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
莫善贤
儿时,我们住在外婆的家。家庭的成员有外公外婆,哑巴老太太,父母亲,和六个兄弟姐妹。生活是艰苦的,煮饭的灶是几个砖头砌起来的,困难时期,吃饭是分饭制,大小不一的碗,饭煮好之后,由外婆来分到碗里,各人选择一碗。生活艰苦,简陋,简单,但依然是家。
父母在就是家,外婆在就是家。这是我最喜欢坚定的认知。我离不开他们,离不开这个家。有一篇散文写得好:家鸡打得团团转,就是不肯离开家。原因是家里有个温暖的窝,有东西吃。
有一句话,狗不嫌母丑。子不嫌家贫,这是古训,我爱我家。后来,我离开了我那个简陋的家,因为要去插队农村。贫下中农社员为我用干打垒的方式,用泥巴为我们了一间房子,这就是知青的家。我们有了新家,与社员一样,有了自己的住处,与社员一样早出晚归干农活,回到“自己”的家,这可是一个真正的家啊,我们养了鸡,还养了猪,与社员的家没有太大的区别。
屋子里是空荡荡的,但我们依然感觉很温馨。在心中,这是我们自己的家。是除了家之外的家,真有些拗口,前一个家的含义与后一个家的含义是大不相同的,性质不相同,感情不相同……。
后来,我们离开了农村。把知青屋留了下来。把那些拿不到城里的锄头、刮子、斧头、镰刀、犁耙都放在了那个家。离开了家,我们还是惦记着这个家。那里有我们穿过的蓑衣、斗笠。有我们装谷子用过的箩筐,和装红薯木薯用过的撮箕。那里有我们生命的旅程。
再后来,回城了。被招工矿山,我在矿山要安了家,一个不是完整意义的家,一个简易的家。说是家,也不大像家。因为就我一个人在这个家。
再后来。我调回了融安老家,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不久,兜兜转转又离开了家。去了柳州,在柳州安了家;去了南宁,在南宁安了家;去了广州,又在广州安了家。住锦荣街18号,是单位福利房。房子不大,就装修了一次。1996年住到如今,从未再装修,从未挪窝。
都说这里是风水宝地,广州的老中轴线。近北京路,广州博物馆,中山纪念堂。近医院,近市场,是一个宜居的地方。更重要是我们迁徙的最后的家。不说五福临门,也是顺顺利利居住的家。以后,孩子们会把这里当作老屋老家。
家应该这样解释呢,有时,我也会感觉困惑,不能轻易说出来。我是到处都安过家,都有家。能够记住的只有两个家。一个是老家的家,那个五世同堂的家;一个是广州的家,一个三世同堂的家。
家就这么复杂,带着生活色彩,带着父母的关怀,带着兄弟姐妹的团结友爱。家它可以移动,但不是买了房子就一定是一个家。家是有感情的,家是不会忘却。可以建成新家,但一定不会忘记老家。社会在变革,家庭结构也发生了变化,该怎样才能把家的内涵说得清楚呢?我有点力不从心。
作者简介:莫善贤。现居广东省广州市。《世界文学》签约诗人(作家),中国金融书法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书法家协会会员,广州市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山大学(岭南大学)兼职研究员,广东省省情研究中心研究员,广东省未来预测研究会高级顾问,高级经济师。
出版《相约今天》、《七蒂莲花》等诗集七本。诗歌在国内外刊物均有发表,获得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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