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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存保《老冯的筑梦人生》一 (上）播/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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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存保】
老冯的筑梦人生
一
(原创 家在山河间
2022-10-08发表于山西）
老冯是谁？在平陆，这实在算不上一个问题。可以用“天下谁人不识君”来形容。人们一定会告诉你，老冯嘛，谁不认识呀。老冯是平陆的知名人物。这不仅因为他是平陆县医院曾经的院长，更多则是他有“百姓医生”的口碑。在医院忙碌的工作岗位，他是好医生、好院长。退休后，他活跃于老年大学，乡村社区，开展疾病预防和养生讲座，宣传医疗健康知识，人们称赞他是送上门的“神医”，降临人间的“天使”。他总是一身白大褂、整洁的白衬衣，脚上一双干净的白色运动鞋。偶尔在街头碰见，他那一身白大褂不见了，着装素雅洁净，还是那双白色的运动鞋。不论什么着装，老冯最引人关注的永远是他的面容：圆圆的头颅，锃光发亮，寸发不生。白净的脸上，五官清秀而匀称，一见面，一说话，你便立刻想起弥勒佛。这里的人们说他就是治病救人，给人快乐的弥勒活佛。
立秋后的第一个周末，暑热难耐。我有些问题需要见一见已经退休，返聘在医院工作的冯涛，他是我的老同学，也可以称之为我的医疗顾问。有事没事我经常会去他家，或到他的门诊。经过扫码、看行程等程序，快步走进门诊大楼，叩开了神经内科冯涛医生诊室的门。老冯见我进来，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和病人说话。我的这位学兄，大我三岁，已经进入古稀之年。他那具有标志性的头，还是那样明晃晃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光亮。他还是一身干净得体的白大褂，躬身前倾，微笑着正和一位老婆婆交流：“您老哪里不得劲？”老人显得有些局促，连说“胯疼，腿疼，疼的厉害，疼的走不成路”。老冯笑了笑说：“叫我给您瞅瞅！是后面疼还是前面疼？“尻蛋和两条大腿下面都疼”。老冯说着，扶起老人：“您老站起来走走，让我看看。”老人家一只手使劲按着桌子，一只手按着大腿，慢慢躬起身子，一瘸一跛地挪着步。老冯鼓励说：“哎，再走走，再走走……”跟哄小孩似的。“好啦，您老站着别动。”只见老冯弯腰半蹲在老太太身后，两只手从腰部开始，沿着臀部、大腿、小腿，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按摩，边按边问：“这里疼不疼？这里疼不疼？”老人家扶着腰，随着按摩部位的变换，时不时发出“哎哟—哎哟—”的叫声。这一番“望闻问切”之后，老冯站起身，两手背梢，躬身侧头，笑眯眯的面向老婆婆：“这样子多长时间啦？吃过药吗？”老人家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老冯顿了顿，用商量的口气说：“给您开几天止疼的药吧？”老人忙说：“药贵吗？得花多少钱？”老冯住了手，坐在椅子上。沉顿了一下又问：“要不给您老开几天中药煎着喝吧。”老人又说：“那得多少钱？钱多了就不开啦。”
这一番对话下来，老冯就问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一男一女：“家里什么情况？”男的说：“这是我老娘，87岁啦，老毛病了。我爸都90多了，正在住院呢。”老冯听后，转身凑近一点，贴着老太太的耳畔说：“我给您老扎扎针吧，怕扎针吗？”老太太竟然还是那句话：“得多少钱？”老冯立刻说：“放心，不收您老人家的钱。”老太太立刻松了口气，忙说：“扎吧，扎吧，我不怕疼。”老冯抬起头，对老人“嘿嘿嘿”笑了笑，喊叫正在一旁抹眼泪的女儿，把老人扶上床。老冯又一次从上到下按摩着，寻找疼痛点，一边絮絮叨叨安抚老太太，一边点记号，消毒、扎针、行针，嘴里不停地问；“疼不疼？麻不麻？”听着老冯和老婆婆温馨的对话，看着他不厌其烦专注为老人治疗的情形，我的眼前浮现出他在家里侍奉老母亲的一幕幕画面。他的母亲大便干结排不出，他和妻子配合着一块一块往出扣。有时老娘半夜拉在了被窝里，他俩就半夜换洗清理。他和妻子轮流值班，定时帮母亲翻身，为她拍背、活动按摩肢体，长期卧床的母亲从未有过褥疮。他背着老娘一步一步下楼，推着轮椅四处转转，让母亲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欣赏一路风景。他曾先后6次侍奉老娘外出游览，登飞机、上缆车、坐高铁。跨长江，上西北，登长城、进故宫，还上了天安门城楼。他的母亲先后白内障、高血压、脑血栓、心功能缺损、骨折等老年病接撞而来。上班再忙，回到家喂水喂饭，端屎端尿，洗头洗脚，擦脸剪指甲，从来都是亲力亲为，和妻子抢着干。 2012年他被评为“全国孝亲敬老之星”。“医者父母心，杏林天使情”，在老冯的眼里，百姓为父母，患者是亲人。他是真正的“百姓医生”。“女啊，把你妈扶回去。”老冯对着一旁老人女儿召唤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只见他叮嘱说：“老人年纪大了，少活动，别着凉，更不要劳累。”说完便起了针，让老人稍微歇息一下。只见老太太下了床，慢慢来回走了几步，一扫先前满脸愁容，连声说：“不疼了，不疼了，扎针顶事，就扎针！”说着，就给老冯鞠躬，还要跪下磕头。老冯急忙拉住老太太的胳膊，扶着她直起腰来，嘿嘿嘿笑着说：“不能磕头哦，现在不兴这个！再说您老这把年纪，不是折我的寿嘛，可不敢哦！”老太太不停地点头躬腰，说着感谢的话。老冯喊叫：“女啊，扶着老妈走。明天、后天再扎两次，按时来哦。”他们一行出了门，楼道里还是老太太一遍又一遍的念叨声：“好人，好医生，真是活菩萨啊”……2022年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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