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牟洪营
春意甚浓了,但在北方还是五风十雨,春寒料峭,一阵暖人心意的春风刚刚吹过,又来了一阵冷雨。你在草地上走着,忽然,在鲜嫩的春草旁看到一只雪白的蝴蝶被雨水打落在地面上。沾湿的翅膀,轻微地簌簌颤动着,张不开来。它奄奄一息,即将逝去。它白得像一片小雪花,轻柔纤细,楚楚动人,多么可怜呀!
骤雨渐歇,你走出闷热的屋子透透气。眼前倏地一闪,啊!一只五彩的蝴蝶!蓝色的裙裳,白色的丝带,蝴蝶如仙女般飞过。不远处,是如此艳丽的花,在雨的洗涤中呈现出别样的美丽。蝶儿翩跹于花丛中,扰乱你的视线。忽又飞来,落到你身旁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它在向我炫耀它的美丽吗?你驻足观赏。

它从哪儿来?要飞向哪儿去?你痴痴地望着它。忽然像有一滴圣洁的水滴落在灵魂的深处,你的心灵,给一道白闪闪的柔软,而又强烈的光照亮了。你弯下身,小心翼翼地把白蝴蝶捏起来,放在手心里。这已经冻僵了的小生灵发蔫了,它细细的足脚动弹了一下,就歪在你的手中。
你还哈着粗气,送给它一丝温暖,蝴蝶渐渐苏醒过来。它是被刚才那强暴的风雨吓蒙了吧?不过,它确实太纤弱了。你看,那白茸茸的像透明的薄纱似的翅膀,两根黑色的须向前伸展着,两点黑漆似的眼睛,几只像丝一样细的脚。可是,这纤弱的小生灵,它飞出来是为了寻觅什么呢?在这阴睛不定的天气里,它表现出寻求者何等非凡的勇气。

一只蝴蝶,从街道边的一棵树飞向另一棵树,一闪一闪地。蝴蝶的飞翔,给人感觉是个新手,没掌握好飞行的技术。飞着飞着,就掉了下来,飞上去,在掉下来。可是,进入视野的蝴蝶,对于一个春天的开始,并非可有可无。对于那些感觉迟钝的人,较之浅绿的芽、青的草,它是春天的信使。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蝴蝶是美丽的代言,它古今中外都被人们所赞美。在大自然中,蝴蝶更是以它那美丽的外表成为了万众瞩目的亮点,可是,你知道吗?在蝴蝶彩色的翅膀和纤细的身材背后有多少辛酸的经历。

蝴蝶生命的源泉其实是来自于一个不起眼的“小点”。蝴蝶是一颗“小点”的时候,身边就充满了危险。“小点”们生存在植物的每一个角落。但狂风暴雨来临的时候,许多的“小点”都会被无情地打落。幸存下来的“小点”并没有安然无恙,它们也会遇到别的幼虫,变成美味可口的“盘中餐”。“幸运儿”已经寥寥无几了。
唐代诗人李商隐的《锦瑟》一诗中充满对亡友的追思,抒发悲欢离合的情怀,诗中引用庄周梦蝶的典故,上句“庄生晓梦迷蝴蝶”喻物为合,而下句“望帝春心托杜鹃”喻物为离。
“幸运儿”从虫卵变为了幼虫,但它们并没有一生下来就有美丽的外表,而变成了行动迟缓、体形肥硕的毛毛虫。毛毛虫就没有蝴蝶那么人见人爱了,许多人都厌恶它,会一脚将它踩死,肥硕的体形所引来的天敌更是数不胜数。

阳光照在蝶衣上,犹如玻璃一般反光,直晃人的眼目。如果与视觉相遇,便有眼前一片摇晃着的、白花花的白。眩晕和迷失,是春天给予多情的人们的一项福利。蝴蝶翅膀的扇动,每一次轻微的振动,仿佛都能激起周围空气的漩涡。感受到了,会深深的沉醉,因为春天正在描写江南,而且泊于美丽的蝶衣。
唐代诗人李白在《长干行》的诗中,也有一句:“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通过具体的景物描写,展示了思妇内心世界深邃的感情活动,深刻动人。蝴蝶的前世,一定是位讲故事的高手,而且要把故事讲到凄艳为止。同时,你也相信,梁祝的故事也一定发生在春天,没有美感的悲剧无法流传。红尘中的蝶衣,飞得多累,从古典的时空飞过来,而且还行进在漫长的光阴隧道,只是每年的春天,与人有个约会。

蝴蝶在我面前一闪而过,她带着兰花草的香味,她带着野菊花的香味,她带着许多,你无法说出名字的山野的香味。我看见她细细的爪在阳光里晶晶亮亮,仿佛抓拢着一根细微的草茎或一抹轻淡的花粉。她的背景是湛蓝的天空。
在一刹那间,你们好象是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在你们的眼前,在你们四周,在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妙的自然景色中间,到处都是密密匝匝、层层叠叠的蝴蝶;蝴蝶密集到这种程度,使你们随便伸出手去便可以捉到几只。天空中好像是雪花似地飞散着密密的花粉,它和从森林中飘来的野花和菩提的气味混在一起,散出了一种刺鼻的浓香。
唐代诗人杜甫诗《曲江二首》中写道:“穿花峡蝶深深见,点水靖蜒款款飞”。将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觅食、交配、产卵和蜻蜓点水产卵,一触即飞之状,描绘得栩栩如生。天空很大、很宽、很宽、很远,蝴蝶很小,很单薄,很娇嫩,很美丽,象一朵刚刚绽放的白色花瓣。你看见蝴蝶在一个夏日的黄昏。那时天空的另一半正在逐渐发麻发黄,呈现出西洋画中古典主义的调子;另一半被一只红红的气球托着,闪着一抹金质的光晕,光晕从中间向两边铺展,颜色由浓变淡,而两头接近天际的地方,淡的几乎分不清什么色彩。

准确地说,此时的蝴蝶非常孤单,要不是有你和她相伴,她也许会被这个世界遗忘,倘若你的目光不缠绕她,她可能感觉不到自身的重量和价值。在你两片小小的瞳睛的海洋里,她是一叶小小的白色的帆。她的飞翔变成了,你眼中的游泳。她那个悠悠晃晃的翅羽,成为你衡量天地之间唯一运动的标准。
是的,一只寂寞孤单的蝴蝶,总是被抛置于众人的睽睽的目光之外,抛置于世界舞台中心之外。只能象你,在远离城市和喧嚣的地方,投身于自己心灵的静谧和伟大之中。对于无限的宇宙和广大的天空而言蝴蝶和我极为渺小,几近微不足道,面对于我们自己而言,却是一切……
人的一生和蝴蝶是一样的,不可能都一帆风顺,谁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拼搏,在破茧化蝶的时候,一定会绽放出生命中最动人的光彩,在湛蓝的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些什么,但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命运的花朵将悄然盛开。

【作者简介】牟洪营,性别:男,民族:汉,1967年9月9日出生。笔名毋治、晓睦、不挡,微信名叫: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现住山东省德州市德城区,系看阴阳宅(道教)风水先生,相面,算卦,起名,结婚看日子,批八字,根治邪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摄影协会会员、德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作家协会会员,2002年3月12日被聘为:《德州日报》编辑和记者,2010年11月28日齐鲁晚报优秀最佳通迅员,2012年9月6日被聘为:《领导科学报》记者,2013年4月19日被聘为:《齐鲁晚报》记者。自1999年在国家级、省级、市级、《山东广播电视报》《农村大众》《齐鲁晚报》《德州日报》《德州日报周末版》《德州日报德城版》《德州晚报》《华夏牟氏》《华夏牟氏望族报》《商务时报》《大众日报》《齐鲁晚报》《中国交通报》《读者文摘》《菊城晚刊》《长河晨刊》《德州广播电视报》《德州公安报》《民俗与方志》《平原古今》《诗刊》《散文诗》《鲁北文学》《山东工人报》《山东青年》《山东文学》《齐河文学诗刊》《小母指诗刊》《知音》,网络上建立博客,并且粘贴文章等报刊开始发表新闻、散文、诗歌等作品80多万篇作品,2005年在《现代交通报》上“我与交通同行征文”之中荣获优秀奖。


