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与命运的玩笑

作者：陈思

是谁从年轻时寂夜的大雨中

与兄弟们站在操场的空旷里歌唱

一无所有，风继续吹

那时世界是你的，也是我的

是所有青春放肆的词语的疆场

或者用只有的五元钱

打二两白酒，就着花生米

谈论文学，拜伦或妥思托耶夫斯基

古拉格岛和与之相隔十万八千里的维也纳枫林

纷纷扬扬的红色叶片

在空中旋转，飘翔在绝世的山岗

两种极端的对峙

烈火与冰峰的对峙

苦难与梦中的家园，收藏了

多好的夕阳啊，在远山

让人人看见，奇迹的光辉

在人间照耀，劳累而幸福的人们

一晃，时间的利刃

割开三十年光阴的伤口

那血的一天啊，折翼了

多少自由飞行的翅膀

变改了人类文明的又一次走向

直到今天，每当凛冬来临

我站在无人的荒原

仰望满天星辰，还是童年那么多颗呀

也许有一颗更亮

真正的孤独是在繁星璀璨间或飞驰的地铁上

你感到飘移的世界

幽灵一样出没的黑色花瓣

为了活着，为了难以预知的下一代

从万米浓雾的电缆塔上

身缚绳索，每天行走于死亡不动声色的打望

山风寂静，偶尔有几声鸟鸣

轻啼山谷

日子不紧不慢，鸡毛蒜皮，柴米油盐

有人富贵泼天，有人滴泪血汗

这就是众生的凡间

半生风云的击撞，无人知晓

无人陪伴那良知的心

终于在凌晨的一首诗中淬炼成钢

将月光的冷焰静静埋藏在波澜不兴的文字间。

作者简介：陈思，男，重庆人，定居成都。成都市作协会员。作品散见全国报刊及网络，偶有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