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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空中呼啸而过
听到可可西里的呼唤
那里的动物活蹦乱跳
他们在为我们送行
你懂鸟的语言
蝙蝠在万鸟中称王
你懂兽的语言
狐狸跟在你的身后
我懂雪豹的语言
雪豹王子在那里保卫家园
我们在空中谈论动物
动物会在远方欢呼
像人民一样支持我们
我们在大地上英雄崛起
长长的尾巴盘卷在头顶
黄白的花纹映照着雪山
锋利的爪子在闪耀星光
震耳的呼啸如大风穿过
我多年后回头
总是跟他蓝色的眼睛相对
如同闪电一样照亮时空
你这万兽之王看着自己的王国
野牦牛是忠诚勇敢的武将
藏羚羊是心怀谋略的文臣
藏野驴是圣洁神圣的隐士
白唇鹿是看破红尘的僧人
苍狼可以组织军队
猫头鹰是夜间杀手
黑颈鹤是少有情圣
棕熊是伪装高手
鹰隼控制着天空
雪鸡是神的家禽
我从长江第一峡谷穿过
我们的四目相对
多年以后我总是记得那颤抖的相遇
为什么我总忍不住流下眼泪
因为我是时空的囚徒
你永远是自由的王者
从前有一个商人
带着自己的驼队
行走在唐蕃古道
从洛阳到拉萨的路漫漫
从可可西里经过很艰辛
他的腿受伤了
再也无法前进
他让商队留下自己
回去跟我的妻子说
假如我活着一定会回去
假如我死了也不要等我
他的驼队继续前进
商人坐在一座山前
看着阴沉沉的天空
这时出现一只棕熊
她的毛色发红
她的眼睛发亮
商人赶忙往后退
熊美人却走上前
舔舐着他的伤口
熊美人把商人背起
一直到一座山洞
每天熊美人都出去
带着美味佳肴回来
商人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
大雪把大山封锁了
熊美人教会他鸟兽语言
他们在美丽的雪国
熊美人带着商人去造访
各种动物家族的国度
野牦牛的勇士军
藏羚羊的骑兵团
藏野驴的护卫队
白唇鹿的君子国
雪豹王的动物王国
熊美人带着商人去倾听
各种飞禽家族的故事
天空之王鹰隼的战争
天国使者秃鹫的使命
神圣家禽雪鸡的传奇
雪域平民麻雀的奋斗
王妃黑颈鹤的凄婉爱情
他们跳过长江源头治曲
人们告诉他那是牦牛河
他们跑过黄河源头玛曲
人们告诉他那是孔雀河
他们跃过澜沧江源扎曲
人们告诉他那是獐子河
春风吹化了雪国冰雪
大山的道路通向外面
商人日益怀念自己的家乡
家乡的妻子和儿子
熊美人却死死地抱着他
这天他想到一个计策
他向熊美人比划
他要修整他们的洞窟
将门口装饰
把墙壁刮平
好做他们的婚房
他们来到山前
商人让熊美人抬住一块巨石
他要到后山去寻找工具
跑到后山就一溜烟逃走
在洛阳的商人经常想起
可可西里的熊美人
不知道她现在怎样
这次他又带着商队经过可可西里
专门带着人去山前查看
眼前的景象让他痛哭
熊美人抬着一块巨石
跟石头成为一体
她朝着远方张望
顺着风的方向
沿着河的流向
盼望着他的归来
野牦牛强巴在山上吃草
家牦牛卓玛在牧场路过
他们在可可西里一见钟情
野牦牛跟着牛群转场
从夏牧场转到冬牧场
主人始终不敢靠近
这天晚上家牦牛消失
她跟着野牦牛私奔了
主人赶到伤心欲绝
冬虫夏草在唱歌
冬天的蝙蝠蛾
经过长长的寒冷遇到
夏天的麦角菌
他们经过经过百世千劫终于相拥
永远都不再分开
家牦牛带野牦牛回家
从冬牧场来到夏牧场
主人看到十分吃惊
老头牦牛在月下漫步
家牦牛的肚子鼓起了
主人看到笑逐颜开
如骑士般坐着神驹奔跑
坐骑就是自己的四肢
如骑士般拔出锋利宝剑
宝剑就是自己的双角
东边是成群的母羊
西边是成群的公羊
如同王者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只有一只公羊可以拥有这些美羊
藏羚羊扎西和多杰开始在旷野决斗
呼啸的风中有宝剑开始铿锵
他们在驰骋中看着美羊微笑
扎西用双剑把多杰压在地上
多杰起身开始撒腿拼命逃跑
扎西拍打自己的战马追上
多杰却猛回头一个回马枪
强壮的扎西倒在血泊中
阴郁的多杰取得了胜利
这些美羊或许在叹息
猎人也在旁边玄想
刘邦总是赢得项羽
凯撒战胜了汉尼拔
所有的王朝都是
阴谋诡计胜过英雄气概
扎西躺在地上看着夕阳西下
多杰带着那群美羊到太阳湖
藏野驴站在高高的山巅
看着远方的云起云涌
听着大风的低声呼唤
山谷中是他的妻子
她正在那里产仔
藏野驴拿起两颗绿松石
放在自己整齐的牙齿间
开始对着远方默祷
天空和大地听好
我的妻子在产仔
未来七天要晴天
如有违拗我必生气
藏野驴站在高高的山巅
不吃不喝含着绿松石
看着天空的变化
云从眼前飞过
雨不敢落下来
这七天一直是晴天
直到小藏野驴生下
藏野驴才轻轻吐出绿松石
一只黑颈鹤迷路
她落在太阳湖畔
高贵而优雅地走着
平日里是脖子长
飞在天空翅膀长
站在大地双脚长
唱歌儿时嘴巴长
黑颈鹤你为我唱歌
黑颈鹤我送你头羊
黑颈鹤的歌声却很凄婉
牧人的女儿把她带回帐篷
发现她的翅膀上有伤
牧人的女儿给她医治
伤口却永远无法医好
她在思念迁徙的丈夫
冬去春来
母黑颈鹤整天站在湖边
看着青青的天空
盼望着候鸟归来
这天终于出现一队黑颈鹤
母黑颈鹤发出凄厉的叫声
这时一只公黑颈鹤落下
他们长长的脖子缠绕在一起
他们长长的双腿留下了脚印
他们在诉说着分别的时光
黑颈鹤发出最后的歌声
最后倒在了湛蓝的湖畔
公黑颈鹤带着她飞上天空
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牧人的女儿痛哭流涕
日西日嘎是最厉害的猎人
他的猎狗是最厉害的猎狗
他可以咬到任何奔跑的猎物
没有猎物的时候都要咬主人
他的眼睛里放着寒光
看一眼都会不寒而栗
他时常在山巅看着天空
他的母亲在天空
鹰会生出一种最厉害的狗
鹰自己都会害怕
生出不久就吃掉
猎人听到狗的叫声
会攀爬到悬崖峭壁
把鹰的儿子偷回家
这只狗长大就是最厉害的猎人
人们请不要怪他
他有不幸的童年
他会用宝剑一样的牙齿征服世界
也会用思想一样的目光征服世界
五色的孔雀开屏
如同一道佛光
树立在我的面前
每一片羽毛上都有眼睛
我顺着那些眼睛遥望
他从一万个方向照亮
这个世界可以通向通天塔
东边的日光照亮菩萨
西边的月光抚慰赫拉
这些眼睛落在了大地
生出一万种奇花异草
这是我在梦中看到的
然后就直接走进现实
如同海天一色
从此我以你的名义一切顺利
他是远近闻名的藏医
骑着马儿唱着歌儿
他治好了一个士兵
准备回家去看自己的妻子
一阵风吹过
出现一头熊
棕熊牵着他的马飞快离开
风声在耳边呼啸
群山在眼前奔跑
藏医吓得说不出话
一直到一个山洞
棕熊把他的医药箱取下
他这才看到
满地下躺着都是棕熊
他们像病人一样呻吟
大棕熊把他的医药箱打开
藏医把一些草药取出来
赶紧递给眼前的大棕熊
他把草药分给棕熊们吃
那些棕熊居然都好过来
大棕熊把一个东西扔进他的医药箱
扶藏医坐上了自己的马匹
风驰电掣送他回到家里
藏医回到家里
心快要跳出来
他小心翼翼打开医药箱
看到一颗美丽的女人头
头上插满了各种宝石
山间穿梭的麝
毛尖像金子
毛根像银子
尖牙像老虎
嘴唇像猎狗
耳朵像黄羊
脑袋像骡子
腿子像山羊
皮子像丝绸
麝香是宝物
麝总在同一地方蹭尾巴
因为那个地方奇香无比
公麝和母麝相恋
大麝和小麝玩耍
他们都在同一个地方
猎人在那里挂上羊毛
猎人看不到麝
只能看到羊毛
他只需要朝着羊毛射击
麝便永远躺在那个地方
猎人上前将麝香摘走
他们因为爱恋而死亡
龙王有二女
一名夏姬
一名冬妃
夏姬热烈如火
冬妃安静如冰
龙王说二女只能娶一
我在深夜将二女掳走
夏姬改名古琦慧
冬妃改名七濑婷
龙王发现派兵追杀
冬妃夏姬次第死于昆仑
我在山中大悲
诵经一生一世
冬妃化为蝙蝠蛾
夏姬化为麦角菌
二女融为一体：冬虫夏草女仙
一少年骑马经过
他们想起前世来生
从此大隐于昆仑不再离开
幽冷的香气萦绕
欢快的音乐奏响
环佩叮当的囊谦公主走过
红色的嘴唇鲜艳欲滴
白色的脸庞仿佛陶瓷
冷峻的目光直视前方
我们看到她都不敢靠近
小孩子跑过来拉她的手
她露出贝壳一样的牙齿微笑
冷艳的囊谦公主原来充满爱心
我只希望她的爱心也给我一点
雄鹿在活蹦乱跳
许多人都盯着他
我们不断地倒退
倒退是为了前进
弓弦拉得越后越有力
大刀举得越高越有力
我们一直盯着那只鹿
从中原大地不断后撤
一直撤到昆仑山深处
然后突然松手
沿着三江五岳
深入中原大地
将那只鹿猎取
天下就变得晏然
大雪把所有的山口都封死
我们纵马在天地之间奔跑
马背上的笑声在风中飘荡
你的唇如野玫瑰一样血红
我的发如黑烟雾一样弥漫
我们在河流的两岸相望
我们是隔着两个人世在张望
我们在古堡的内外相望
我们是隔着两个世界在弥望
我们恍然晕眩
在一瞬间经历爱恨情仇
在一刹那体味悲欢离合
我们同时伸出手
冰雪在指尖传出彼此的心跳
我们就这样并马前行
在这雪国度过一天
从日出到日落
一旦醒来就将结束
这一日就是一生
我来到尕朵觉沃面前
怆然落下眼泪
我在瞬间看到我的前世
我们因为战争而分开
你为我挡了子弹
我进入佛寺为你祈祷一生
我来到尕朵觉沃面前
怆然落下眼泪
我在瞬间看到我的来生
我们因为家世而分开
你被迫嫁给别人
我进入佛寺为你念经一生
我来到尕朵觉沃面前
围着白色的神山行走
我恍然看到我的前世来生
我们再不能因为什么分开
经过百世千劫
我们终当在一起
背靠白色雪山
面对长江大曲
他们在鹿角上筑起大殿
头顶上是巨鹰
大地上是牦牛
我们从遥远地方到来
长须的主持邀我们吃牦牛肉
我走出房间看到白色的马匹朝我走来
阿卡说这是我的骏马
穿白羊皮袄的僧人掀开门帘
八十岁的活佛为我们摸顶
穿红色袍子的阿卡在大殿前念经
戴黄色僧帽的喇嘛鼓腮吹响法螺
我却在寻找我的白色骏马
法师让我静静冥想
离开的时候我落下眼泪
恍然知道白马是我前世的情人
在高高的山岗上
巨大的经幡飘展
我们坐在风中默默遥望
近在咫尺的天堂
这是盘旋的秃鹫在诉说的
这是紫色的小花在倾听的
我们却不敢面对死亡
大风吹佛千年万年
大山伸展千里万里
从出生到死亡
我们最多有百年
从人间到天堂
我们最多占两米
我坐在巨大的经幡中心遥望
有时望向童年
有时望向暮年
整天都处在心神不宁中
猎人在山中寻找猎物
三天过去了一无所获
老猎人商量绑架山神的女儿
年轻的猎人查多被选中
查多到山神的河谷中
捡起一块美丽的石头
放进自己的靴子里
晚上他躺在帐篷中
把靴子放在枕头下
半夜就梦到山神到来
美丽的女儿被困帐篷
山神对查多说
我的小女儿只有一个
她比绿松石还要宝贵
你不要把她吓着
山神的牛羊漫山遍野
你往西北再折向西南
一定会有大收获
查多醒来告诉老猎人
老人让他把石头送回
这可是山神圣洁的女儿
查多轻轻把山神的女儿送回原处
他们按照山神的指示
向西北不见野牦牛
向西南不见藏野驴
他们朝着四面张望
看到远处金光闪闪
他们朝着闪光走去
看到一块巨大的地毯
上面堆满金银财宝
他们带着金银回去
从此不再去抢山神的牲畜
年轻的阿卡到阿尼玛卿修行
他在山洞中搭上床铺
他在床铺旁安放火炉
牧人定期为他送食物
他为神山念空心母咒
他为佛祖烧柏枝煨桑
他也为罗刹恶鬼消除业障
他在洞中面对酥油灯坐禅
一只母雪豹叼着一只小雪豹突然造访
阿卡内心害怕
开始拼命念经
这是神灵来启示我
还是鬼怪来考验我
小阿卡向上师祈祷
上师在梦中说
万物都是生灵
母雪豹在洞里安顿下来
小雪豹吃奶后安详入睡
阿卡开始跟雪豹同住洞中
阿卡会为母雪豹念经文
母雪豹会给阿卡留食物
小雪豹在一天天茁壮成长
如同阿卡的狗一样跟他玩
后来两只雪豹离开
这里只剩下小阿卡
大雪封山时小阿卡断粮
母雪豹送来了一只岩羊
阿卡渡过了寒冷的冬天
山中有一个残忍的猎人
追着所有的动物四处跑
阿卡施行空行母咒保护
从此猎人再也没有上山打猎
小阿卡看着漫山遍野的动物
这是桑旦喇嘛在年轻时的经历
从前在可可西里有个猎人
一生杀死无数野兽
一生射下无数飞禽
这天他在可可西里打猎
遇到一场白蒙蒙的大雾
透过大雾他看到一头白色的牦牛
在一块巨石下轻轻吃草
他拿起弓箭朝那里瞄准
这时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
头上的羊羔皮帽子洁白
手上的绿松石戒指闪光
她正在那里给牛挤奶
他放下手上的弓箭上前去
翻过一个山岗看到野花
越过一条河流看到野马
他走到那块巨石前面
那里没有白色的牦牛
美丽的女人也消失了
他低头看到一个巨大的牛角
里面放满了还在冒气的奶汁
猎人晚上在星空下睡觉
山神的女儿走来跟他说
野牦牛是牦牛的宝物
藏野驴对马匹是宝物
盘羊对绵羊是宝物
岩羊对山羊是宝物
棕熊对藏獒是宝物
苍狼对猎狗是宝物
家畜是人类的财产
野兽是神仙的牲畜
猎人全都点头答应
他跟山神的女儿一夜缠绵
醒来后发现只有野花香味
猎人把奶汁带回家里
供奉给最尊贵的佛祖
把弓箭收藏起来
再也不去打猎了
他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
他的牲畜一年年多起来
这是日公加跟我讲的
猎人是他的父亲的外祖父东珠仁青
猎人雄热西根宝来到山里
他用枪瞄准远处的野牦牛
目光聚集在绒绒的牛身上
他却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
那个女人满头插满珠宝
正在低头为母牦牛挤奶
洁白的奶汁射下牦牛角桶
如同女人洁白无瑕的皮肤
猎人把他的枪收起
走向那个挤奶女人
所有的花朵中曼陀罗花最美
所有的女人中挤奶的你最美
我是山神的女人
我们不能在一起
山神的女人转身要回去
猎人上前拉住衣襟去追问
若是不答应我就要打牦牛
这些都是山神的家畜
我可以介绍我的大女儿
只要你有勇气在晚上等
猎人在帐篷中躺着
一头公牛把他叫醒
猎人吓得跑到远处
牦牛转身变成一个姑娘
一个比白唇鹿美百倍的姑娘
她转身消失在闪闪的星空下
白天猎人责问山神的女人
若是不答应我就要打牦牛
这些都是山神的家畜
我可以介绍我的二女儿
只要你有勇气在晚上等
猎人在帐篷中躺着
一头母牛把他叫醒
猎人吓得跑出帐篷
牦牛转身变成一个姑娘
一个比布谷鸟美百倍的姑娘
她转身消失在弯月的夜空下
这天猎人又问山神的女人
要是不答应我就要打牦牛
这些都是山神的家畜
我可以介绍我的小女儿
只要你有勇气在晚上等
猎人在帐篷中等着
一头棕熊喘着粗气出现
猎人心中非常紧张
如同游鱼将要离去
如同宝物将要错过
他鼓起勇气抱住棕熊
棕熊变成一个美丽的姑娘
一个可以跟珠姆比美的姑娘
他们在星空下相拥到天亮
猎人跟山神的女儿相约
明年同一天同一地相会
猎人如约来到这里
不见山神的女儿
只见一头母牦牛
带着一头白色的小牦牛
他举枪瞄准牦牛
子弹朝着母牦牛射去
这时小白牦牛却走上前去
子弹射中白牦牛
母牦牛转身化为自己的情人
小白牦牛也化为一个小男孩
情人抱着男孩痛哭
猎人打死了自己的儿子
情人伤心地消失在烟雾中
从此山神不再跟人类打交道
猎人再也找不到山神的女儿
紫色的小花铺成床垫
花朵都在向我微笑
蓝色的天空做成床帐
星星都在向我眨眼
骏马的嘶鸣声在风中传播
牦牛的倒嚼声就在不远处
一群牧民围着帐篷唱远古的歌声
我们仰卧在大地上望苍穹
看月升日落
听长江轰鸣
人间俗事我们都不管
今夜我只想躺在可可西里望苍穹
曹谁，诗人、小说家、剧作家、翻译家，北京师范大学文学硕士，中国民主同盟盟员。原名曹宏波，字亚欧，号通天塔主。曾参加鲁迅文学院第14届作家高研班、中国文联第9届编剧高研班、中国作协第10次作代会、第8次青创会。1983年生于山西榆社，2008年去职远游，在西藏、新疆周游数月而返青海，开始职业写作生涯，现居北京。2007年发起大诗主义运动，2017年倡导剧小说运动，2018年发起曹伊之争。著有诗集《亚欧大陆地史诗》《通天塔之歌》《帝国之花》等十部，长篇小说《巴别塔尖》《昆仑秘史》（三部曲）《雪豹王子》等十部，文集《大诗学》《可可西里动物王国》《西藏新疆游历记》等四部，翻译《理想国的歌声》《太阳中的黄金鸟》《伊斯坦布尔的脚步》等三部，电影剧本《昆仑决》《子弹上膛》《一个王朝的背影》、电视剧本《孔雀王》和舞台剧本《雪豹王子》等百余部集。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诗刊》《作家》等文学杂志，入选上百部权威选本。有多部长篇小说改编为影视剧、广播剧、舞台剧等。有作品翻译为英、法、德、俄、日、韩、瑞典、希腊、印地、意大利、西班牙、土耳其、阿拉伯等20余种文字，在国际诗坛有三十多位著名诗人写作评论，被印度杰出诗人拉蒂·萨克塞纳称为是“领导新世界的年轻一代”的代表诗人。曾获首届中国青年诗人奖、第5届青海青年文学奖之“文学之星”、第4届曹禺杯剧本奖、第8届意大利罗马当代国际诗歌艺术学院奖之阿波罗·狄奥尼索斯诗歌奖诗歌奖、第12届俄罗斯金骑士奖、第5届华语诗歌春晚2019年度华语十佳诗人等50多项省级以上文艺奖。曾参加第30届麦德林国际诗歌节、第26届哈瓦那国际诗歌节、第14届印度Kritya国际诗歌节、第4届青海湖国际诗歌节等多个国际诗歌节。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世界诗歌运动成员，《大诗刊》主编，《世界诗歌》副主编，《世界诗坛》副主编，《世界诗人》英文主编，《国际诗歌》英文主编，华语诗歌春晚副总导演，博鳌国际诗歌节常务副秘书长，丝绸之路国际诗歌节副主席。
《南方诗歌》2022年10月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