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儿女婚事》之二十

石磊酒喝得有点多了

 文／刘玉伟

        洪涛他们下乡两个月就要过春节了，洪涛问石磊：“石磊，再有十几天就是春节了，其他同学都回西安了，你过年回去不回去？”

         石磊摇一摇头说：“我不回去，爷爷奶奶都不在了，我回去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待在这里，这里最起码还有桂英阿姨一家人！”

        洪涛搂着石磊说：“我们来这儿不久，你也没有啥朋友，你回西安后就住在我们家！”

        石磊还是直摇头说：“洪哥，您的好心我领了，你们家住房也不宽裕，我就不给你们家添麻烦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还是不想回去！”

        兰桂英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炒了几个菜，又温了一壶老酒，就把石磊也叫过来，和他们娘仨一起吃年夜饭。 

        石磊和洪涛平时都在兰桂英家吃饭，他们把每月国家供给他们的粮油，也都交给了兰桂英。

        知青们刚到农村时，国家都免费给他们半年多的口粮，每人每月都是四十五斤的口粮和半斤食用油。其他住在社员家的知青也都和他们一样。

        兰桂英也和大队里，家里有知青的社员们一样，早上可以不去上工，中午和下午上工时，也可以比其他社员早回家半个小时做饭。而且每人每天都多记两分工，队里的女社员每天只记八分工，她们都记十分工。

        石磊和兰桂英的儿子白小虎的关系也很好，两个人经常是形影不离，上工放工也都走在一起。

         石磊那天晚上，酒喝得有点多了。白小虎也喝醉了，躺在炕上就睡着了。小花吃了几口菜，也早早地回她和她妈妈的房间睡了。平时，小花和妈妈住一个房间，小虎单独住一个房间，石磊和洪涛住一个房间。

        腊月二十九就开始下大雪了，三十那天雪下得更大。石磊和洪涛不习惯睡热炕，洪涛回西安了，小虎就让石磊和他睡在一起，兰桂英天天晚上都把他们睡的炕烧的热热的。石磊就对小虎说：“外面再冷，睡在这热炕上真好！比我们西安的家里，冬天在屋子里生火炉，晚上睡觉还要暖和的多！”

        兰桂英是寡妇，但她也是一个母亲。她天生就不是一个忧柔游移软弱的女人，尤其是她丈夫去世以后，连她母亲都说她变了，说她的肉体是女性，而性格变得更像男性了。她总是苦苦地一笑，说：“妈，我这也是让生活逼得，为了两个孩子，我真的是又要当妈又要当爸！”

       石磊是半醉半醒，他歪靠在炕上，凝目而视，兰桂英在她眼前飘飘然犹如梦中女神一般。兰桂英那漂亮的容貌，她那饱满的颤动的胸乳，都让石磊看得是直流口水。

        那天晚上炕烧得有点热，石磊早就把棉衣棉裤脱了。他喝酒喝得连衬衫都半敞着，那结实的胸肌都露在了外面。

        兰桂英走过来说：“小磊，快躺下去睡吧，你睡上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石磊突然搂住兰桂英，在她脸上使劲地亲了起来。兰桂英想推开他，但是，他此时此刻劲头大的如狼似虎，他很快就把兰桂英的衣服脱了。兰桂英也和这里的人一样，外面只穿着棉衣棉裤，里面从来都没有穿过内衣。

        石磊又死死地把兰桂英压在了身下。兰桂英也不敢大声喊叫，小虎就睡在旁边，小花也睡在隔壁，她真的很害怕，把两个孩子惊醒了，她就更加的丢人了。

        石磊那又凶又猛地举动，让兰桂英想到她结婚的时候，她丈夫也是个十八九岁的棒小伙子。他们的新婚之夜，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了男人的威猛和力量。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兰桂英是一个很好强的女人，她也怕别人说闲话，她也怕两个孩子遭人白眼。她那天夜里满眼都是泪水，她心里想，石磊也许是酒喝多了，也许是出于男人的本能，他也许明天早上起来，就会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兰桂英赶紧穿好衣服，又给石磊和小虎把被子盖好，就吹灭小桌子上的煤油灯，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女儿小花的身边睡了。

         第二天早上，石磊和小虎都睡到十点多钟才起来。兰桂英已经把煮好的饺子端了上来，石磊看看她，脸一下子就全红了。

        兰桂英却装着没事似地对他说：“小磊，我们今天要去小虎的舅舅家拜年，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石磊摇一摇头说：“我昨晚喝酒喝多了，现在头还有点疼，我就不去了，我想在家看看书。”

        兰桂英笑容满面地说：“你不去也行，雪大路滑，也没有汽车，我们要走过去，最少也要走四个多小时，你们城里人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啊。”她停了一下又说：“灶房里还有点饺子，你要是饿了就自己煮着吃！我们晚上可能回不来，灶房里还有蒸好的包子、馒头和做好的菜，你就自己热热吃吧！”

        石磊看看小虎，说：“阿姨，你们就放心的走吧，我在家里也经常自己做饭吃！你们就是一个星期不回来，也不会饿着我的！”（未完待续）

刘玉伟，2022年9月26日于西安市大明宫铁路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