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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振家：《祝福公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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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公骆驼（诗歌）
文／陈振家
梦幻。
昨夜，
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公骆驼。
神圣的事物如此
清澈透明，
世界和沙漠之间
有一种本能的协调。
骆驼离开了沙漠，
来到武昌街道口，
显得格外的触目，
显得丑陋，
和孤立无援。
我想，只有摆脱了滑稽，
摆脱了猥琐，
才能走向崇高。
我想，
哺乳动物有了腔肠之后，
才具有了把几个部分
连接成一个躯体的能力。
蜜蜂和人类一起
构筑起了稳定的社会。
在这里，
蝴蝶所起的作用
也是巨大的，功不可没的。
如果人们想把浪漫
从生活当中剥离出来，
那是必定是徒劳的。
昨天夜晚，
我梦见了自己
变成了一只骆驼，
公的。
它离开了沙漠，
来到了街道口。
好热闹。
我想：
只有孩子们的笑声，
才是完美无缺的，
这笑声会令我们感动，
令我们受到感染，
令我们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我想：生命如同
一股水流，或者是电流，
生命就是生命，
生命是高于一切的。
经验的仆人
就是推理式的思维。
骆驼的要求很低，
只想有水喝。
兴趣，
哪怕是最低级的，
哪怕是处在
最低级的混乱之中，
我依然快乐、
开朗、慷慨、
紧张、饱满、有趣。
我在沙漠里奔跑过，
我来到了街道口，
我很彷徨，
我很茫然，
我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
有没有水喝。
在梦里，
我获得了神秘的经验，
我变成了一只骆驼。
我知道
在古代的时候，
满街都是圣人，
每个人自己都做主了。
好神。
小小舞台，
有求神拜佛的人们，
有跑龙套的，
有唱大花脸的，
有耍大刀的。
有甩水袖的，
依依呀呀的。
齐了。
人们轻而易举的
就把自己戏剧化了，
各种现象
林林总总，
光怪陆离
都裸露出来了。
我梦见自己变成一只骆驼，有人给我水喝，
我对这个人
充满了感激之情。
不信？
请看我的眼晴。
眼晴是心灵的窗户。
在梦里，
我又梦见了我的爱人，
她放弃了自我，
此刻
她与我交流，
她处于迷狂和喜悦的状态之中。
她觉得很高兴。
我降临在这里，
她也降临在这里。
她问我怎么也来了？
我说有水喝。
整个事情
像一个谜语，
好像也都有了答案。
我知道：
在人之中，
在人群之中，
一切都是有联系的。
在梦里，
一切都是混乱无序的。
在梦里，
我也很清醒，
我知道一切
都不过是资源的转换而已，
即使是战争
也只是资源的转换，
也就是把空间资源，
转换成时间资源，
或者，
把时间资源，
转换成空间资源，
将神秘资源变成有用资源。
我而呢，拥有骆驼，
我能够
将历史资源、
哲学资源、
美学资源、
幽默资源、
宗教资源、
爱情资源、
戏剧资源
通通的
转移转移到诗歌里，
转移到梦里，
转移到骆驼的身上。
这
就是我的本事，
我跟骆驼一样，
肩负看历史的使命。
昨天夜晚，
我变成了一只骆驼，
我从一个词语跳到另一个词语。
从一个空洞跑
到另一个空洞，
从一个波浪走向
另一个波浪。
我骑着骆驼
到处迁徙。
我是骆驼吗？
骆驼是我吗？
这儿有水喝。
这儿有水喝，
这很好。
这是广阔无垠的沙漠，
哎，
这儿热热闹闹的街道口。
我好幸福。
昨天夜晚，
一只公骆驼
从我的梦里奔脱了，
我好调怅。
它去寻找母骆驼去了？
祝福公骆驼。
从此，
它的任何行为
都与我无关。
祝福公骆驼，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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