐地给赵总打电话：“赵总，我朗诵了一首游览壶口瀑布的诗，已经发给了您和曾局长，您跟他说务必找个安静的地方听听，只占你们五分钟，听完给我留言，它涉及到我们要做的项目。”
半小时后赵总打来电话：“张院长，我第一次听过这么好的诗，全是些地名，很少形容词。可惜现在诗不流行了，要不然准拿大奖。”赵总别看是个农民，读书不多文化程度却不低。
临行前张振庭特别叮嘱他：“赵总，我不能常住在南阳，咱们三人公司的事儿您得多张罗。执照要赶紧办，钱要第一时间打到账户，曾局长那边的办公桌椅齐全，您添两台配置较高的电脑就行了，我和汤姆回来就要干活。”
赵总说：“我给工商局的朋友打了电话，就用您起的‘宛若天成’，一周之内搞定。”
一小时后曾局长打来电话：“张院长，这首写壶口瀑布的诗是您刚刚写的？很有画面感，并且声情并茂，您真是全才！不但我听了，我家里人也听了，他们说您真了解黄河，这是有史以来写黄河最好的诗，它首创了中国的地理诗。”
曾局长从来都不吝惜对别人的夸奖，难怪他自己也获了那么多奖。张振庭知道他夫人是南阳师范大学中文系的教授，他儿子正在美国麻省理工大学读工商博士，如果他说的‘家人’是他们，对他这首即兴之作的评价就真不低。
张振庭说：“我明天还有东西给你们。”
带着汤姆和壶口瀑布的漫天水气，张振庭回到南阳就在天冠工业园那座闲置的大楼三层曾局长的办公室召集曾局长和赵总开了第一次工作会议，他说：“今天我们的第一个建筑设计师汤姆到位，算宛若公司正式成立，从现在开始大家都有工资了，是吗？赵总。”
赵总红了脸说：“今天是七月七号，下月七号我们开第一次资。”
张振庭说：“日前我们说了那么多设计项目，最现实的是给我们自己设计——赵总的月季园里有大量的园林构件和小品可做，这也算设计任务量，打六折，估计够干三个月，为我们承揽外边的项目争取了时间。”
曾局长说：“这很好，不能守门待客。”
张振庭说：“最近几件事情都交织在了一起，我现在兼职的单位的老总 总和我探讨建筑设计公司的发展方向，我理想化地认为可以‘做自己的甲方，给自己设计’；赵总带我去参观了南阳一家互联网公司，我给他提出了‘不做服务做产品’的建议；曾局去了新乡桥北镇，说我们可能在那边做一个很大的河道综合治理及绿化工程；我又刚刚参观了气势磅薄的黄河壶口瀑布，我把它们汇集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电子游戏：《黄水谣》。”
“电子游戏？”他们三个都挺吃惊。
曾局长笑道：“我大学时代没好好读书，尽打《魔兽争霸》了。”
赵总说：“我儿子天天打游戏，我开始反对，后来也跟着打，就是那种成仙得道的，真上瘾。”
汤姆说：“现在大学生们都玩‘电竞’，《王者荣耀》。”
张振庭说：“我可是个好学生，只玩过三款游戏，《帝国时代》、《仙剑传奇》、《摩登城市》，差点没拿到博士学位。”
一提电子游戏屋子里的氛围顿时轻松起来，他们四个其实是三代人，张振庭和曾局长是五零后、赵总是七零后、汤姆是九零后，大家的脸上都泛起了青春的光彩。
张振庭问：“汤姆，你能给我们说说黄河吗？常识就行。”
汤姆说：“它是中国第二大河，流经中部好多个省，经常断流还发洪水，治理黄河一直是中国最大的事情。”
这就是中国当代录取分数线很高的大学生，张振庭说：“从流域面积上看黄河是中国第一大河、从河流长度上看黄河是中国第二大河，从水流量上看黄河只是中国第七大河，第二大河是珠江。”
赵总说：“黄河原来这么旱！”
张振庭说：“黄河流经九个省，差一个三百三十个市、县、旗，流域人口1.7亿，GDP占全国比重仅有约6%，只有长江流域的五分之一。”
赵总说：“黄河比长江差这么多！”
张振庭说：“中华民族的主体就起源于着黄河，一部黄河史，既是我们的水利史、也是我们的迁陡史和灾难史。中国有两大地质灾害，黄水和黄沙，都与黄河有关，对黄河的综合治理是中国最大的水利、生态工程，包括‘三北防护林’的治沙，都和黄河治理有关。”
曾局长说：“国家在这方面的投入太大！”
张振庭说：“黄河的生态地质灾难，主要集中在壶口以下，我们河南平原地区都是地上河，郑州段的河面高出地面10米以上，被称为‘悬河’，随时有溃坝的危险。”
赵总说：“我小时候就发过洪水。”
张振庭说：“我们目前治理黄河的办法是：上游通过绿化来固沙，中游通过筑堤来护城，下游通过疏通来清淤，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把中游黄河搬运来的泥沙变成陶器、砖瓦，打造一个黄土工业园。”
曾局长说：“您的诗中说黄河每年输沙九亿吨，是最好的建材，已经有人在做这方面的研究，比如用黄土代替大白粉、滑石粉做的涂料，效果很好。”
张振庭说：“我们的游戏就从黄河的故事开始。”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听张振庭讲了他今早才创作的电子游戏，都兴奋并激动不已，曾局长说：“这可不仅是款游戏，它在线下是个黄河文化主题公园，还是个黄河工业园，太棒了，我明天就去找‘黄淮委’。”
汤姆说：“地形、场景、建筑，它会有大量的设计，能养一个大公司。”
赵总说：“我明天就联系咱们南阳的游戏设计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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