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国家一级作家、原广东省文联副主席、深圳市文联主席张俊彪先生将上万件文化艺术类藏品无偿捐赠,诞生了“张俊彪文学艺术馆”,其中不乏价值不菲的众多珍宝。杨若文先生就此撰写了连续性文章五篇,现挑选其中两篇,分上下两次奉献给各位。 ——何媒矩阵、何媒工作室

众多珍宝的软实力不可小觑!
——“张俊彪文学艺术馆”透视(2)
杨若文
文学作品,不论印刷的,影视的,网络的,全是供人欣赏的,本身就是传播物。笔者发在《西部学刊》2022年3月上半月刊的《从“情”的层面对原著与87版电视剧的对照评析》一文中提出:“作品加上传播,才是文学的完整意义。”若是没有传播,作品只能作为文本(含各类剧本)而存在,充其量算个信源,并非完整意义上的文学。千年以来,文学以印刷文化的单一形式和被读的单一传播渠道履行着使命。这一氛围下的古人,已经懂得传播的价值并付诸行动,司马迁的外孙杨恽将他姥爷存留的《史记》奉献出来,人们方知司马迁撰写了这部巨著;李白曾经向吴筠、贺知章、玉真公主呈献诗作,秦观通过别人将词作传给苏轼。古代文学是靠人工传抄以及宋代以后的雕版印刷传播的,手段虽很“原始”,却是传而未辍。到当今,已演化为印刷、影视、网络诸种文化并存的复合物,其信息传播已通过读、听、视三种渠道扩展到亿万受众。

(下图左5 为张俊彪,左6 为杨若文)
文学信息传播在实践层面已是如火如荼,除了报刊报道、评家评介等传统方式,近年来新出现的发布会、共享会、研讨会、读书会、新书推销会、网上传播等,可谓五花八门,影视剧的改编规模与传播面之广也是今非昔比。虽说还有诸多不足有待改进,但在扭转“重文本而轻传播”上应予肯定。“张俊彪文学艺术馆”的传播远非形式单一、瞬间即逝、效果有限的各类研讨会可比,它以文学信息传播为主但已冲出文学圈子而扩展到狭义文化层面,直观性、持续性、多样性,都在强化着传播效果。当前,以个人命名并定名为“文学艺术馆”的,还有王蒙、贾平凹。三家之中 “张俊彪文学艺术馆”在名气、影响上虽比之不上,但却有着传播上的方式独特与其价值的不可小觑,传播效果上也不逊色。除了“品味张俊彪(4)”引文中所说的 “张俊彪与其家人的人格魅力”得以彰显外,还有很多:如《张俊彪作品评论集》159页谈到的,传记文学《血与火》与《最后一枪》,先后引发了还未“解冻”的两批冤案的平反,而《红河丹心》引来一部电影的昭雪。这几项,还不意义重大吗?在此需要详说的还不是它,而是:
首先,“唤醒了沉睡的传播物向其原本的回归。不说别的,仅就6000册图书而言,曾一度囚在家中、躺在书架,导致读物变异为家内藏品,沦落为几近闲置状态的“摆设”,失去了原本的传播功能。名作的内容再好,也就“白好”了。如今走下书架、迈出书斋,跻身于“张俊彪文学艺术馆”,回归到传播领域,招回了文化载体之魂,惠及到广大读者,惠及到旬邑的文学振兴和文化振兴,从精神层面养育社会,甚至拉动地域经济。”这是笔者 2022年9月5日发于“张俊彪文学艺术馆公众号”的《大笔勾勒 有肉有骨——拜读》一文中的这一段,意思已说到了,不再多谈。
其次,与拉动县域经济的同时,对于县域文化的养育作用也显而易见。这一文学艺术馆自2019年盛夏免费开放,到2021年盛夏只短短两年,参观人数飙上5万人次,一起步就有了良好的开端,对于促进旬邑文化旅游业发展,已有了实实在在的促进作用。经济的拉动确需时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瘦子变胖子”的,相信以后将会增强。众人感觉明显的,是对县域文化的养育:张俊彪捐赠的“毫无保留”与赠物的价值连城,四周几乎无人不知,远在西安、咸阳市区的也有很多人知晓,旬邑县城对此津津乐道、感慨再三者,大有人在,尤其是文化界与政府部门;参观的人大开眼界,获益匪浅,当场记录的不是一个两个;张俊彪以及“文学艺术馆”滋生了磁对铁的引力,笔者亲眼见到,远道而去的参观者中有作家、评论家、教授与文学刊物主编,分别来自广东、新疆与西安、咸阳,笔者年已耄耋,怀着仰慕必当要去,确也如愿以偿了,吾人未曾见到的参观者,不知还有多少?前去的文化人不是观后转身而去,而是给旬邑年轻作家、文学爱好者进行讲座培训,或者座谈交流,笔者所见前来听者就有县文联、作协、书画协会和其他各界人士,偌大一个厅挤得满满当当;文化人之间也彼此结友,耄耋吾人参观时就与旬邑六七位建了微信,到现在还在进行着无时无刻的“延续交流”,推测这样做的,远不止我一人。听有人说“张俊彪文学艺术馆”设在旬邑是“文化扶贫”,不确切!缘于旬邑文化不贫,笔者视做“文化下乡”,张俊彪可能意在对故土的“文化回馈”。可以说,“张俊彪文学艺术馆”对当地狭义文化、包括经济发展在内的广义文化的软实力提升,很难用数字表达的。估计旬邑县对文化信息传播之戏高声大唱,在全国2800多个县(含区级县市)中,可谓鸟占了高枝。
再次,粤陕之间文学交流也已开启。2021年一前一后,广东省作家协会,对本省著名作家与文学评论家事迹进行视频录制以报中国作家协会留存。深圳文联主席张俊彪本人在深圳,就近录制是顺手的事儿,偏要选在张俊彪回旬邑的短短几天里,委派国家一级作家高小莉领队赶来录制,就很耐人寻味:一者,不远千里劳师而来;二者,对张俊彪的采访地由深圳移到文学艺术馆的大厅;三者,“张俊彪文学创作与文学馆资料片录制对话会”,抛开南海之滨选取渭北高原等,均有着粤陕之间文学交流的明显用意。还有一种未曾料到的交流:带队的创作高手高小莉,一两日内连写四篇散文,抒发了来到旬邑县的感怀,带来了“文学南风”,参会的北方文学人士,也就她的散文连发评论,“西北风”与“南海潮”,两相碰撞就有火花绽出。
“张俊彪文学艺术馆”让参观者看到的,是狭义文化的交流,也是文学信息的传播,它在阐释着“‘作品文本与信息传播’共同构成文学完整意义”。
现实中文化信息传播最显见的有二:一是新闻,二是文学。新闻是新近事件的告知,文学是真善美的呈现。这两种传播形态一如鸟之双翼、车之二轮,各自花红柳绿于狭义文化的园圃。新闻格外注重传播,文学何尝不是!但在理论研究的层面,就显出了明显之别:传播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传入我国已逾半个世纪,新闻理论研究界对此十分敏感,已经从新闻界产生了郭庆光、李良荣、陈力丹、蔡雯等等著名传播学理论研究的专家,国内也有十几部结合新闻的传播学专著面世,况且研究细化到“控制研究、内容研究、效果研究、媒介研究、受众研究”五大领域,路子走得相当远也想当宽了。然而,文学信息传播研究,不知产生了什么样的理论成果?专家都有谁?吾人孤陋寡闻,对此鲜有所知。尽管有人对网络文学信息传播发过声,大都“就事论事”,少有上升到理论层次的,且如叶底黄鹂似地发声过少,也如蝉鸣深秋一样有气无力。可以肯定,文学信息传播的理论研究至今尚未真正起步。笔者不禁要问:已经明显滞后了,尚待何时起步?“张俊彪文学艺术馆”的信息传播已在提醒,我们确应加强文学信息传播的理论研究,不宜再睡而不醒!

作者简介:
杨若文,退休前为武警工程大学教授(编审),出版著作十多部,其中两部被部分大学选为教材。发于《光明日报》《解放军报》《中华读书报》以及杂志《今传媒》《西部学刊》等的学术论文150余篇,内容涉及到文学、语言、历史、社会心理学、新闻传播学多个学科,其中在古代汉语、报刊现状与报刊批评、古典小说等方面研究的论文产生了较大影响。十多年前提出并论证的新闻情感信息传播,如今已成新闻传播学领域的热闹话题。还出版了长篇历史小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上下册与《宫灯》,发表过少量散文与短篇小说,现为文学期刊《华文月刊》“华文观察”专栏作者。


来源丨广东省文化学会何媒工作室、《时代中国》杂志
发布丨何媒矩阵
责编丨何金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